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等热水进去有段时间了,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玲珑正在帮薛平贵穿衣,系着腰带时,那眉来眼去的样子,鬼才相信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希宁暗暗一笑,迎了上去:“陛下可休息好?”
玲珑低着头含羞退后,薛平贵老脸也禁不起微红:“好,好!”
希宁于是说:“陛下,有件事臣妾想商量。”
“为何说商量,贤后呀,你要什么尽管说。”薛平贵又习惯性地拉起了她的手。
等会儿又要洗手了,忍着一拳头打飞的冲动,希宁和眉悦色地说:“这次公主闯入,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一直陪伴陛下身边,让公主质疑陛下了。”
她不过是个女人,凭什么质疑丈夫。薛平贵的火气腾然又大了,刚才收了玲珑也是如此,他堂堂一个王,就连睡在什么女人宫里,玳瓒也要管。
“所以想和陛下商量,陛下过来小憩时,臣妾就回避一下,也让公主放心。”希宁嘴角含着笑:“但陛下身边不能没有人,就留下玲珑伺候陛下吧。”
玲珑的脸越发红了,目光如秋水般的偷偷流向薛平贵,看得薛平贵心都跟着一起荡漾。原本秀美的脸,显得越发明艳动人。
装模作样还是要的,薛平贵握着王宝钏的手,感动道:“贤妻呀,你受委屈了。孤准了!”
切,就是嘛。放着水灵灵的二八佳人不要,让黄脸婆陪着干嘛。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在玳瓒背后偷偷摸摸,那感觉才叫爽。
薛平贵刚走,玲珑就对着她跪下了:“多谢娘娘成。”
希宁笑着:“起来吧,让本宫看看。”
玲珑站起身来,低着头、红着脸。
希宁故作上下打量,点了点头:“果然好模样,不要说男人了,就连本宫看得都觉得好。”
“娘娘谬赞。”玲珑也是极会说话的人:“都传说娘娘年轻时出了名的美女,为陛下守寒窑18年,美名始终传天下,奴婢远不及娘娘一分。”
还是不要及吧,学身主脑子抽住要个乞丐当老公,再抽住和父亲断绝关系、一路抽了18年。阿西吧,为了这种男人,不值当的。
希宁赫赫笑了笑,随后柔声说:“从今日起,所有事情就转交别人,你在昭阳院里选一个人,帮你料理你的起居琐事,这样才能更好侍奉大王。宫中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母凭子贵,你可懂?”
就是说让她生下龙嗣?玲珑喜出望外,立即又跪下谢恩。
对着玲珑的千恩万谢,希宁也只是淡淡地收了,再给足了糖。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如果真有了孩子,玲珑会利用一切手段保住孩子。而玳瓒为了保住儿子成为唯一继承人,必定当做眼中刺,想尽办法拔除。
而她在中间尽管当贤惠、仁德的王后就是。
玲珑选了二等宫女晓月,从此后,玲珑就只管说话,不动手,所有的事情由晓月做。俨然象王娘娘的陪嫁丫鬟了。
薛平贵到了玳瓒那里,免不了哄了许久。说那里离勤政殿近,这才过去午睡。并且说出王宝钏主动要求,以后他去午睡,就不会在他身边。却没说,玲珑在身边伺候了,伺候得还想当好。
想到下午那一番翻云覆雨,薛平贵有点期盼明日早点去了。
听到这话,玳瓒这才满意地嘴角一撇。算王宝钏识相!
希宁醒来,坐在梳妆台前,让晓月伺候梳头。
玲珑在旁禀告,说是二妃、四美人一大清早就过来请安了。她让六个人,先去玳瓒那里,请安完了再过来。
现在名义上,王宝钏是正宫,玳瓒是平妻西宫,请安应该先到正宫娘娘这里来。
见希宁点了点头,玲珑松了口气,继续说其他事。
梳完头,用完早餐,已经日上三竿。六个人这才姗姗来迟。
行礼完,希宁赐座。六个人坐了下来,但希宁一眼就看到贤妃今日和平时不同。
贤妃一边脸庞居然肿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四根红印清晰可见,下端还被指甲一类的硬锐之物弄破了皮,留下四个刚凝结的小疤。如云发髻微乱,眼圈红着隐约泪迹未干。
希宁故意关切地问:“贤妃,你的脸怎么了?”
贤妃举起袖子微微遮挡,略带慌乱和羞愧地说:“刚才不小心摔的,让娘娘担心了。”
瞎子才以为这伤是摔的,哪里有脸往人家手上猛摔过去的。
希宁立即问:“昭阳院里有什么治伤好药?”
“有的,娘娘!”站在旁边的玲珑回禀:“有玉肌膏,哪怕是疤痕,涂抹过后新伤不留伤痕,老疤颜色变淡。”
“快取来,送给贤妃。”希宁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什么玉肌膏,反正只治伤,不除皱,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