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拽着刘一洲,看着宋子健,两眼杀气如潮水般向他涌去,冷声道:“给你们俩一天时间把钱给我凑齐,要不然我手里就是你们的榜样,尸体我帮你们处理了。”
说完也不管他俩,对着手下说了声:“走。”当先走了,手下分头一个个撤离,还压着周武。
走到一楼层,停了一会,手下拿着一个张很大的桌布把刘一洲裹了起来,然后才下楼。
等何易众人走了,宋子健感到身子发虚,脖子也疼,脑袋也涨,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发虚是吐的,脖子疼是一开始何易凌空掐的,脑袋涨是杀气激的,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到京城,再也不敢在这呆着了,虽说在京里闯了祸,但也比在这安。
何易坐在轿车里,眼神闪现出痛苦神色,面部肌肉抽缩几下,弯下腰,“噗”,吐了口血,感觉好了点,刚才在楼上是强撑着,没露出破绽。
副驾驶位子上的易东回过头来,面部扯动几下,眼神闪过关心神色,刚要张嘴,就被何易摆手制止住了。
何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身子向后靠了靠,眼神幽幽的望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轿车行驶了半个街道后面才传来阵阵刺耳的警笛声音。
半路郝峰等人与何易分开,何易回到别墅,让易东把在车后备箱的刘一洲关押起来,稍稍治疗一下,别让他死了。
自己却来到竹屋前的空地上盘坐起来,一边用真气疗伤,一边思考起来。
原来何易在放完火符后发现他只剩下一口气了,也没杀了他,人还是物尽其用的好,他现在除了修炼点功法外,但对修真界的事情还是个睁眼瞎,一头雾水。
这次刘一洲落在他手上,既然已经结下仇了,怎么得也把他知道的东西榨干,何易还有一点顾虑,既然刘一洲会符录之术,难保有什么亲戚朋友或是师门知道后前来寻仇,还是未雨先筹为好。
还有宋子健留着性命怎么都是个祸害,但是还不能明着来,对方家境有权有势,倒是不怕,关键是有刘一洲这样的人保护,说没点关系,那怎么也不可能,
想着想着,何易就满是懊恼,这次行事可以说是失败之极,为了所谓脸面,金钱,就心浮气躁,行事没有详加思考。
都知道世界上有不为人所知道的特殊群体,自己行事还按照以前的老套路,说白了点是有些太自大了,只拷问一下周武,通过只言片语得知对方情况,直接就杀上门去,
要是再碰到比刘一洲还厉害的对手,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但还是受了内伤,要是用别人之手来对付他,神不知鬼不觉,再嫁祸他人,也比明目张胆的强。
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形式风格,说是嚣张跋扈也不为过,不避人耳目,以为买通控制几个官员,做些明暗生意,再有一帮手下,有一身好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
明面虽说有公司帮自己掩护身份,但暗中干过的事有心人一查就能得知三四。
自己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了,是太年轻?血气方刚?思路退化?和社会有了代沟?难道是书念得少?从小缺乏教育?……
还有一帮手下人员,防范着,威压着,拉拢着,还得用钱养着,除了为自己办事自身也不知道招惹多少祸端,恐怕都算到自己头上。
以前还能对付一些个普通人,现在随着视野的开阔,这些人又有什么用?还不一样成为累赘。
自己行事一点都不动脑子,现在修炼刚刚有些成就,就翘起了尾巴,看来以前是没碰到高人,要不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世界上又有多少的特殊群体高高在上注视着芸芸众生。
一直没有深思熟虑过,以后该怎样走这条路,权是不用想了,有多大的权利就得付出多大的“牺牲”。
钱财,只是辅助先期修行的条件之一,等修炼到了一定功力也基本没用了。
那八本书籍中记载的内容博大精深,自己如今才通了小周天,所学不及万一,看来还是得勤修苦练,内外用功。
不能让滚滚红尘蒙蔽了心智,陷入五方迷瘴之中,心境要常拂常拭,还得与时间赛跑,只有最快的修炼出元神才能长生久视,否则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闹处炼神,静处炼气,以前的生活方式,行事作风等等,是时候开始转变了。
就这样何易在竹屋空地上陷入沉思当中,渐渐的脑内越来越开通,像是一盆凉水泼在头顶,但没有醒来,好像和虚空融为一体。
感受到了天地间的万事万物,脑内思维却没有停止运转,像是变成两个人,一个在深思中,一个感受天地。
泥宫丸周围越来越痒,脑内开始一片模糊,渐渐的出现斑斓色彩,然后慢慢清晰,组成一幅画面,正是周围的环境。
竹屋竹林,树木,别墅,天空中的太阳也不在是那么刺眼,现在发出柔和的光芒,照耀天地。
体内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