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山外,一支队伍正快速在山路上行进,人数大概有个五百多,个个携带战器,神情紧绷,这是一支堂堂正正的五派联军,赤日庄、吞月寨、明和拳、五凤枪和斗门腿,五派的长辈率领门人,急急忙忙在山道上赶路。
“快一点,绝不能让血煞双屠先进山去。”
“不错,如果让他们进了禁地,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必须在那之前把他们给截住。”
“动作快!别慢吞吞的。”
五派的长辈,催促着底下的年轻弟子疾行,底下的弟子们一路猛赶,心里的困惑越累积越多,禁不住开始私下交谈。
“血煞双屠不是东土的悍匪吗?无故跑到南疆来,也没干出什么事,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要群起而攻?”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血煞双屠在东土,被迫逃进万劫古坟,意外得了好处,还带出一件重宝。”
“重宝?战器?”
“是什么东西还不清楚,但估计不是战器,或者说,还不是战器,不然血煞双屠也算高手,若再持有强悍战器,提升威力,我们这样子追上去,后果不就好危险?”
“我听师叔伯们说,血煞双屠从古坟中得到的,是一件怨戾之气奇重的凶物,但不知是损坏了,还是尚未祭炼完成,总之还无法当成战器运使,他们一路往这逃窜,就是想找适合的地方,完成祭炼……血煞双屠中有一个,听说早年是匠师出身,能够独立完成祭炼。”
听到这里,众人就比较理解了,但仍是想不太通,祭炼从来就不是容易事,对一件战器而言,祭炼的完成度,甚至比本身材质更重要,一次完美的祭炼,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将凡铁铸为超级战器,而一个不成才的匠师,也完可能把稀世珍材祭炼成灵气尽失的废物,所以祭炼仪式的妥善进行,是制作战器的头等大事。
进行祭炼,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三方配合,地利方面的讲究,通常是指山川灵气,所以雄踞四方的大势力,往往都抢占名山大川为立基点,方便自家的匠师祭炼战器,也能稳定战器的出产品质,但血煞双屠想要祭炼战器,不往南疆的大山江河处跑,却一个头冲进偏远深山中,尽往荒凉处走,这就让五派弟子想不通,觉得有违常理了。
“他们要祭炼战器,越境之后,直接去琅琊岛洲不就好了?那边灵气浓郁,最适合祭炼上品战器了。”
“你傻啊?琅琊洞天可是大门派,里头高手如云,血煞双屠往那边闯不是找死吗?听说这次就是因为他们不走大路,只往偏僻小路走,才让南疆几个大门派措手不及,要不然,那些大派早就派出追兵了,哪轮到我们来出头?”
“这么说的话,血煞双屠是慌不择路,才往这边跑的?太好了,他们两兄弟都有伤在身,要对付不难,我们这么追上去,就和关门打狗一样!我说他们怎么往这跑,什么三月山……我之前从没听过这个地名……”
“可如果只是乱跑乱撞,为什么师叔伯们那么紧张?刚刚还说什么别让血煞双屠跑进了禁地,这附近有什么禁地吗?”
“这个可真不好说啊,但我记得这附近就是穷乡僻壤,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特别禁区啊,是不是你听错了?”
“怎么说是我听错了呢?刚刚葛师叔喊禁地,在这里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亲耳听见的?”
众弟子讨论不休,声音很自然地传到前方领队的长辈耳里,让这些长辈闻声苦笑。
赤日庄二庄主葛天豪摇头道:“这些年轻后辈,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他们还以为这是郊游玩乐吗?一点起码的忧患意识都没有,太散漫了!”
五凤枪掌门廖霸将手一摆,道:“也不怪他们,三月山的传说被羿家压制,年轻后辈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如果让他们晓得,前头的那片荒山,就是世上九大神魔禁区之一,这帮小兔崽子还敢那么轻松吗?”
“神魔不许,九天禁区……这是四方天下最猛的凶地,凭小兔崽子的修为,根本没资格往这边靠近,要不是三月山特别,甭说是他们,就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未必有资格闯山。”葛天豪道:“唐兄,你们吞月寨是地头蛇,对这附近区域最熟悉不过,三月禁区我只闻其名,没听过确实的传说,你能否说说,让我们了解一下状况?”
蓝衫、长须,背后揹着一柄大剑,吞月寨寨主唐劲松,朝远处山影看了一眼,道:“九大神魔禁区,之所以被列为禁区,就是因为内藏凶险,有入难出,这才得到禁区之名,三月山……是九大禁区中最常被人忘记的一个,它并不是最危险,也不是最神秘,但……却是最奇怪的一个……”
廖霸道:“唐兄,是怎样的奇怪法?能说清楚吗?这回羿家的四少主,亲自带着战器到你们寨里相赠,还让你带头领着我们追杀双屠,应该有和你说起这里头的事吧?”
“是有,但不多,三月山是个很邪门的地方,其他的神魔禁区,凶险是看得见的,可三月山中,传闻一如平常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