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货物,一件件的减少;钱源源不断地涌入长平县主的库房。
希宁叫来了萧管家,将一根写好的竹简递给了他:“按照这个上面列出来的东西买,告诉附近来往的商贩,有运过来的,我们按照市价收。”
萧管家看着竹简,字挺好的,应该是县主身边的侍女写的。但很快就出来好多疑问:“烈酒千坛?”
“越烈的酒越好。”希宁摇着团扇:“听说北疆有些地方的酒,扔进火就能燃,就要这种的。马上就要秋收了,等粮食收下来,应该会有人酿酒,价格也应该便宜点。此时不急,入冬前备好就行!”
萧管家眨巴眼睛,满脸的不解:“要那么烈的酒干什么?”
希宁含笑:“兑水卖呀!我秘制一种酒,加入白糖和水,勾兑后口感绵长就跟米酒一样。但米酒不易存放,既然这里地处边关,东西运来不易,那当然买尽量烈的酒。”
萧管家这才理解,可酒勾水卖,就不怕朝中大臣又参她一本?
低头再看:“柔软的棉纱五十匹,厚毡布一百匹……”
“要那么多布干什么?”萧管家又不懂了,还要极柔的棉纱不,又要最为厚实的毡布。
希宁不慌不忙地说:“这二年酷暑难当,棉纱布可以做床帐;毡布可以铺在地上当地铺。反正尽管买来就是!”
五十匹布,做出来的床帐,可以有二百顶,县人家每户都可以挂上一顶了。厚毡布如果裁成地垫的话,也足够每家每户领一块。而且铺在地上可以有草席、有钱的用竹席,为什么要用毡布?
好吧,钱是县主的,就算这些东西量多,也花费不了多少。只需要卖掉一二匹蜀锦,或者是一个镶金嵌银的首饰,就能搞定。
萧管家作揖:“在下明白。”
此时林管家正好回来,萧管家赶紧将竹简放进衣襟内。
林管家回来后行礼:“奴才不辱使命,将羊送至宫内,信函交予君上,听内侍说,君上见信后脸微露笑意。”
希宁点了点头:“此事说了,也就不要外传了。否则说我揣测圣意,居心不良。”
“是,县主!”林管家感觉这个县主确实不一样了,做事小心谨慎、又天衣无缝。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言官,做出来的事情也能堵住他们的嘴。最多弄到点污名,但性命无忧。
就听到县主说:“你休息三日,然后去辽东。”
林管家一愣,怎么不去都城了,改去东边了,缓缓行礼:“县主有何要事派在下去?”
辽东是辽王的番地,难不成是私下交往,打算密谋造反?
希宁摇着团扇说:“那里靠海,我想起以前吃过一种海菜,晒干后放在水里,不多时又能涨开。切成丝烧汤,犹如素菜。这里没啥素菜,我已经多日只吃肉,连点菜都见不到。想想夏日里晒海货干得快,价格应该便宜。你去买个一船回来,吃不完可以卖,这东西经得起放,放个一年半载都没问题。”
呃,还是为了吃!这萧盏去江南买莲藕,他要去买干海菜。就是为了吃,需要跑东奔南吗?
县主好似想到什么:“萧盏也去了半月了,他应该还是坐船回来。等你到了辽东,如果刚好碰到他,那就一起回来,路上也有个照应。对知道,吃不完可以卖,这些东西经得起放!
林管家也只有说:“是,县主,奴才一定把事办好。”
希宁点了点头:“有劳林管家了,我正在想着,等到明年,给办事的人一二成的干股。从每次赚的钱里,抽成给办事的人。这样也能更有干劲是不?”
给干股?那感情好,多少都是钱呀。来回一次有时能赚二三千两银子,少说也有个四五十两,一成就是五两银子,相当于一月薪水了。
林管家立即作揖,说着感激不尽之类的话。随后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希宁冷眼看着林管家的背影,这个吃里扒外的,指不定拿着双份的薪水。否则的话,他儿子置办的地产铺子,钱从哪里来的?
以后每月就让他去一次都城,让他背后那个“人”放心。平日里,就往外面跑吧,汉的国土那么大,到处都是土特产,慢慢买,少在面前转悠,看着烦。
至于给干股,赫赫,那也是以后身主自己拿主意。先熬过这个冬天,如果不死的话,尽管和身主去提。
大半月后,出去的林管家和萧管家终于回来了,带来了好几车的东西。卸货就卸了半天,一箱箱、一桶桶的往店铺后面的库房里搬。
就这莲藕,还有莲子什么的,是众人议论的焦点。
既然莲藕来了,这东西时间放不长,为了不让它变黑,只能放在池塘的烂泥里,结果压舱的只能是烂泥了。
萧管家示下,这几船的泥怎么处理。直接倒进河,容易堵塞河道。要么扔到河堤上。
希宁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