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屡教不改的这种词语呢?
还不是因为就是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想要改正……
就像是盗版,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错的?可偏偏就能给自己找到各种理由和借口,然后就可以光面堂皇的站出来批评这个,贬低那个,装作自己浑然不知道他自己从来就没擦过屁股,屎尿糊成一坨。
孙权不知道自己错么?
对于周瑜的这个人,孙权又是尊敬,又是仰慕,但是对于周瑜所代表的利益群体,孙权又是愤恨,又是恐惧。
那么,孙权对于周瑜,究竟是爱,还是恨?究竟是放心,还是不放心?
而在江东吴郡之中暗流涌动,各派人马各出手段之时,河东之中的乱战,就朝着深渊逐渐的滑落,只不过在初期,所有人都在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快感,并没有察觉其中方向性的确切转变。
曹军一改之前颓废且猥琐的态势,在还没有完占领运城盆地的时候,就分成了三路,集中山东人多的优势,鼓舞士气,曹洪一路在左,曹休一路在右,曹操自己在中路策应,几乎又是强行掀起一场铺天盖地的浪头来,朝着临汾的方向扑去!
这三人各自率领精锐骨干出现在战场之上,特别是当我们的老曹同学骑着爪黄飞电,在前线军阵当中视察,奔驰往来之后,这山东兵卒的士气,似乎一下子就再度的被鼓动了起来!
话说这爪黄是几代了?
还别说,山东人就是吃这么一套!
嗯,河东这些乡绅跟着笑,鼓掌欢呼,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察觉到他们的神色有些惨淡了,那些欢欣的动作也似乎有点勉强。
安邑还没攻克呢!
这就要攻打临汾了?
这是觉得安邑裴氏真就无所谓,还是觉得当下胜券已经在握了?
不过有了老曹同学出面鼓舞,曹军士气大振,旋即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将仅存的零星几个『不投降』的坞堡一举攻破,收刮一空,大军朝着峨嵋岭越来越近!
听闻此消息,有几个河东乡绅哭晕在更衣室内。
明眼人都清楚,所谓『拒绝投降』不过就是个借口。
就像是当年的某县和某某县。
但是山东人么,只要有了一个借口,不就是好办事了么?
而作为峨嵋岭的骠骑前部守军,似乎有些反应迟钝,见到了曹军大举来袭,便是摆出了一副回缩防守的态势,似乎是软弱无力难以应对的模样,让那些曹军中下层以及裴俊等河东乡绅,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希望。
或许,真有可能在大汉曹丞相的英明领导之下,他们能一统山河,将斐潜击倒,收复河东关中?!
狂乱潮流在河东之地上掀起,凶狠而血腥的向着临汾的方向不断漫卷逼进。
鲜血蔓延而开,原本在上一个阶段侥幸没有被发现的小村庄,现在在大军面前,无所遁形,当然也确实是赶出了不少骠骑军潜藏的斥候,一个个的像是兔子一样的往北逃。
一些曹军兵卒看见如此场景,不由得哈哈大笑。
可是稍微懂一些军事的军校将领见了,却笑不出来。
这时大军漫进,也才将这些骠骑斥候逼迫得无处藏身,要是单独的曹军部队,又有谁发现了这些骠骑斥候,又有谁知道这些骠骑斥候已经潜藏了多久,已经查探到了曹军什么?
曹军一路向北,整个运城盆地,留下的尽是血色。
在安邑城西北方向的闻喜,如今也是摇摇欲坠。
领军进攻闻喜的,是路昭和裴俊。
闻喜是裴氏的家乡。
『家乡』二字可不是随便说说,对于华夏人来说,往往承载着深厚的情感和文化意义。它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更是充满了个人记忆和情感的地方。
在华夏悠久的历史发展过程当中,华夏民族也形成了独特的文化传统,而『家乡』往往是这些传统文化被保留和传承的地方。裴俊在闻喜长大,这里每一寸的土地,他都熟悉。这里代表着他的代表着根源和起点,但是他回到这里的时候,带来的不是荣耀和财富,而是血腥和灾难。
喊杀的声音渐渐落下,进攻的波涛退了下去,露出闻喜越发残破的血色城墙。
城墙之下的护城河,在前两日的时候就有多处被填平了,曹军在上面铺设了简陋的木板,而在木板下面,填塞的不仅是泥土和石块,还有人的尸首。
卑贱的百姓啊,生的时候没有什么紫光漫天,步步香莲,死的时候也是默默无闻,无人铭记。和泥土石块结合得是那么的紧密,就像是他们先天而来,就是旁人脚下的基石一般。
在闻喜城墙下,被挖出了几个大洞。
闻喜城墙是传统的夯土贴砖城墙,所以老鼠掏洞的战法,很是实用。城墙上面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