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氏冷笑了声,丢了手里的猪食瓢,一个俯身把许大奎拦腰抱起直接丢进了猪圈……
大孙氏家是开养猪场的,杨若晴几个地方的酒楼的日常猪肉供给,部来自大孙氏的养猪场。
所以这养猪场的规模是很大的,根本不像庄户人家小门小户养两三头猪的那种。
许大奎这被丢进来,那简直是丢进了猪的海洋,群猪先是被惊扰到了,吓得哼哼唧唧的躲避着,等到渡过了起初的惊讶期,猪猪们的好奇心也被激发起来了。
一头头肥头大耳的猪都往许大奎这边凑,甩着像梧桐叶似的大耳朵,用那长长的猪鼻子来拱许大奎,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它们的同类。
许大奎差点被这些猪们身上的骚气给熏死,捏着鼻子想要往外爬。
只可惜这猪圈里到处都是猪粪猪尿,滑得很,他爬了好几次都爬不起来,气得在里面捶胸顿足,差点崩溃。
大孙氏站在猪圈外面,朝这里哈哈大笑。
“许大奎,你瞧瞧我家的猪们,对你老热情了,它们还以为你跟它们是同一类呢,瞧瞧,都留你,舍不得要你出来哦,你就留里面做客吧!”大孙氏哈哈笑道。
许大奎气得鼻子都歪了。
而事实上,他鼻子确实也歪了一点,是大孙氏用猪食瓢给砸歪的。
“你个死肥婆,疯婆子,看老子出来不打死你!”
“啥?你还嘴臭敢骂姑奶奶我?看来今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不晓得你姑奶奶几斤几两哈!”
大孙氏撸起袖子跨进了猪圈,直奔许大奎而来,一把拎起许大奎,“这一拳,姑奶奶替我外甥大安砸的,砸你个黑了心肠见死不救的老东西!”
沙包大的拳头砸下来,许大奎的眼泪,鼻涕,鼻血一齐飚出来。
“这一拳,为小花砸的!”
大白天的,许大奎竟然看到眼前都是闪烁的星星,耳边都是苍蝇在嗡嗡嗡的响……
“这一拳,为小花生母砸的……”
“这一拳……”
许大奎已经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了,到最后,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至于啥时候晕死过去的,也不晓得,只晓得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不再是躺在猪圈里,也不是躺在干草堆上,而是躺在了干净的床上。
床边,或坐或站着几个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他醒了他醒了,我就说没事吧,这不就醒了嘛!”
床前的几人中突然响起这道妇人的声音,落在许大奎的耳中,如同听到了魔鬼的声音。
他打了个激灵立马坐起身来,果真看到大孙氏就站在床边,正笑眯眯看着他。
“你个毒妇,你打得我好惨!”许大奎伸手指着大孙氏,厉声指控。
大孙氏嘿嘿的笑,“我可没打你,你瞎说。”
虽然在笑,可是妇人的目光却有点闪烁,似乎有些惧怕坐在她身前的那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的老者。
而那个老者呢,则是扭头朝大孙氏皱了皱眉。
床上的许大奎突然像是嗅到了什么,脑子顿时活泛起来……
午后的日头暖融融的,院子里,骆宝宝和峰儿在那里跟泰迪狗耍。
杨若晴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碗茶,轻啜着清香的茶水,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孩子逗狗耍。
这泰迪狗的智商还不错,很多时候都能领悟到一些主人的意思。
比如,骆宝宝拿起一只小球,朝前面扔过去,然后喊它去捡回来,它就会撒丫子跑过去叼起小球给骆宝宝这送回来。
骆宝宝还教它直起身子,一双毛绒绒的小前爪抱在一块儿给大家拜年,然后下蹲,三级跳……
每当泰迪狗顺利完成了这些任务,骆宝宝就会同步奖励它一些小零食,肉干啊啥的。
所以这两个小孩跟一只泰迪玩得兴起啊,这一整个晌午都在玩,峰儿也不吵闹了,给大家都省事了。
“大安哥哥说,既然峰儿这么喜欢狗,回头也去庆安郡给他弄只泰迪回来给他作伴。”边上,小花跟杨若晴这道。
杨若晴道:“可惜了我家这小泰迪是公狗,若是母狗就好了,下了崽刚好送一只给峰儿。”
小花道:“那样也不好吧,要是这只泰迪是母狗,那跟它配种的可不就是咱村的那些土狗么,生下来的狗就不是纯种的泰迪啦!”
杨若晴道:“其实血统不血统的,真的不重要,这也就是那些贵妇们瞎讲究。”
“血统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人还是狗,不分尊卑。只不过这血统改变了,狗狗的外形可能会发生变化,这倒是真的。”
小花突然想起什么,道:“姐,荷儿养的那只叫做飞飞的狗,八成就是这样配种来的吧?我瞅着那外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