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是五房的事情,只要五房自己没意见,咱也管不着。”杨若晴又说。

    “但是今夜她当众跟大宝那里批判,我就看不过去,要敲打敲打她几句了。”

    “不敲打,往后在老杨家人多的时候,咋咋呼呼,都是她的份儿。”

    小花默默点头,“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最好不要太冒头,尤其人前更要给自家男人面子。”

    “花儿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杨若晴道,“男人的面子是咱女人给的,女人的底气却也是来源于男人。”

    “男人如果失了面子,被人当做粑耳朵,人家会瞧不起他。”

    “试问人家都瞧不起你家男人了,又怎么会给你这个背后的女人面子呢?你不就更加屁都不是么!”

    所以说夫妻是同一根绳索上的蚂蚱,这话一点不假。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穿过了村里,走上了塘坝。

    “前面过塘坝了,我来抱。”

    杨若晴从小花怀里接过了俊儿,搂在自己怀里。

    方才从村子里一路过来,路上都遇到不少出来拜年的村民,还有孩子们在自家院子门口玩耍放炮仗,所以那一路比起平时来,确实热闹了许多。

    但是快要到前面村口,距离三房的院子门还有将近百来米的路程,这段路程便要经过村口。

    村口有一棵大枫树,一口大池塘,还有一条百来米长的塘坝通往前方的大路,而三房和骆家,则都在大路的左侧。

    考虑到这边相对有些冷清,又要过塘坝,塘坝两边都是水塘,所以杨若晴主动把年幼的俊儿护在自己怀里。

    她身上火性比小花重,早些年杀伐之气也更盛,这样的夜晚让小孩子在她怀里,不容易被邪祟侵扰。

    之所以要这么做,也是有说法的,因为村里其他人家,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两人带着俊儿经过老枫树底下的时候,俊儿突然从杨若晴怀里挣扎着抬起头,直往身后的老枫树望去。

    杨若晴直接把他的脑袋往下按,不让他望。

    结果这小家伙不听话,还要把头抬起头,并且还指着老枫树上面说:“有个老爷爷……”

    嘶……

    杨若晴都还没怎么着呢,就听到身旁的小花倒吸了口凉气。

    “没有,啥都没有。”杨若晴说着,将俊儿换了个边,搂进了怀里加快了步伐……

    “姐,刚才俊儿……”

    “小孩子瞎说的,这你也当真啊?”杨若晴语气故作轻松的说。

    小花没吭声。

    突然——

    “咳咳”

    一声咳嗽从身后传来,声音有些苍老和嘶哑,像是从一个老汉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只有长年累月被旱烟还有烈酒熏过的嗓子才能发出这样的咳嗽声。

    声音很清晰,不仅传到了杨若晴和小花二人的耳中,甚至还能从声音的方位判断是从她们后方的头顶上空传来的。

    也就是说,那个咳嗽的老汉,不是站在地上,而是在老枫树上!

    再联想起刚才俊儿说的那句,枫树上有个老爷爷……

    我草!

    大年夜邪门了,杨若晴只感觉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板一下子窜到了尾椎骨,接着再从尾椎骨电流般涌遍身。

    而身旁的小花,更是脚步都踉跄了。

    杨若晴一把抓住了小花的手臂,“稳当点,莫要摔到池塘里去了。”

    就这样,杨若晴一手抱着俊儿,另一手拽着小花,快步经过了塘坝往村口方向去。

    百来米的路,感觉格外格外的长。

    直到三房挂在院子门楣下的红灯笼的灯光照过来,姐妹俩一步跨进院子,先前那种背后被人盯着的感觉才终于消散了一半。

    而当走进灯火明亮的堂屋,看到堂屋里,不仅孙氏留在家里,大孙氏和王翠莲都在。

    三个妇人,坐在三个火桶里,聊着天,嗑着瓜子,屋里暖洋洋的。

    看到杨若晴和小花她们带着俊儿回来,大孙氏笑吟吟的看着,王翠莲询问杨若晴:“团圆没回来吗?”

    而孙氏则是直接从火桶里下来,赶紧伸出双手过来接俊儿。

    结果,俊儿到了孙氏手里,就一脸亢奋,迫不及待的说:“老枫树上有老爷爷。”

    “啊?啥?咱俊儿说啥呀?”孙氏没听明白,一脸错愕的看向杨若晴和小花。

    杨若晴的表情有点为难。

    而小花,则是直接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低着头,还不停地往身后的院子里偷看,仿佛外面的院子幕色里,潜藏着非常恐怖的东西。

    她的异常,也引起了孙氏,以及大孙氏和王翠莲她们的注意。

    “花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