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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宁摸了摸额头,头疼呀,这叫人肿办,如果不是黑虎寨的人,捆了上刑。一百零八种酷刑,先来个几种,不出三个时辰就能撬开嘴。
而且蒋婶也料定她不会动手,身主就算再胡闹,从来也没拿着鞭子抽过自家兄弟,更别说上刑了。
“好吧。”她也只有叹气:“桃红,给蒋婶准备一下,送她回黑虎寨,立即就走。”
蒋婶猛地抬头,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她:“寨主,我现在还不能走。”
桃红觉得事情蹊跷,蒋婶陪着进宫,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也只有劝:“寨主,蒋婶是最懂宫里规矩的,还是将她留下来吧。”
希宁冷笑着:“看样子,我哪怕没什么规矩,也不打紧。既然这样,还要你留着做什么?你还是收拾好,回到黑虎寨,跟丈夫孩子团聚,尽享天伦。至于规矩不规矩的,这不要紧,黑虎寨不是还有几个懂宫里规矩的嘛,谁肯把知道的告诉我,谁就过来,否则都不用来了!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到处瞎撞算了。”
蒋婶嘴巴蠕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微微行了个礼后离开。
希宁也没挽留,在蒋婶还没离开书房前,就对桃红说:“去准备车子和人,护送蒋婶到黑虎寨,交给军师。别半路出了意外,把人都给丢了。”
蒋婶脚步微顿,但没有停下,很快恢复如常,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走出了书房,还合上了门。
桃红一头雾水,此时只有两个人,于是问:“寨主,到底这么回事,宫里发生了什么?”
这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啥都没发生,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今天宫里的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就不信军师和四个当家的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把蒋婶送回去,军师会知道她察觉了。至于会不会把隐藏的真相和她说,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身主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强人意,就是一个没开窍外加没什么城府,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女土匪。
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兄弟,说是宫里差人来,是太后有赏赐。
还好没有换衣服,希宁带着桃花走出去,到了门口时,宅里的大大小小人等都到齐了。
她跪下准备接太后懿旨,没想到来的太监却笑着:“不用跪,太后就是觉得赵娘子亲切,随意命洒家过来送点小玩意罢了。”
小玩意?这身后十几辆牛车,上面堆满了,并用红绸布遮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嫁妆。
太监一手拿着拂尘,一手去掏袖子,掏出一份东西来,递了过来:“这是礼单,请赵娘子过目。”
希宁依旧跪下,双手接过:“多谢太后隆恩。”
身后的桃红还有闻讯而来的蒋婶一起跟着跪下,而柳绿则依旧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太监赶紧地侧身,并将礼单放到她手上,等她站起后,笑得像朵花一样:“赵娘子可真是懂规矩的人,怪不得太后那么喜欢,洒家见了也是亲切得很。”
蒋婶上前,飞快地塞了个荷包过去。
“不用不用。”但手指一摸到,沉甸甸的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太监笑着往袖子里塞:“这可使不得。”
蒋婶陪着笑:“只是一些茶水钱,望翁翁不要嫌弃。里面备好了一些点心,翁翁请进宅稍作休息。”
“不用了,好意心领,洒家还要回宫复命,就此告辞了。”太监略微作揖告辞。
送走了太后派来的太监,宅子里的兄弟们就开始从牛车上搬货下来。
一般来说,赏赐都是命人抬来的。用牛车的话,等搬完货,还要将牛车送回到宫里去,此朝就是如此节俭。
看了看礼单,老长老长,什么琉璃瓶、青花瓷盏、八宝孔雀牡丹屏风、看得眼都花了。光各种布匹就有一百多匹,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云锦十匹;毛皮货十多件。头面居然送了十套,各种材质的镯子十多对。此朝最受推崇的是珍珠,小粒珍珠一斛、大颗的珍珠绕脖二圈的一串。还有衣服、药物、甚至胭脂水粉,要啥有啥。
好嘛,来的时候,十几车,就跟带了嫁妆一般。这太后又送了十几车,又等同于送来一套嫁妆。库房希望足够大,否则要塞不下了。
这里的赏赐刚卸了一半,宫里又有人来了,这次是封赏的圣旨!
另一边,忠勇侯回到了在京中的宅子里。慕翰青等得都快急死了,再下去他都打算自己进宫去。
慕翰青焦急地看着忠勇侯坐下,喝着端上来的茶:“爹,官家怎么说?”
不要真赐婚了!
忠勇侯放下茶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官家没答应赐婚,说再等等。”
慕翰青顿时松了口气,还是陛下对他好呀,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