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脸贴在长满绿草的地上。这些小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姐现在可还是个孩子呀,下那么重的手。
花了十几秒钟,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耳朵都象隔着一层墙,听到的声音很轻。
听到的都是狡辩声:“是她先动手的,她先打的我们,我们才会动手的……”
“行了!”有人大吼一声,也让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回了神。
“这件事就由统帅来决定。”
她慢慢地坐起,旁边就有人立即紧张地阻止:“若小姐,还是让医生看了下再动。”
“哪怕打成内出血, 我也不能这样趴在地上。”她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转动下手腕,轻轻扭了扭脖子,手小心地按压下胸腹,自查是否有伤。
幸好无大碍,哪怕踢得挺狠的腰侧,也只是皮肉伤。
阻止的是这里的保安,保安队长很快就来了,一过来就瞪着眼珠子看着两个属下,压低着声音:“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看着点吗?”
来不及多说什么了,艾格带着四个兵已经来了,医生也带着助手过来了。
“没事!”她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里带着血,手指摸了下嘴角,火辣辣的疼。该死的,竟敢打脸,不想活了吗?
不过这五个小子也被揍得鼻青脸肿,总体来说没吃多少亏。
见她坐在地上没起身, 医生赶紧上去检查, 有些时候不起来是正确的事情,万一腿部或者脊椎骨折,站起来会造成二次损伤。
艾格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了,此时身发出汩汩的煞气,声音都变得低沉了,面对着保安队长:“怎么回事?”
五个学员又将刚才的话如法炮制了一遍,恶人先告状的说是先打了他们才还手的。
保安队长脸色煞白,冲着五个家伙大吼:“闭嘴!”
举起手,对着手腕上的联络器说:“调监控,前院第四区,马上。”
还算是聪明人,艾格微微侧身,也不知道是对着保安还是五个学员:“现在说还来得及。”
保安立即就开口:“是他们五个先朝着若小姐扔石头,若小姐才打他们的。”
速度那么快……于是五个人反应快的狡辩:“不是石头,扔的是泥巴。”
监控里,能看到他们扔东西,只希望精度不足以判断出是什么。
“哦?”艾格眼角扫了扫地面,用军靴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踢了出去。
轻轻一脚,石块飞出去也不算远,但已经表明了一切。这人赶紧说:“我扔的是泥。”
你扔的是泥,石头就是别人扔的啰?其他四人带着复杂目光看了这人后,为首的说了句“泥和石头是一起扔的”,后面的都表示一起扔的。
这才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于把责任推给别人的,鄙视!这下谁都逃不了。
“统帅!”保安队长将手腕上的联络器拿下来,给艾格看监控回放。
艾格看完后示意,让那边的几个人看看。此时医生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通过便携式诊断机,多处软组织损伤,也就是只有外伤、骨头没断,也无内伤。
其中一个学员依旧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质”:“我父亲和二个哥哥就是死在战场上的,没杀她算她命大。”
希宁听后直接翻白眼,愚蠢的二脚兽。不是她命大,而是她出手也挺猛的,先把几个人揍懵,打得他们眼前发黑、腿脚发软。不过他们也挺扛揍的,所以彼此都没大事,都是靠实力,而不是运气。
“蠢货,现在已经停战了,难道还想弄出事情,继续打仗吗?”保安队长一边说,一边不时偷偷看艾格,希望这次不要牵连到他头上。
看在她是病患的面子上,而且身份特殊,护士和医生还是将她扶起来了。希宁说了声谢谢,就示意不用扶了。
正要走,艾格叫住了她:“若小姐,就这样走了?”
希宁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没有回头:“你的人,我管不着。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照样回还手,但不会象今天这样留情。”
确实留情了,就算艾格能保住她,一个人质杀了军官学院的学员这种事情,那些反对派会挑起公众的舆论,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艾格却饶有兴致起来:“那你觉得他们攻击你是对的吗?”
忍不住又要翻白眼了,姐可是主神好不,问这些小儿科的话,太没深度了。但这样问,也是为了教育这五个毛头小子吧。
好吧,好吧,多少配合一下,这样才会感化愚民,让世界美好。
一大段具有悲情色彩的话立即组织好,用平静的语气缓缓道出:“我父亲死在战场上,我母亲是平民被炸弹炸死,她把我护在身下,等空袭结束后,我才发现她死了,她的血把我后背上的衣服部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