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反握住杨华梅的手道:“姑姑,咱之间不用说这些感激的话,这种时候,咱们自然要帮衬你们才是。”
杨华梅点点头,道:“我婆婆上吊自杀,我猜可能跟我娘,还有我公公有点关系。”
“她可能是有着怨气走的,所以,有些玄乎的事情,也不是说不可能。”她道。
“啥意思啊?”杨若晴有点诧异的问道。
杨华梅便把昨夜戏台子边上,谭氏用言语挤兑栓子娘的话原原本本学给了杨若晴听。
杨若晴真是满头黑线。
“我奶这张嘴啊,真的是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啊,她真是好端端的想怼谁就怼谁,只要自个痛快了就好了,不计后果!”杨若晴蹙眉道。
杨华梅也是一脸的郁闷,道:“是啊,你奶这个性子,一般人真的受不住。”
“而我婆婆又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当年我跟你栓子姑父闹退婚的时候,我婆婆可是拿了一根绳索去你爷奶的东屋上吊的。”
“只不过那一回幸好发现的及时,刚好你也在边上,这才抢了回来。”
“这一趟她又上吊,却是没能再抢回来了……”
杨若晴也只能跟着叹气,劝慰道:“还是那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一个人如果生活中稍微遇到一些口角和不如意的事,”
“然后就想着寻死觅活,救得了一回救不了两回,这也是命,是自己的选择,姑姑你也别太难过了,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要紧,活着的人,还得接着活下去啊!”她道。
杨华梅点点头,“嗯,你放心吧,我扛得住的!”
“对了,你先前还说跟你公公有关系?啥啊?”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道:“我公公昨夜说,说我婆婆上吊之前跟他发生了几句口角,也是为了你奶奶挤兑她的事。”
“我公公一个男人,肯定就是说了我婆婆几句,责怪她不该把这些口角放在心上,我婆婆就说我公公不护着她啥啥的,”
“这两个人吵架起来,话赶话的,肯定也没啥好听的言语,我婆婆赌气跑回家来,我公公接着去看戏,然后我婆婆就上吊了。”
“我公公说怪他,若是当时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我婆婆,我婆婆也不至于这样钻了牛角尖,可现在,人都躺这门板上了,说啥都晚了……”
听完杨华梅的这番诉说,杨若晴也只能跟着惋惜。
可见这夫妻之间,沟通真的很重要。
两口子吵架,别老是想着要吵出个什么高低来,你吵赢了,把对方的气势压下去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你很了不起么?呵呵……
赢得了道理,却输了感情,遇上像栓子娘这样性格的,到时候抹了脖子,人都没了,往后几十年的岁月,你跟谁那磕磕碰碰去?
所以,奉劝天下的所有人,心胸还是豁达一些比较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亡这条路,没有返程票!
那边,大白小黑都换了一身孝衣出来了,杨华梅和杨若晴也结束了谈话,来到这小哥两跟前。
杨华梅带着他们去给栓子娘烧纸钱磕头去了,杨若晴则跟孙氏和鲍素云她们坐到一旁。
“娘,你和五婶啥时候过来的啊?”她压低声问。
孙氏道:“也就比你早一炷香的功夫。”
杨若晴点点头,看了眼这灵堂里,此刻杨华忠他们这些男人们商议好了之后,都分头行事去了。
灵堂里就剩下她们几个女眷,外加大白和小黑,连王春花和王翠花都不见了。
“其他人呢?”杨若晴环视了一圈四下,转而问道。
孙氏自然知道她在问啥,道:“你栓子姑父身体不好,加上悲伤过度,先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姑姑就催赶着他去床上补觉去了。”
“大白小黑的两个姑姑回自己家里去交待事情去了,说是家去洗下衣裳,上昼他们两个夫婿都过来帮忙了,她们自个下昼再过来。”
杨若晴‘嗯’了声,姑姑这趟真的幸好娘家就在一个村。
不然出了这种事,她一个人留在灵堂,真的有她受的。
老王家办丧事,老杨家出大力来帮衬。
老王家在长坪村本身是没有多大的威望和交际网的,但是,因为老王家的媳妇是老杨家的,是状元郎的亲姑姑,是护国大将军的媳妇的亲姑姑,是望海县如今最出名的女商人杨若晴的亲姑姑,
所以,这十里八村,附近的大小地主,乡绅,镇上的那些大小掌柜们,甚至保长,县城衙门里的一些大小官员们,
要么亲自过来老王家烧寿香,要么派出家里的管家前来烧香。
总而言之,这两天的功夫里,来来往往的宾客差点把老王家的小院子给踩凹陷。
“穷在闹市无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