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北平可以说得上是欢聚一堂,各路名将几乎部到场。
当云霄和柳飞儿进入北平之后,无数的老部下都来拜会问好。两个人自然也是忙里忙外会客不歇。但终究能够在云霄赁下的小院里歇下脚的,也不过三五人而已。徐达是这次北伐的总帅,忙得不可开交,能来的知己不过朱能、沐英两人。不过两人来的时候都带着家眷,云霄的小院反而有些局促了。
干脆,云霄搬出火炉,一群人坐到院子里围着火炉倒也聊得痛快。云霄第一次见到蓝芷,给过见面礼之后便问道:“芷儿北上的时候可曾去见过你姑姑?”
蓝芷恭敬地回答道:“姑父北上的后两天,女侄便到了应天,翎姑姑看到芷儿也是颇喜欢的……”
云霄听得直皱眉头。沐英连连扯着蓝芷的袖子道:“芷儿别这么说话,恩师不是外人,别这么客气的。”
柳飞儿也笑道:“就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你们两个又不比翎儿小多少,何苦这么生分?”
史青瑶捂着嘴笑了起来:“师娘你是不知道,蓝姨什么不好说,偏偏把恩师说成老学究一般的脾气,芷儿妹妹为了见恩师,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呢!”
云霄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朱能也忍俊不禁,拍着云霄的肩膀道:“小子,如今咱们都不小了,你也变成老学究了……”
沈柔抿嘴道:“若说侯爷越老越糊涂我倒还能信一半,可是说侯爷年纪大了却变成老学究,我可是不信的。”
云霄大赞道:“这话我爱听!如今好了,朝堂事了,能够有机会出来走走,会会故交,也是好事!”
柳飞儿颇遗憾道:“就是英儿镇守云南,远了些。”
众人说了一会儿,朱能突然插嘴问道:“对了,老弟曾说起过四圣。断言说,英儿青龙,我白虎,青瑶是朱雀,如今四圣到了三个,还有一个在哪儿?”
云霄突然一惊,想起了师门郭守敬留下的偈语,皱眉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的白虎刺青是你师傅纹上去的,英儿的刺青是我跟着他祖传的玉佩纹着玩儿的,青瑶的……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或许是凑巧?”
众人一下子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沈柔问道:“四圣之说,可有信物?”
云霄摇头道:“无。凭空揣测而已。”
蓝芷亦是问道:“哪玄武又是哪个?很少有人将玄武作刺青的,那么大个壳儿画在背上……”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没错,玄武虽然不是乌龟,可是玄武的壳儿却是龟壳,男人把这个东西纹到背上,确实有些忌讳了。
看到众人的脸色,云霄连忙解释道:“不是刺青!不是刺青!这个少年……呵呵,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少年了!他叫张玉,早年在飞字营的时候,我安插了不少人手进鞑子朝廷,张玉就是其中一个,如今已经是鞑子的枢密知院了。北伐大军一到,他将趁乱而起,配合大军彻底了结鞑子朝廷。”
在场的都是云霄信得过的人,云霄也不怕交底,干脆了当地说道:“当然,一起举事的不止他一个,老子布局十几年,就等着这一次收网了!要不然大哥……万岁也不至于让我跑到这儿来配合四哥。”
除了柳飞儿,其他人都点点头。蓝芷继续问道:“姑父方才说不是刺青,那这玄武之说又从何而来?”
云霄脸色沉寂下来,问道:“你们可记得张宪?”
“张宪?”朱能皱眉道,“岳武穆的女婿?”
云霄点点头道:“正是。张宪与武穆王一同遇害后,岳家后人也未曾逃过秦桧毒手,虽然后来平反昭雪,可终究人才凋零。张宪的后人见赵宋朝廷如斯,便断了从军的念头,分出一系旁支迁到河南祥符。张玉自幼习武,直到红巾起事的时候,刘福通在河南转战,张玉的父亲便追随其后,可是后来鞑子打过来,其父战死,张玉家破人亡。他小小年纪便从火海中抢出了祖传的玄武甲,不顾甲胄被火烧得灼热,直接穿在身上奔应天投军。到了飞字营的时候,甲胄与皮肉已经分不开了,被烫烂的皮肉足足休养了半年才恢复,可身上却留下的一道奇怪的烫伤,不管我用什么药,都去不掉!”
蓝芷试探地问道:“烫伤是玄武印迹?”
云霄微微点头道:“当时我只觉得奇怪,这副甲胄不过叫做玄武甲而已,怎么就真是玄武了?后来取过甲胄一看才知道,甲胄的外面与普通甲胄无异,只不过里面前胸后背部分都是刻着玄武图腾,以取坚如磐石之意。”
一直没有开口的蔺金奴突然道:“或许,这是天意……”
朱能一下子张大嘴巴,看着蔺金奴说不出话来。
云霄诧异道:“老朱,金奴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反应那么大吧?”
朱能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金奴绝不是随口说说!”
这下轮到其他人诧异了。沐英问道:“朱叔叔,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