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朝骆铁匠竖起一根大拇指,笑着道:“骆大叔当真厉害,一猜就中,没错,正是这个意思!”
而沐子川也是微笑着点头,骆宝宝更是兴奋的道:“大爷爷好厉害,大爷爷跟沐舅舅一样厉害呢,要是大爷爷当初也去念书了,这会子肯定也是大官儿!”
骆铁匠被小孙女这夸得老脸都红了,一顿早饭在这样愉悦温馨的气氛中接近尾声。狂沙文学网
吃饱喝足,上昼,沐子川邀请左君墨一起去学堂,骆宝宝挎上小书包与他们同行。
临走前,左君墨特意跟杨若晴这说了,晌午不回来吃饭了,跟沐子川一块儿在学堂吃饭,晌午之后他们俩要去道观走一圈,傍晚再回来。
杨若晴笑着点头:“好,你们尽去耍吧。”
家里,杨若晴和王翠莲收拾碗筷,拓跋娴则跟左老夫人两个一起去了佛堂。
就这样,左家母子在长坪村待到了二十九号,便辞行回湖光县。
临走前,王翠莲,孙氏,杨若晴她们拿出一堆的当地土特产来,活生生塞了满满当当一马车让左老夫人带回去。
马车前面,骆宝宝紧紧握住左老夫人的手,小丫头眼眶红红的,很是舍不得左老夫人离开。
而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左老夫人也很是舍不得这小丫头,祖孙两个约定好等到明年正月,到时候让左君墨过来接骆宝宝去湖光县住段时。
得到了这个约定,骆宝宝方才松开左老夫人的手。
杨若晴这才得到机会来到左老夫人跟前,把一只包袱卷塞给她。
“这是我给您做的两冬天睡觉的亵衣,我针线活没法跟您家里那些丫鬟仆妇比,这两衣裳您凑合着穿。”
左老夫人接过包袱卷,脸上流露出动容来:“最难得的是心意,这衣裳我喜欢。”
杨若晴笑了。
大家伙儿争相着跟左家母子这边道别,骆铁匠又拍了拍左君墨的肩膀:“路上赶车慢点,照顾好你娘。”
左君墨点头:“骆叔放心,也请骆叔保重子!”
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在视线范围里浓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众人方才散去。
杨若晴来到之前左老夫人下榻的客房里收拾屋子,拓跋娴也过来了,帮着杨若晴一块儿收拾,婆媳俩谈着心。
拓跋娴道:“从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女人堆里算是不容易的,二十岁就扶持幼弟登基,面对朝堂的血雨腥风,深的男人音讯无,孩子骨分离……”
“这番跟左家嫂子在一起相处这半个多月来,听她说起她过去的那些事,我才发现她也是个十分不简单的女人。”
听到拓跋娴这番话,杨若晴点点头。
以前她听左君墨说起过家里的事,左父在左君墨才十来岁的时候便患了一场急病去世,丢下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
左家祖上是大家族,但那是前朝之前的事。
虽是大家族,但也有兴衰起落,尤其是经历了王朝的更替后到了大齐,到了左君墨祖父这一辈,便来了湖光县隐居。
左家祖上是机关这一块的鼻祖,在很久以前形成了一个派系,号称墨家。
左君墨祖父这一支,是墨家的嫡系传人,到了左君墨父亲的时候越发凋零。
左父短暂的生命潜心研究机关,是这方面的天才,天才总是有某些方面的缺陷,左父的缺陷便在于经营。
研究机关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左家祖上累积下来的家底到了左父这一辈已经快要被耗费殆尽,这时候,当时湖光县左家庄一个富农家的闺女在一场龙舟赛上看到了年轻的左父,一见钟。
听左君墨说起过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跟左君墨应该是差不多的风姿,所以那个姑娘硬是哭闹着推掉了之前家中定下的婚事,不要一文钱的彩礼,带着八抬的嫁妆嫁进了左家,一年后便生下了左君墨。
左母擅长经营,年轻时候也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做小生意的,小生意越做越大,做到了镇上,接着县城。
左父潜心研究机关陷阱,左母赚钱养家,家里越来越好,左父在左君墨十岁那年突发疾病去世,丢下这对母子相依为命。
寡妇人家带着幼子过活,被人惦记家财,被恶棍扰,人前人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但左母一直为左君墨撑起一片天,也幸好左君墨足够争气,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天资,也传承了母亲的经营之道,十四岁便顶起了这个家,直到如今。
可以说,左家祖祖辈辈,曾经繁荣过,中间凋落了好几代,直到左君墨这一代,才再次崛起,家大业大。
“左老夫人确实是个女强人,很多男人都不如她,为了把左大哥养育成才,她付出了极大的艰辛。”杨若晴也感叹道。
拓跋娴道:“为人父母,为了子女付出艰辛也是应当的,如今左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