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周尚宫的脸上竟浮现了一抹羞愧之色,但仍勉强的笑了笑才说道:“哎,于女官还真是同老身想到一起了。这不,老身已经命人将冯才人小厨房的一干人等,及其贴身伺候的宫女都一并押了来,正要审问,您就来了。若是不忙要不要留下来听听。”
于女官赶忙向大厅中央看了一样,好似因尚宫的话才注意到一直跪着的那些人一般,可即便如此,也只是随意看了她们一眼,立刻就再次转头,沉声同周尚宫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若是不打扰,我想还是再此等等吧,待有了结果,也好回去同娘娘复命不是。不知可否?”
“呵呵,于女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您今日是携皇后娘娘之命而来,自是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只是一会老身要详细审问此事,怕是会对您照顾不周,还请您多多谅解。”周尚宫早就猜到于琴嫣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便也对她的回答不敢意外。
“自然是正事要紧,琴嫣怎么怪尚宫大人呢。”于女官也甚是客气的回道。
“呵呵,那老身就先告罪了。”说完又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跟前的翠烟典记,吩咐道:“翠烟,去给女官大人把红木绣蹲搬来,顺便命人沏杯茉莉桂花茶。”
“喏。”翠烟答应了一声,便快步的向大厅门口走去。不一会,就见她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绣蹲。
于琴嫣刚一坐好,翠烟便第一时间将茶水放到了她旁边的角桌上。闻着茉莉的花香,于女官满脸笑意的看向周尚宫说道:“呵呵,难怪皇后娘娘平日里总是让我们好好向您学习。您看看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得我好这口。”
“皇后娘娘夸奖了。主要也是宫中爱喝这个的不多,老身这才记得。只希望没有记错。”周尚宫也满脸微笑的回道。
“没错没错,您老人家的记忆那素来便是有名的好,又怎会记错呢!”对方语气更是亲切了几分的回道。
“哦,那便好了。现下若是无其它事,老身便要继续审问了。倘若一会有不对或不到的地方,还请女官大人多多指教。”周尚宫语气谦虚的说道。
“您太客气,您做事哪有我们指教的地方,我们怕是只有学习的份了。您快开始吧。”于女官同样更加谦虚的回道。
见此情形,周尚宫便也不在多言,转头看向跪着的香寒厉声说道:“香寒,还不打算将事情的始末说个清楚吗。莫非真的要本尚宫动了刑才肯说吗?”
自皇后娘娘处的于女官一进门,香寒的恐惧就愈发加深了许多,待到尚宫提到用刑二字之时,那条紧绷的神经终于完全的断裂开来。她满脸泪痕的大声呼喊道:“尚宫大人饶命呀。婢子是真的不知才人为何会中毒呀。”费力说完这话,便开始了那如撞钟般的磕头。
看着香寒的这番做派,周尚宫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起来。小心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于女官,见对方正在那细细品着茶,竟好似对这边的举动毫不关心一般,心里却也越发的感觉不妙了起来。她知道对方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就表示越是不会轻易放手。
须臾,周尚宫那满含威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看向瑞雪小厨房的众人说道:“好,香寒不说,那们说,冯才人这毒可是们所为。”
小厨房众人见矛头指向了自己,脸上也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边大力的磕头,边回答道:“尚宫大人明察呀,属下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呀。您就是借属下们个胆子,属下们也不敢去谋害冯才人呀。”说完更是一个劲咚咚的磕着响头。
“好,很好,们一个个都推说不是自己所为。看来本尚宫今日若是不动动刑们是都不会说的了,那就莫要怪本尚宫不讲往日情面了。”说完便不再看向磕头的一干人等。而是目光望向门口大声说道:“刑罚司可在。”
在汉亚王朝的后宫中,除了尚功局中设有宫正司用来纠察整个后宫各宫女的宫闱、戒令、谪罚之事以外,各局也皆设有自己的刑罚司,用来惩治那些各自局中犯了错的宫女、宫奴们。
一早便等在门口的刑罚司众人,见尚宫终于叫到自己,便赶忙应声走进了大厅。
众人看着那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及太监,手中皆提着一根五尺长,二尺宽的冰火棍,心里皆突突的跳个不停。特别是地上跪着的一干人等,她们见尚宫真的要打自己,心中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待刑罚司的人都进了大厅,周尚宫才再次冷声开口道:“本尚宫最后再问们一次,们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此时瑞雪房中所有伺候的人,早已坚持不住的瘫软在了地上,可即使她们怕成这样,但依旧什么也回答不出呀,唯一能说的便就是不停的喊冤。
周尚宫看众人依然没有招认的打算,便脸色一变的吩咐道:“好,很好。来人给本尚宫好好的打,直到她们说为止。”
什么,瑞雪房中众人听了周尚宫的吩咐,皆惊讶的抬起了头。打到她们说为止,可她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