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一开口就叫她妖孽,拿起剑就刺,不就是因为她是妖嘛。
可身主是个好妖,从来都没杀过生,不要说吃人了,连肉都没吃过一块,常年在山里吃草啃野果。还真是,是狗都有狂犬病;是猫都有弓虫病;是妖都是妖孽。愚昧、偏见!有没有小学毕业?
希宁气得不想再忍了,转身就将手里的月季花,整个的一束全扔了过去。
紫衣女子剑立即挥舞,连劈带砍,将月季花搅成了数段。这下好了,漫天都是,有一根漏网的枝条,狠狠地抽在了脸上。上面的尖刺顿时扎入皮肤!
“啊~~”紫衣女子凄厉地惨叫起来,用手胡乱扒拉着,带刺的茎杆硬是从脸上拔了下来。粗粝的刺,在脸上留下了血色的小深坑。
希宁努力忍着笑,但还是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就这水平,还要替天行道,开什么玩笑?
看到了拉下的枝条上,刺带着鲜血,就知道脸上有伤了,指不定还破相了。紫衣女子更是叫得凄惨:“我的脸,我的脸!”
希宁一溜烟地逃回了茅草屋,有胆杀进来呀,把这里全砸成稀巴烂。看云飞是帮你还是帮我!
此时云飞回来了,还带着几个人。
希宁躲在屋里一看,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五缕长须的老者。须发已全白,但脸上红光满面、真是鹤发童颜、看不到一根褶子。
还有一个比云飞帅气不分伯仲的青年男子,外加二三个长相一般的,应该是师兄弟甲乙丙丁。这里所有男子都跟云飞一样,内穿白衣,外套青色对襟无袖外袍,袍上绣着各种经文。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红衣女子,长得甚为漂亮。红唇大眼,面白皙如玉,长发如瀑。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带主角光环。长得好,做什么事情都带着锦鲤。如果云飞不是主角,那么那个帅气的青年男和红衣女,就是主角。
“紫萱师妹!”云飞见状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受伤了?”
这个叫紫萱的紫衣女子立即哭诉,手指着茅草屋:“都是那个妖孽,都是她害我的。”
希宁翻了翻眼,自己乱劈,伤了自己,这能怪谁?
云飞立即明白了:“你说的是希宁?”
“什么希宁,她就是个妖!”紫萱用左手抹了下脸,火辣辣的疼,再一看手指,指头上有血,刺眼的鲜红让她又尖叫起来:“我的脸!啊,我的脸!云师兄,这个妖孽伤了我的脸,让我破了相,你可要替我做主。”
旁边的老者沉声而言:“云儿,看来此妖颇为凶狠,不宜留下,看在你的份上,让它速速离去吧。”
这刚才答应的事情就要黄,云飞急了:“师傅!希宁不是这样的妖,她从不沾荤腥,也不杀生。我就将她叫出来,解释清楚这件事,希宁,希宁……”
紫萱捂着脸哭着:“它就在屋里,把它揪出来!我的脸,呜呜呜……”
希宁这下有点头疼,总不能出去赖账: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
她是妖,有谁会相信她的话呀?妖就是妖,会伤人。就跟狗会咬人一样,无论是人惹狗在前、甚至要杀狗,狗咬了人就是错。
云飞正要进屋,突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头白鹿,全身雪白加金色花纹,有着粉红色的小犄角,按照人类的标准,那是相当的漂亮。
它一步步……不,是后腿一瘸一拐地朝着云飞走来。
这下云飞惊呆了,一闪而过,跃了过去,关切地问:“希宁,你怎么了?”
小白鹿“啾啾”地哀怨叫了二声。
师傅和其他师兄弟也过去。只见白鹿后腿上有了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皮肉翻滚。
这下紫萱愣住了,这妖她没伤到过呀,倒是她脸上好三四个坑。
“啾啾~”白鹿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好似还指给了大家看,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水汽,好似快哭了。
“我没伤过它呀!”紫萱赶紧辩解:“我根本就没伤它,相信我。”
白鹿一头埋入了云飞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浑身颤抖着。而后腿上那伤口涌出的血,一滴滚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老者一看,微微皱眉:“鹿不同于其他妖兽,天性仁和,为灵兽之一。云儿,带它进去吧!”
希宁内心大乐,但依旧埋在云飞的胸口,继续发抖。颤抖,颤抖,颤抖!
“不疼,不疼!”云飞只感觉比自己受伤了还疼,一下抱起了鹿,往屋里走,赶紧疗伤去。
老者看了看地上被劈烂的月季,好似明白了什么:“紫萱,你老实说,这花是你劈的?”
紫萱也只有老实说了:“是徒儿,可师傅,是这妖孽扔的!”
这下明白了,白鹿将花扔过去,是这个不争气的徒儿讲花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