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宁源差点儿一口给吐出来。
又苦又涩,苦的跟黄连似的,涩的舌头都发麻。
这叫茶水?简直就是干枯的糙树叶。
“多喝点,国公爷,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茶叶了,我都舍不得喝的,已经储存好多年了。”宁峰很殷勤的在一旁露出笑脸道。
“储存好多年?”宁国公宁源惊叫出声。
“是啊,绝对是珍藏版。”宁峰笑眯眯的道。
宁国公宁源这一刻,好想一拳头砸在宁峰的脸上,将这张笑脸给砸凹陷下去,看他还能不能假笑。
这茶叶,能跟酒一样储存很多年吗?早就发霉坏了好不好,即使储存的比较好,原本的茶叶味道也早失去了,怪不得又苦又涩。
要说这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宁国公宁源算是看清楚了,这宁峰就是要恶心他,要拖延时间,至于拖延时间的目的……还用多说吗?多半是要等杨若晴出现。
“宁统领,这茶水也喝了,还是赶快把陛下交代的事儿办了吧?”
想到这里,宁源的口气变得强硬了起来,他不愿意继续拖下去了,必须要想办法趁着杨若晴没来之前,先把事情办妥了。
要不然,等到她出现,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故?他不敢想象。
宁国公宁源突然就感觉心急如焚,他再也没耐心等待下去,连坐都不肯坐下去了。
“国公爷别心急,陛下的事儿,我当然是不敢耽搁的,我马上就去叫人去看看什么情况,国公爷还请等一会儿。”宁峰脸色又换成了另外一幅。
宁峰这么一说,宁国公宁源也就没辙了,只得再次坐下。
他这次眼看着宁峰喊了个人进来,叫那人出去查看情况了,这让他没有急躁的理由。
任何事情都有个过程,宁峰一切都按程序来走,他就无可奈何。
……
杨若晴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骑着枣红马,快马加鞭的疾驰着前往隐卫驻地。
因为时间紧急,马车的速度还是慢了,哪里比得上自己骑马来得快。
一直远远地看见隐卫的大门,那块“正大光明”的木匾就悬在上面。
杨若晴满意的微微一笑,别人都道这是宁峰悬挂上去的,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悬挂木匾的不是宁峰,真正的应该是杨若晴才对。
隐卫那群人,杨若晴很多次打交道,其实是很熟的。
枣红马来到大门口,杨若晴一拉手中的缰绳,让枣红马停止了下来。
枣红马踏着马蹄,鼻孔里喷气,甩动着尾巴,情绪不佳,它才跑开身子呢,还想再跑一阵,这就被停止了。
不过,杨若晴伸出手掌,在马背上抚摸了几下,就让枣红马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杨若晴翻身下马,望着站在门口的兵丁,脸上露出笑意。
“夫人,你来了啊。”陈三狗原本一丝不苟的大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
“三狗子,接着。”
杨若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大桃子,抛向陈三狗。
陈三狗一把接住,这大桃子红通通的,皮肉表面的绒毛都已经被洗干净了,是杨若晴自己随身带着的自己吃的水果之一。
“夫人真好,又给俺带大桃子吃了,这大桃子,可是俺家乡山上长出来的啊,跟别处的不一样。”
陈三狗脸上露出美滋滋的神色,直接将长矛靠在墙壁上,双手捧着大桃子,咬了一大口。
“三狗子,先前有没有一个身穿绸缎好衣服的老人来啊?”杨若晴走上前,笑道。
这个陈三狗的老家是在卧佛山的一处山脚下,距离京城还是比较近,要不然也不会被看中收进了隐卫。
隐卫只有身家清白之人,过了审查以后,才能进来,不是虽然一个人都可以进入隐卫的,毕竟这是天子直属的威权机构,不能随便进人的。
“有的夫人,那个老儿很没礼节,名字叫做什么宁国公,一把年纪了,说话颠三倒四的,还笑俺没文化,看不懂印章。”
一提到那个老头,陈三狗便是一肚子气,在他眼里,那个老儿不是好东西,要不是手里有陛下的手令,他都想出手打人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他打一个年纪大的老儿,他还要脸呢,多半是不会真干的。
“以后那些陌生人,都要看令牌,没有那些有用的令牌,都不要让他们进去。”杨若晴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夫人说的对,俺就是这么想的,俺从小没读过书,这字也认不得几个,脑子转的慢,玩心眼玩不过别人,那俺就认理,站这个位置,就必须按规矩来。”陈三狗点头,裂开嘴笑道。
“三狗,我进去了,这马就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