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我都有些好奇了,到底啥路子啊?”小洁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张斑探身贴着小洁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即便正人君子般的退开。
小洁惊讶的睁大了眼:“这也行?真的能赚到钱?”
张斑目光如炬,胸有成竹的点头:“我观察这一行已经好久了,当初晴儿姐就做过这一行,但后来她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放弃了这一行,”
“从晴儿姐成功的例子,我窥探到学问和见识完可以转化为金钱,书生,并不一定都是穷酸落魄的,只要你敢想敢拼,就一定能用自己的学问为家人拼出一条活路来,鸡蛋,放在一只篮子里终究不能让我安心,如今我可以在学堂里坐馆,但我不能保证我能一辈子坐馆,所以,未雨绸缪,不能贪图安逸!”
小洁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张斑,仿佛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她问,
张斑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只需要放下过往,开开心心的,该吃吃该喝喝,照看好妍儿,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对了,我的事情进展会随时跟你这说的,也会让你看的,你若是有什么见解都可以跟我说,你就是我的贤内助,从今往后,我们要一起努力,让将来妍儿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
因为张斑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并为之开始奋斗,而小洁也被拉着参与了进来,两口子的心仿佛像两根分叉的绳索,重新又被搓揉到一块儿去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张斑每天从学堂放学就准时来孙家,陪小洁一块儿带着妍儿在院子里玩耍,有时候小洁带着孩子去别人家串门了,张斑就在屋子里的书桌前伏笔疾书。
有时候半夜了,他屋里的烛火都没有停歇。
以至于大孙氏都留意到了,私下里跟小洁这道:“小洁啊,我看张斑大半夜都在看书写字呢,你可得劝劝他,教书也用不着太累,大差不差不就行了嘛,那么拼命,难不成学堂里多给他一份月例啊?从来就没听说过谁教书还教的发家致富了,当初让你嫁给张斑,图的是他是个念书人,有功名,教书匠赚的钱不多但好在安逸……”
“娘,张斑夜里是在赶稿呢!”小洁终于忍不住跟大孙氏这透露了一点。
“赶稿?那是做啥?”大孙氏不解,又问。
小洁一脸骄傲的道:“就是写故事啊,就像戏文啊,杂记那种,让人看了消遣的。”
听到‘消遣’二字,大孙氏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哎哟哟,这大半夜的点着蜡烛在那烧得滋滋作响,我还以为他是在看书,搞了半天是在消遣啊,这也太悠闲了吧,还不如钻被窝睡觉呢,多舒服!”大孙氏道。
小洁摇头:“娘,他不是为了自己消遣,赶稿是一件很枯燥很辛苦的事情,他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给我和妍儿谋更好的日子才那么拼的。”
“真要有那个心,那就让他去考进士啊!不然,就让他去想法子弄个差事做做,你瞧你哥,也是举人,这会子在湖光县当差,一个人能养媳妇孩子呢,多出息!”大孙氏道。
小洁再次摇头:“没那么容易的,而且,人各有志吧!赶稿,是一件文雅的事情,很适合张斑,我也很赞同,不就多费几根蜡烛嘛,没事儿的。”
孙氏撇撇嘴,“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不懂,也管不了,你们自个折腾吧,只要别出幺蛾子就好!”
小洁点头:“不会的,我们只是老老实实的写话本子供人消遣的,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去招惹是非,无非就是费些纸张笔墨和蜡烛罢了,娘你就放心吧。”
大孙氏虽然不懂这些,而且当着小洁的面似乎很心疼那蜡烛钱似的,可转背遇到孙氏和鲍素云,大孙氏是这么说的:
“张斑近来好用功,大半夜的我们都睡下了他还在写话本子呢!”
孙氏讶异,“话本子?可是村里唱戏的那种?”
大孙氏道:“我也不晓得,反正听小洁说的,肚子里没有几点墨水的可是写不出来哦!”
鲍素云道:“张斑可是举人出身,肚子里的墨水自然不用质疑,不过,话本子若是写的好,应该能卖钱吧?”
孙氏点头:“应该能,从前我见晴儿写过,左君墨帮着卖,后来晴儿做比额的生意去了顾不上,话本子那块就没再写了。”
鲍素云赞道:“这可是一桩文雅事儿,只有念过书的人才能做。”
大孙氏听到这些,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故意道:“我跟小洁说,我说他要写就让他写好了,要是真能在家里赚几个三瓜两枣的,那也是文雅钱,
不像我这操刀屠户,赚的每一个子儿都是又脏又累,再者,他找点事情做,忙起来也好,太闲了就出幺蛾子,老是想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这会子把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都写到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