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霄身形陡然一动,手中宝剑画出一道冷艳的弧光,整个气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
“雪满天山!”云霄口中轻轻喝道,手中宝剑化作漫天剑影,周身被宝剑溢出的白光笼罩。
“真美呀……”死死抱着柱子的赵影痴痴地念叨着。
云霄手中的剑也随之迅速舒缓下来,剑影迅速敛成一线,动作变得轻柔无比,单手在虚空拂过:“碧波仙踪!”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招式本应该由女子使出,可从云霄的身形上,少了女子的那分妩媚,却多了一分优雅。杀机内敛,脚下步伐却变得迷幻不定,而藏于雪影中的宝剑却蓄势待发,随时都能发出致命一击。
忽然间,场中真气陡然一紧,云霄宝剑已经脱手,在气场中如游鱼一般飘荡起来,随着云霄手中掌法、坚决的变化,像一只白蝶一样自由自在地上下翻飞。许英和谢北雁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这家伙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了!
云霄的以气御剑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这种情形他们只能在前辈的述说总自己想象,可现在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叮!”赵影的宝剑材质普通,实在经不住云霄气场中高强度的真气,生生地断裂开来。云霄连忙收住真气,断剑“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云霄看着掉落的断剑,一脸遗憾。
“可惜!可惜!”云霄摇头叹息道。
许英从骇然中警醒,连忙道:“普通宝剑而已,算不得什么!”
云霄摇头道:“倒不是为了剑。尊夫人方才一番话让我心有所悟,心血来潮之下便想动手走一趟剑法,方才那两招,已然让我在剑术一道上有些感悟,只是有些模糊。可惜这剑一断,原本想到的一些东西又回去了。”
谢北雁一听立时大叹可惜,许英也颇有些懊恼。此生能有机会打开眼界已经是一大幸事,他们俩巴不得云霄的剑法能套施展个几遍,也好让自己在武学一道有所精进,可惜了这一把断剑,让原本更精彩的节目生生断送。
倒是云霄看到两人神色之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宽慰道:“武道之路原本就是求个机缘,这把宝剑虽然材质普通,可也不是寻常的生铁片子,此时一断,也只能说我火候未到,机缘未至。那些宗师拈花、折草皆可为剑,可见其功力不但精纯而且已经到了收发随心的状态!当年张真人指点我时,折柳条为剑,对拆数十招后一叶不落,可见其运用之妙啊!看来我差得还远!”
谢许二人一听也有些释然,刚刚云霄动手的时候,他们只顾着欣赏剑招的优美,而没有去主意内力的变化,现在才醒悟到,云霄的内力强则强矣,只是还没能做到收发如心,气场的强弱自己还无法自由控制,过刚则断,这把剑就是被云霄强横的内力震断的。这世间最难的往往不是“刚”,而是“柔”。这如同考校厨子的刀工,别以为剁骨头是最难的,最难的反而是雕豆腐。
许英展颜笑道:“可惜个什么?就你刚才那一手,我这辈子拍马都赶不上了!你要再精进,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北雁也是大笑道:“我倒是觉得可惜了,若是我能年轻个十岁,就算是打不过,也一定要拉着刘兄弟下来打两场!如今都三十喽,这份心早就淡了,也丢不起这人喽!”
云霄横横眼睛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已经半截入土了?”
谢北雁一愣,旋即哈哈笑道:“小半截!小半截!我看我可不像个短命鬼!”
这时候赵影走了过来,哼哼道:“我说你们笑完了没有?下面的都逮住了,你们就不去瞧瞧?”
云霄回过神来,笑一声道:“走!下去会会这些陈友谅铁杆儿去!”四人说笑着走下城楼,此时的东方已经浮现出微微的白色。
朱元璋带着一干将领立在座舰船头,大声道:“灭汉之战,今日便是关键!只要打败了陈友谅的水军,从今而后,江淮水道任凭我军纵横,进取天下指日可待!诸将准备赴死否?”
底下齐声喝道:“明公有令,敢不赴死!”
朱元璋满意地看了看阵型严整的船只,高呼道:“传令各营,准备开战!”
一时间,整个水寨号角之声接连响起,所有军士都握紧兵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场血战。汉军水寨听到应天这边吹响号角,误以为应天水军打算突围――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认为已经处于劣势而被包围的敌军打算突围――连忙打开寨门冲杀出来,很快,汉军战船就和应天水军的船阵接舷,双方士兵挥舞着兵器向敌人冲了上去。两军船只接舷处顿时挤满了人群。水战完变成了陆战。
这时候康茂才和俞通海反而插不上嘴了,倒是花荣在旁边建议道:“主公,我看敌我水军都是靠舷而战,双方的接触面积太小,我军陆战优势无法发挥,而且纵然我军取胜,敌军也有驾船逃脱的可能。依属下看来,咱们的船只连接成片,调度容易,不防让郭将军的正面留出一道缺口,让敌军过来一些,这样陈友谅必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