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笋着这些,悠然心里疼的越发厉害,却也只得转移话题说道:“婢子今日带来了玫瑰、茉莉和马鞭草,皆是采自其刚刚开放之时,要不要给您煮了来,应有一些安神的效果。”
知道对方一直都在关心自己,周尚宫的心里还是有些暖意的,她轻拍了拍那一直捶腿的玉手,语气低沉的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太想喝这些,能常常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我已经很开心了。不过,今日来可是想问我瑞雪的事情?”
悠然虽知道对方定是一早就猜到了自己的来意的,便也并不矫情,轻声回答道:“嗯,周嬷嬷猜的没错,悠然此次前来确实是因冯才人的事情。还请嬷嬷指教一二。”
见悠然即使是当着自己的面也称呼瑞雪为冯才人,周尚宫的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只因她还是有些担心因瑞雪身份的骤变,会给悠然带来一些麻烦。但现下见到对方这个态度,那她高悬的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一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日天降大雨,瑞雪提前使钱买通了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知道皇上会经御花园,便早早的穿着薄衫等在了那里。待皇上经过时,自是看到一身是水的瑞雪,一时怜香惜玉,这才有了今日的冯才人。”
原来是这样,听了周尚宫的话,悠然不禁暗想,看来这个冯瑞雪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呵呵,怕也是被宫女大赛给刺激到了吧。哦,对了~~~~
突然,她又好似想到什么般,一脸疑惑的看向周尚宫,问道:“周嬷嬷,悠然还有一事不太明白。不知嬷嬷您可知晓?”
周嬷嬷以为悠然只是想问瑞雪为何成为冯才人,谁成想竟还有其它问题,这是她也没想到的,自也是一脸疑惑的回道:“何事?先说来听听,我老婆子若是知道,定会告诉。”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婢子刚刚想到,冯才人姓冯,冯宁妃也姓冯,就是不知这两人可有什么关系吗?”前世,因瑞雪身份太过卑微,故梁丞相根本就不屑去关注她,这也使得悠然对瑞雪的了解并不详细。如今,瑞雪无端端成为的自己的仇人,那自己就不得不想好好的了解她了。
见对方原来是问这个,周尚宫这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呀,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两人都姓冯,自然会让人想到一起去呀,如今悠然问这个问题,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也能从此看出吗,个丫头的心思果真还是缜密呀。
她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喝了口手边那已然有些冷却的茶水,才继续说道:“哦,这事呀!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进宫比较晚,所以不太清楚罢了。冯宁妃的父亲想来也知道,正是如今冯氏家族的当家人,堂堂工部尚书。而冯才人的父亲是谁,可知道?”周尚宫一脸促狭的问道。
悠然看着尚宫那想笑不笑的脸庞,内心的疑问更是加深了几分,她不明白这个问题为尚宫会觉得如此好笑,但还是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婢子知道,是武宁县的县丞。”
“没错,正是她。咳咳!”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周尚宫接下来的话。须臾,待她脸色恢复正常后才继续说道:“置于二人的关系,呵呵,严格地说瑞雪的父亲还是宁妃娘娘的叔伯爷爷呢。”
“什么叔伯爷爷!那岂不就是说冯才人是宁妃娘娘的姑姑。”这次连一贯淡定的悠然都有些凌乱的感觉,语调也下意识的升高了一些。待注意到尚宫那一脸的不赞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朝对方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
“咳咳,没错,正是如此。可也因为这层关系,导致冯尚书不太喜这门亲戚。而冯宁妃更是对瑞雪不闻不问。否则瑞雪进宫也不可能进宫都快四年了,却还是一个小小宫女。”其实每每提到此事,周尚宫也觉得好笑,但她毕竟是尚宫,不能如此放肆,便也只得靠佯装咳嗽来转移注意力了。
原来是这样,悠然这才明白其中的缘故。可明白后,心里只觉越发的好笑。呵呵,这个冯瑞雪说她幸运吧,还真是幸运,毕竟自己母族的嫡系是那样的位高权重。可说她不幸吧,也着实的不幸,本来就已经是旁系的旁系了,若是位分低些,还可以时不时讨个巧,卖个乖说不定还真能拉上点关系,可奈何位分还要比人家高上一辈。试问,谁会想向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俯首称小呢。
呵呵,倘若不是在现今的王朝也还好,可汉亚贯来是一个讲究尊卑位份的国家。特别是这位皇帝,因当初皇位得来的有些蹊跷,平日里更是将尊卑位分的放在了首要位置。哎,看来瑞雪这几年怕是都是在懊恼中度过的吧。
周尚宫看着悠然的表情,心里多少也能猜到她的想法,不觉有些无奈她的调皮,但一想到每次冯宁妃见到瑞雪时的那个尴尬表情,她也会由内而外的想笑,不过她还是控制的很好,已经一脸严肃的说道:“好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可还有其它要问的。”
听到周尚宫的话,悠然赶忙收起了刚刚的心绪,低头温和的说道:“婢子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谢周嬷嬷给婢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