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多么正义呀。不就是弑君篡权,还要打着百姓的旗号。
“嗯~”希宁拉长着音:“皇兄所述有理,来呀,将礼物献于端王。”
一个禁卫,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木盒,走到端王面前,但也未跪。
端王看着这个木盒,微微皱眉。
身后的亲信上前,伸手要打开盒子。
“慢着!”端王阻止了他,亲自动手打开盒子。
盖子掀开,就看到面首那个如同莲花般的头,躺在盒中。
亲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而端王也愣住了。
就听到女帝带着几分威严,且更多的是痛心疾首:“皇兄呀,是朕不是,是朕听信了这小人的谗言,让皇兄受委屈了。朕也是一时迷了心窍,现在想想,后悔莫及。朕百年之后,怎有脸去见先帝,怎去见陈朝的列祖列宗呀!”
说完还用粉拳,捶打了大腿二下。
这下好了,原本的由头已经没了。被女帝自己给解决了!
据说女帝宠信面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已半年没见宫内的男妃,对面首言听计从、赏赐不断,怎么会下得了手?
站在旁边的卫恒暗暗冷笑,如果知道这面首的头,是女帝亲自砍下的话,不知端王是何种表情。
这还不算,希宁继续编着:“朕原先还信他来着,他还说,见到皇兄之时,就是朕死之日。朕慌了神,按照他说的,将国玺偷偷带出宫。”
这下端王一惊,国玺带出宫,只要交给随便那个王、甚至王族旁支,只要是陈朝国君血脉的后裔,都能讨伐他。到时是谁能为君报仇,谁就更有资格坐上龙椅。
“国玺出宫后,他还不断进谗言。他说得太多,朕却在想着和皇兄儿时种种,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希宁不但要打亲情牌还要将陈朝的先祖架出来,这个时候越是胡说八道,越是有可能保住命:“不知道是祖先保佑,猛然间醒悟。”
她手指猛地指着装脑袋盒子:“都是他,全都是他,仗着朕的宠信,居然离间我兄妹之情,动摇国本。朕一怒之下,命人杀了,以证朕觉悟、幡然悔过!”
这由头也没了,这国玺也在宫外什么地方晃着。端王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不应该是女帝惊慌失措,换上衣服试图逃出宫。为此他还专门留了个看似安全的路,派上重兵在那里埋伏,就等着人出来,全部击杀。
女帝还嫌不够,举起袖子,在白色冕旒串后擦眼睛:“想想先帝曾有十五子七女,朕登基后,只剩下五子三女,朕虽不才,但也尽力保住先帝血脉,重骨肉亲情。幸好今日之事,未闹到不可收拾地步,否则必定引起七王之乱,让天下生灵涂炭。”
这就不等于明着说,你端王想坐上这个位置,也不想想怎么去应付剩下的六个弟妹。就算他们有可能兵力不足,但为了王位一定会先合作联盟,拿下王位后,再慢慢“商量”谁来坐。
端王背后顿时汗津,看到旁边架子上,还放着国玺盒子。
于是示意亲信。
国玺岂能随便乱动,可端王目光如剑,犀利无比。亲信也只有硬着头皮过去打开。
果然里面的国玺已经不见,看来女帝所言甚是。
希宁依旧举着袖子擦眼睛装哭,眼睛却偷偷瞄向端王。
疑心病重是任何君王的毛病,而端王应该也会如此。没有把握的仗,除非逼到极点,否则也不会打。只能怪身主这个傻瓜,把端王逼得太紧。你要么杀了,这样的逼,不是逼得人家造反嘛。
端王一时也没了方向,这个时候是杀了女帝吗?
好似杀了没好处,国玺没了,杀了女帝正好称了那些弟妹的心,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将他解决了。而他背负着弑君篡位的罪名,这个王位就算登上,也坐不长,青史还会留下恶名。
但不杀,又不行!都已经打到皇宫了,杀了那么多人,女帝以后会绕了他嘛。
端王装出生气,其实是试探:“陛下听信谗言,可为何要多次刺杀臣?”
“什么?”希宁放下袖子,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有人要刺杀皇兄?”
端王冷笑着:“守孝三年,陛下不是下旨,命臣每年冬至进京祭祖扫墓。只能带五十护卫随行。三年,每每入京,路上均有杀手、刺客伏击。最多时,居然有百人之巨!”
“啊?真有此事?”希宁惊慌地放下天子剑,提起衣摆,走下龙椅,走到端王面前。
还拉起端王的一个袖子,一脸的急切:“皇兄可有受伤?”
端王和所有人一时都愣住了,这哪里是女帝,简直就是关心哥哥的好妹妹。
一个禁卫,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木盒,走到端王面前,但也未跪。
端王看着这个木盒,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