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很凌厉,出手极狠,招招都是杀招。
惨叫声闷在面纱里,连绵不绝,几招之内,七八个黑衣高手部倒在我面前。
血,流出来,和村民们的,和在一起,烛台灯笼倒塌了不少,很多地方着了火,火光,把黑夜照得透亮,我看不清那黑衣人的容貌。
抱着礼儿,我还是不敢太靠近,只是问:“你是谁?”
黑衣人一个转身,看着我,礼儿却叫起来:“娘亲亲,他是在山上救我的那个黑衣人!”
是同一个人?
我看看礼儿,再看看他:“谢谢!”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进了我的住所,不一刻,拿了我早就打包好的两个包袱,扔到我脚边。
“你是想让我赶紧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不说话,我还是能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果然,他点头。
看来,他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说。
莫非,他是个哑巴?
“你……不会说话?”我指指嘴,问他。
他看我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可惜了,功夫那么好,居然是个哑巴。不知道为什么整日蒙着脸,是不想让我看到吗?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越来越疑惑,不由问出声:“我是不是认识你?”
那黑衣人一愣,再看我,然后盯着包袱。再下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了礼儿。
“你干什么!”我惊呼,莫非他想对礼儿不利?
他去在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我皱眉,看来他是想让我跟上他。当下有些心安,赶紧抓起地上的包袱,跟着他走。
一路走走停停,我们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离。礼儿是个小大人,不哭也不闹,任由那黑衣人抱着,还一边玩上。走了老半天,这个小家伙居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有些惊讶,礼儿这孩子,平时是很难信得过别人的,跟别说在别人怀里睡着了。即使现在时三更半夜,他也不可能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睡得如此香甜。
这两年来,我带着他屡次搬家,卖掉了很多值钱的物件,几乎草木皆兵。孩子是敏感的,他自然也感受得到我的心情,于是变得异常警惕。
这样安心的睡姿,我第一次看到,就算是在黑夜里,我还是能感受到孩子对那黑衣人的信任。
走得有些头昏眼花,到了拂晓时分,前面的人才挺下来。
东方亮了鱼肚白,周围的一切模糊可见。眼前居然是间茅草屋,大概就是这黑衣人的居所了。我所惊讶的是,功夫如此高强的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你是要我们,住在这里吗?”这里是半山腰,搭草屋的材料一看就是旁边的地方选的,不过手艺看上去不咋滴,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强住人。
看得出来,这个黑衣人应该是很不会照顾自己的那种人,很多活都不会做。草屋里面,凌乱不堪,缺乏收拾。
“你要我们住在这里吗?”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勉强有了一个和礼儿坐下的地方。
他变得窘迫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结果越收拾越乱,东西被他“乒乒乓乓”踢倒了一地。
“别收拾了,待会我来吧!”我赶紧拦住他,怕他再收拾下去,把这个草屋都给拆了。
这可是我和礼儿目前唯一可以居住的场所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要追杀我们呢?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不是楚云和凤鸣的人来找我,楚云的人只知道我失踪了,却不知道我听到了那些对话,依照秋水哦个性,他一定会来劝我回头是岸的。
毕竟,我的背后,有整个凤鸣国的支持。
如果是凤鸣,那就更没有理由要杀我了。
那些黑衣人,招招都是杀招,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绝对绝对,是要将我和礼儿,杀之而后快。
想起刚才的杀戮,我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及时出现,我和礼儿已经命丧黄泉。到底什么人,与我们母子有这么大的仇恨?
“对了,我们住这里,你住哪儿?”我在外面看过,这里就一间屋子,被我们占了,他去哪里?
黑衣人摇头,指指屋外。
我到门口张望,见对面有一颗大树,看上去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他给我看这棵树做什么?
我疑惑间,黑衣人已经不见,一个纵身,跳到了树上,在一处横着的枝丫上一躺,转头看我。
“你就睡这儿?”刮风下雨的这么办?
栽野的山都不高,植物很不多,风沙很大。
可是他点头,很固执。
晚上的酒席很热闹,我请了村里最好的厨师掌勺,大家都不是太过富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