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杨华忠拉住了。

    “别急,先等梅儿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三哥说的对,四哥莫要冲动!”杨华洲也阴沉着脸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咱现在就去找大白,只会给事情添乱,梅儿待会晓得了对她身体有影响,咱事

    情一桩一桩的来办!”

    回头要是梅儿没大碍,那就千好万好,但他们肯定是要去老王家找大白的。

    万一祖宗不保佑,梅儿的胎儿出了啥岔子,那不好意思,他们真的要去拆了大白的骨头!

    老杨头一直在望着东屋,一辈子都没有真正为什么事情怕过的老汉,这会子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好几次想把旱烟杆子从腰间拔出来抽几口压压这种情绪,结果根本就拿不稳,掉到地上掉了好几回。  当老汉第无数次将旱烟杆子捡起来,听到杨华明和杨永青他们要去找大白算账,老杨头转过身,呵斥他们:“都给我消停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小畜

    生不急!”

    “梅儿和梅儿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都给我闭嘴!”

    大家伙儿都偃旗息鼓了,一个个站在东屋门口伸长着脖子等结果。

    刘氏也在其中。

    刘氏的脖子伸的比任何人的都长,像长颈鹿似的恨不得顶破窗户,探进屋里去瞅。

    为什么她这么执着这么专注呢?

    因为她是唯一被挡在屋外的女眷。

    其他女眷,就连金氏都被允许进了东屋,了是刘氏却被挡在了门外。

    下达这个命令的不是谭氏,是杨若晴。

    刘氏对杨若晴的这个指令可谓是气得直咬牙,可是她却不敢抗争,更不敢发作。

    她心里明白杨若晴为啥要做出这个安排。

    还不就是因为白天在小二房的灶房里,自己和梅儿之间发生了矛盾么?

    所以晴儿怕自己进去搞事,嗨,咋能呢,自己又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啥时候可以搞事,啥时候要以大局为重,她拎得清呢!

    可是这当口,没有人愿意听自己的解释,而且自己的出现,还让杨华明那个天杀的很不高兴,一个劲儿的叫自己走远点,再走远点。

    所以此刻能待在这后院里,混在男人堆中等东屋里的消息,刘氏也知足了,不敢再说什么不让她进屋之类的话。

    东屋里面。

    虽然女眷们几乎都闻讯赶来,但是,东屋里此刻却是非常的安静。

    大家都很默契的不说话,好让旺生为杨华梅检查情况。

    到了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在生死面前,大夫没有性别之分,只要能救命就是恩人!

    至于当事人杨华梅自己,早已陷入了昏厥中,下面还在出血。

    不仅先前穿回来的那身衣裳红了,现在放到谭氏的床上,被单被褥上面也都沾惹了。

    看到这些,杨若晴眉头都拧在一起,手心里也真的为梅儿姑姑捏了一把冷汗。

    怀孕的人最忌讳见红,见红可能预示着孩子不稳。

    比见红还要惨的就是破羊水……

    见红了,还能想法子给止住,至少孩子还有转还的余地。

    若是羊水破裂,那可就棘手了,胎儿的生存环境被彻底打破,失去了天然屏障,胎儿会停止生长,大脑缺氧,甚至一点点萎缩下去。

    放在后世,可以用先进的医疗水平来抢救,但放在这个时代,那只能看老天爷了。

    尤其姑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足月,如果催产下来,那……想都不敢去想。

    一番诊断之后,旺生收了手。

    直到这时,谭氏才终于敢出声:“咋样?我家梅儿和孩子都没问题吧?”

    旺生看了眼谭氏,然后说:“老太太,咱先去门口说,让她好好歇息。”

    “还要去门口说?完球了!”

    谭氏嘴里咕哝了句,整个人瘫坐在床边,别说去外面说,就算让她现在站起身,她都做不到,双腿像面条。

    “旺生大哥,屋外请。”

    还是杨若晴回过神,忙地过来招呼着旺生去了东屋门口。

    东屋门口早就等候着的老少爷们一拥而上将旺生围在中间,一个个压低了声争先恐后的询问:“咋样?”

    “怎么讲?”

    “不严重吧?”

    旺生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焦急担忧的脸,说:“见红目前是止住了,但是后续实在不能再受刺激。”  “那肯定不能受刺激!”老杨头说,扭头吩咐杨华忠和杨华洲他们:“安排马车,待会儿就把你们妹子送去镇上,留在村子里,保不齐老王家那边混账崽子又

    过来找茬!”

    杨华忠和杨华洲他们正要点头,杨若晴却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