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县,清水镇,瓦市后巷马老汉家的小破院子里。
“大伯,要是事情办完了,咱就过去吧,那边孩子们都还等着呢!”杨若晴小声跟骆铁匠这商量。
骆铁匠赶紧点头,然后又跟马老汉那说了一声,马老汉说:“我送两位贵客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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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马老哥,你还是赶紧回屋去照顾你儿子吧!”
骆铁匠说,但是,马老汉显然很顾念先前骆铁匠的那番帮助,坚持着跟在后面往院子门口送。
在他身后的屋子里,突然响起‘砰’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到了地上。
马老汉一听这声响,脸色都变了,“不好,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摔下床了!”
马老汉转身往屋里去,可是他这身体……看得让人揪心,别说回屋去把他儿子从地上搬回床上了,估计就算是回屋推门,这一连串动作做起来,对他都很费劲。
骆铁匠看到这一幕,对杨若晴说:“晴儿你再等一下,我去帮他搬下他儿子,他一个人力气肯定不够!”
不待杨若晴回应,骆铁匠已经大步往回去了,口中还在说着:“马老哥我来给你搭把手!”
见到这一幕,杨若晴皱了皱眉,稍一想,也提步跟了过去……
杨若晴跟在马老汉和骆铁匠的身后来到了马老汉儿子的屋门口,即便站在门口,都能嗅到昏昏暗暗的小屋子里,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气味。
那种怪气味就不多说了,影响胃口。
床前的地上,有个身影在地上挣扎,声音一听就让人感觉对方此刻是非常非常的痛苦。
骆铁匠和马老汉两个上去把那个年轻人往床上抬,杨若晴站在门口看着,心里猜测着这应该是马老汉的儿子吧?
这人也不晓得生了啥样的病,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们两个把他抬起来的时候,这人的上衣缩起来了,露出了肚皮和腰。
天哪,瘦的……就像一副骷髅架子。
然而,杨若晴却一眼看到了那骷髅架子左边腰上,有一条快子长,弯曲得像镰刀的刀疤!
这刀疤的位置和形状,一下子就勾起了杨若晴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那些不好的记忆,来自于上世。
在某些不可言说的黑暗领域,进行着粉碎的三观的交易,买卖的货品绝对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在那里,人类跟鸡鸭鱼没什么两样!
马大爷家的这个儿子,他的腰……
再看这人被抬到床上时那气若游丝的样子……
杨若晴感觉自己的猜测非常接近事实了。
马大爷的儿子被放到床上,脖子好像支撑不住脑袋,脑袋耷拉着转了个边,刚好面对着门口。
杨若晴看到那人的眉眼五官,一下子就认出来,他正是二十年前带头在巷子里堵截骆风棠,拿出匕首对骆风棠敲诈勒索的几个小子的头头。
当时杨若晴为了惩罚这家伙,把他脑袋上半边头发给剃了。
所以对这个家伙的五官,她印象比较深,尽管之前从没去想过,但此刻看到该人在面前出现,记忆一下子就被唤醒了。
骆铁匠帮着马老汉把马老汉的儿子抬到了床上后,留下马老汉在床边照顾,自己则离开了屋子。
他和杨若晴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沿着昏暗的巷子往前走,路上,杨若晴跟骆铁匠那随口问起了马老汉儿子的情况。
骆铁匠说:“说起这个儿子,可真是叫马老汉操心不尽啊。”
“这儿子年纪比我们家棠牙子还要大一岁,到现在都没成个家,还在打光棍!”
“你说这光棍打就打呗,去年跑到外面去跟人合伙做生意,钱被人骗个精光不算,还被人打了一顿,那边捎信过来叫马老汉过去把人接回来。”
“马老汉头一回去接,还接不回来,要他二十两银子去赎。”
“马老汉只能回家来跟亲戚朋友那借了个遍,又把家里仅有的两亩地给卖了,一头猪,十来只鸡鸭,还有一条养了七八年的看家护院的老黄狗……”
“拼拼凑凑,总算是把儿子给接回来了,接回来就是这副鬼样子,人都废掉了,天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连下地上茅厕的力气都没有,这几天天冷,着凉了,又犯了风寒!”
“今个马老汉是去街上当铺里当掉了家里最后一点儿值钱的家当,买了药和米粮准备回来,结果老汉自己也累垮了,走着皱着眼睛发黑,就这么晕过去了。”
“哎,这家真是太惨了,马老汉跟我说,他家老太婆去的早,这个儿子是他自己拉扯大的。”
“就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