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太医当时的表情和心情,
这下君后可是笑惨了,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
希宁很是满意这个效果:“嗯,这差办得不错,这个大总管还非要你当不可,其他人当,朕还真是不习惯。”
大总管立即抿着笑,低头行礼:“能侍奉陛下,是老奴的福分,老奴祖上积德,才让老奴在陛下身边……”
“好了,好了。”希宁笑着摆手:“就别来虚的了,现在国库空虚,也没什么可以赏你的,就让别人孝敬你吧。朕相信,你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的。”
大总管一听,心里跳了跳,但此时不是跪下谢罪的时候,含着笑、欣欣然地嬉皮笑脸说:“还是陛下最懂老奴,老奴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嘿嘿嘿……”
希宁端起了茶,喝了口:“既然这样,朕中毒的这件事,你来说说。”
“啊?”大总管一愣,怎么绕来绕去,绕到了这事情上去了,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老奴只是个奴才,怎么会知道……”
“得了!”希宁斜着眼睛:“宫里就数你消息最灵通,如果你都不知道,那还真没人知道了,难不成那些人做事真的连滴水都不漏?”
女帝好似不快了,大总管吞吞吐吐着:“其实呢,老奴也不是很确定……”
“随便聊聊,但说无妨。说错了也不怪你!”希宁端起茶又喝了口,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偷偷地从茶碗缝隙边上偷看大总管。
“既然说错了不怪……”大总管犹豫过后,轻声说:“那个死了的叫小全子,他和萧妃宫里小德子关系不错。”
希宁放下茶碗看着君后,君后立即会意,命身边的宦官去萧君妃宫里,把小德子叫来。
大总管拿着拂尘,依旧站在那里,好似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
希宁看到君后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于是说:“你和萧妃感情不错,他身边不好,喜欢读书,你们两个时不时会一起看书讨论文章。”
君后微微吸了口气:“如果是他干的,臣感觉到心寒。”
希宁淡淡一笑:“任何事情都要看清楚,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轻易下定论。有些厉害着呢,走一步会想到七八步、甚至十几步,就跟下棋一般。指不定这块,也已经盘算在内。且慢慢查,不要急。”
君后好似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去的人急急忙忙回来,跪下回禀,说是小德子也死了。
“说是昨夜喝了酒,失足落进莲花池里,奴才过去时,看到尸首已经从池里捞上来,肚子喝得老高老高。”
君后的脸一下变得煞白,过了好一会才应:“知道了。”
宦官这才起身,退到旁边候着。
“彩~”希宁喝了一声彩,如果是现代,她都要拍手叫好了:“这下可坐实了萧妃的嫌疑。而贵妃也有嫌疑,之前差点嫁祸到你头上。一石多鸟,果然高手。”
“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君后弄不懂了:“陛下还有其他君妃,把臣和贵妃、萧妃挤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可难说!”希宁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时不时微微晃头:“有可能是贵妃和萧妃干的,现在只不过贼喊追贼,将水搅和得更混点罢了。也有可能是别人干的,拉下一个是一个,这样自己才可能有机会。或者某人有私仇,或者就是为了玩、唯恐天下不乱。”
君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和她一样的想法:“这个世上,人心最难看透。”
希宁也觉得累了:“朕想歇息了。”
“臣扶陛下休息。”君后还真是只扶着她到床边,帮她脱了鞋袜后,掖了被子。
希宁睡意渐浓,闭着眼睛,嘴里嘟囔话就象是梦呓:“你也不要太累,查得太紧,也就是多死早死点人命,这人藏得深……查不到也不要紧,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你也早点歇着。”
“是~”君后轻轻应了声后,站起往后退了二步。床幔放下后,他继续往后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每五日洗沐一日,今日朝内外放假。
希宁叫来了君后,一起游园。
站在水榭边,拿着鱼食喂鱼。里面一条条锦鲤,争先恐后地抢着。
君后在旁边拿着装着鱼食的碗候着,忍不住说:“从未见过陛下喂鱼,陛下真是好兴致。”
以前身主才懒得喂鱼,都来不及和美男们厮混、喝酒,看着那些“艳丽”之舞……真是奢靡呀。
从来不为朝政、不为宫里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生怕怀上孩子,影响了她继续享乐。为此宫里那些计算怀孕“吉时”的嬷嬷,转而提醒哪天容易受孕,让身主防备着。
不过这样也好,身主今年也就十八岁,太早怀孕生孩子,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贪玩,而不去生孩子,还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