三炮赶紧抢着道,“横竖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帮你们看家护院,你们一大家子人都好,对咱乡亲,对咱这个村,十里八村都念你们好哇……”
三炮跟背书似的站在那里说着,眼睛却偷偷的去瞄杨若晴,眼眶中都快要渗出晶莹的泪花了。
这是怕的。
根生和田生也是同样如此,站在那里双腿都在打颤,看到杨华忠这边迟迟不肯点头,兄弟两个恨不得给杨华忠他们跪下来。
杨华忠来到杨若晴跟前,压低了声,“晴儿,这……”
“爹,我看咱家确实缺人手,你就接受他们的一番好意吧,不然,他们也是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的,是吧三炮哥?几位大哥?”
杨若晴笑嘻嘻问道。
她这笑容,真的是明媚如春风啊,可是在三炮三兄弟眼中,无疑是魔鬼的笑容。
“是是是,晴儿说的是,还是晴儿了解咱啊。”三炮赶紧道。
见状,杨华忠也不好多说啥,点了点头道:“成,那就辛苦你们几个啦,夜里就过来吧!”
于是,从这夜开始,杨华忠他们一家人在屋里面踏踏实实的睡觉,三炮根生和田生三哥则在杨华忠家的前院后院那里巡逻。
困了就在院子外面的角落里裹着衣裳打一会儿墩儿,或者拉一捆茅草垫着。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夜,杨华忠和孙氏有些受不住,找到了杨若晴。
“晴儿,我看这惩罚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也不敢再来偷咱家,要不,就放他们回去?”孙氏跟杨若影这商量道。
杨华忠也连连点头,“这几夜都好冷,我半夜起来上茅厕都看到他们几个在院子外面转悠,冻得牙齿都咯噔咯噔响,苦头也吃得差不多了,咱就点到为止吧。”
杨若晴看了眼自己的爹娘,这两口子永远是最善良的。
“好吧,那爹你去跟他们三个说下就行了。”杨若晴道。
杨华忠苦笑。
孙氏则是偷着乐,道:“要是你爹说那话管用,也就不用过来跟你这商量了。”
啊?
杨若晴抬眼看了眼杨华忠。
杨华忠憨厚一笑,道:“我说了,他们好像要你点头了才敢走,我说话还不管用咧,嘿嘿……”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那几个家伙,出息……
……
河兰洲,被骆家军重重把守的营房里。
营房已经改造成了灵堂,里面挂满了白色的帷帐,中间挂着一张大大的奠字,白字黑字,渗透出凝重的悲哀气息。
在灵堂的最上方,青铜打造的棺,上面盖着一块明黄的绣着龙的锦缎。
灵堂里除了先皇贴身的徐公公和两个小太监外,便是守在龙棺边的骆风棠了。
骆风棠一身戎装,在右边手臂的地方绑着一条黑色的丝带,意在默哀。
他半跪齐皇的龙棺前面,抬手轻轻拨弄着面前金盆里正在燃烧的香纸。
一阵风吹过来,将金盆里面的香纸灰烬卷起来,洋洋洒洒落下,如同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将军,京城新帝又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第十道圣旨!”
一个副将从灵堂外面疾步进了灵堂,对骆风棠这禀报道。
骆风棠微微侧目,眼底一片冷峻。
“把圣旨给我。”他道。
副将赶紧双手奉上。
骆风棠接过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圣旨投入了火盆里。
副将面色毫无波澜,边上的徐公公低垂着头,唇角嗫嚅了下,似有话要说,终究不敢多言。
“徐公公,我有事离开片刻,劳烦公公守在皇上身侧,莫要让闲杂人等惊扰了陛下的英灵。”
骆风棠突然站起身来,对徐公公道。
徐公公忙地道:“骆将军自管去忙就是,杂家守着先帝。”
骆风棠转身疾步而去,来到隔着几间屋子的自己的书房中,刚推开屋门便见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等候在屋子里。
那黑衣人的周生就像是裹着一团黑气,没错,这是骆风棠的贴身影卫,高手中的高手。
“夜一,京城那边情况如何?”骆风棠推门进屋后,开门见山问。
叫做夜一的男子起身朝骆风棠这里恭敬的行了一礼,没有半点寒暄,用最准确精炼的语言汇报起情况。
“大皇子登基后,有御史参奏二皇子私设工器坊,去年又从四川那边偷运一万斤黑铁,高价聘请工匠,暗中打造武器。”
“大皇子便派了人连夜搜查二皇子府,在二皇子的书房里查缴一张兵器谱的拆分图。”
“二皇子被打入诏狱,二皇子妃身怀六甲则被关入宗人府。”
“十三岁的八皇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