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整个法狱换了一种气氛,大阵内安安静静,东侧小阵百亩方圆内热热闹闹人声沸鼎,却夹杂些紧张的气氛,不太友好。
狱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手拿法宝、器械,目如利刃,来回扫视,防范森严,东面一个长十米宽四米高六米的雾气拱形大洞对外敞开,各种打扮的服刑人员家属陆陆续续进来,洞口有专门人员检查身份防止浑水摸鱼之辈。
北面是一排相通的长廊,狱警押解着犯人和家属就在这见面,各种转交物品有也专门人员查检,一个换一个,排队等候。
南边矗立着一座五层高的接待楼,一楼中间里近是一个大厅,狱内工作人员坐在四周,解答服刑人员家属的各种问题,不时发给对方一本本小印刷册子。
但各个家属之间可就不那么客气了,磕磕碰碰时有发生,吹胡子瞪眼的,旁边的狱警也不管,只要不打起来,就睁只眼闭只眼。
何易带着岳彪等人来回巡视,那边大阵早已蓄势以待,只要有突发qing况发生,万千雷霆随时都能劈过来,然后小阵关闭,谁也别想出去。
他不得不小心些,真要是有活够了的,或是别人训练的死士,和自己同归于尽,那可是哭都来不及哭,所来之人又大多是左道人物,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小心防备无大错。
再巡视一会儿,看各个接待处都进入轨道,也没人捣乱,就放下心思,来到接待楼三楼的会客厅,里面装修豪华,大理石铺地,桌椅用实木制成,桌上摆放各种稀有果类,窗台处并排四个小香炉,插着几根龙诞香,青烟缭绕,虽然厅内没人,但一种宁静的气息淡淡回旋。
何易对岳彪吩咐一番,然后他带着十二人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厅内陆续进来人,基本都是丙监犯人家属,何易也不摆架子主动招呼,来一个聊一个,这进来的可都是他要狠宰的人物,各个势力雄厚,平时想见都见不到,聊一聊总是没错的。
一个小时后人员到齐,何易拿出乾坤副令一挥,整个大厅布上阵法,再回到首位坐下,轻咳几声,示意安静。
何易开口就是谎话,只听他说道:“我自上任以来,深感狱内体系不健,一些减刑制度根本没有,所以向特处提出建议,要改革狱内减刑体系,对表现好改造成功的犯人可以宽大处理和减刑,特处也同意此举措,批准执行。”
“还是何狱长有本事,刚上任就有如此大的举动,可比上任强多了,我看早就应该这样,你们说是不是?”一个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人恭维说道,厅内也响起几个附和声音。
“但是……”何易扫了众人一眼,脸上泛起怒气,道:“这减刑改革制度还没等试行,就宣告失败,就在前些日子,法狱犯人暴动,事情闹得很大,我看各位早已知晓,却不知道狱里的各种损失,工作人员伤亡惨重,各种建筑设施基本毁于一旦,差点酿成大祸,这要是部逃走,世俗修真两界都得翻起滔天巨浪。”
“不瞒各位,我刚刚上任,这狱里犯人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差点死于非命,还好命硬,又有部里关照才能继续干下去,要不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别人了,这些犯人太无法无天了,接受这么多年的改造还不老实,看来以后还得还得增加体罚教育。强迫体力劳动。”何易说着说着就暴怒起来,右手拍的桌子砰砰作响,厅内气氛很是沉重。
这话说的众人心提了起来,能坐在这的都是非常关心狱内家属的,听何易的意思还要体罚?探监之时各种狱内情况早就了解清楚,这体罚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得吃很大苦楚。
“何狱长消消气。”一个身穿古式黑袍的老者急忙道:“此事也不能怪犯人,我家小三被人逼急了才错手把人杀死,才被关进法狱,平时都是老老实实的,安心修炼,刚才去探监和他谈了一番,说是有人威胁要越狱,被人逼迫才不得以为之,我家小三好好的接受改造,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此事得追究主犯啊。”
何易保持怒容,心里却嘀咕:“沈家家长沈长鸣,元神期人物,秦省上等世家之一,这老家伙的儿子沈鹏飞据档案记载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判了三十年,才服刑六年,这里面人之中就属他势力最大,也是最关心他儿子的,一会就先拿他开刀。”
“何狱长你说说到底是谁鼓动的,告诉我,我找他师门理论理论,怎么管教弟子的,这不是陷害人吗,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这说话的是一个三十许年纪的人,面貌凶恶丑陋,衣着却很是光鲜。
众人基本都是身份相当,差也差不到哪去,虽然何易修为不怎么样,但人家手里有权,管着这么多犯人,地位也算是平起平坐了,也不在保持平时的威严,各接话头,对何易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劝说开了。
“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说。”何易摆摆手,说道:“至于主谋我们都有了定论,绝对不能姑息,执行斩立决,其他犯人行为严重者要继续加刑。”
何易脸上露出慈悲之色,又道:“哎,我这人心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