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所见的那些往日略有印象或是陌生的洞府,个个紧闭着门户,并布有重重禁制,氛围很是凝重。
偶尔有几人露头,但看见宫晚彤一行人,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还有人当空遥遥作揖,显出几分恭敬,这其中不无修为强大的修士,单凭那未加遮掩的气势就能看出一二。
宫晚彤的神情有些异样,虽然努力想对何易摆出一副笑靥,但随着所遇之人增多,身上的雌威也越发明显,还有身旁的女弟子,都不由自主的把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并向中央的宫晚彤靠拢,一双双美眸流露出精光扫视着四周。
百修阁的驻地看似是一座高峰,如今彻底被渺渺浓雾取代,方圆十里不见人影,似是封山一样。而从前灰间派的驻地更是离奇,已经化为一个浑浊的小湖,要不是何易记忆力奇佳,说不定错过也不会回忆起来。
这小湖四周还残留着丝丝煞气、怨气,湖水浑浊,不见活物,自下而上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像是有口大锅在湖底在蒸煮,离得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闷热的气息。
何易默不作声观察着,并没有向宫晚彤询问,追根问底惹人厌,宫晚彤未做解释,分明是不想多说,看做私密一样,她一路走来,只是向何易介绍山内新形成的景致而已。
临到最后,她眼望四方,才感慨说了一句:“如今等于算是在魔山彻底扎根立业了。”四周的女弟子们听见这话,眉宇间也露出几丝傲然之色。
这一句感慨很是意味深长,何易稍作沉默。说道:“往日魔山虎狼眈视,于你不利,更不利于亭儿,这种成长环境,实在让人担忧,来时还想要劝说你迁走,但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虎狼已除,看来你是先行一步。”
宫晚彤嘴角翘了翘。对这一句试探未作反驳,等于默认了何易所说的话。
何易为她高兴的同时,想起自身地状况,不由升起一阵无奈的情绪。想起一些烦心事。
现在这百魔大山看似经过一场变故,由宫晚彤掌握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了继续观察下的兴趣,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抵触着,仿佛不愿见到魔山由宫晚彤掌控,就好像一个平凡的女人。突然得到亿万家财,那些旧友瞬间比她矮了一大截一样,而何易正是她的那些旧友之一。
当然表面上何易还是做出由衷为她佩服地表情。这让人不得不叹人心之复杂。即使再亲密地人在一起也有私心。何易为他自己地念头而惭愧着。
这一趟出行。亭儿表现地极为安静。一路上只是留心何易与宫晚彤地谈话。她自己所说地话极少。偶尔何易问起。她才回答一句。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何易怀着一种意兴阑珊地情绪与宫晚彤、亭儿一起回到了沙云洞。到了夜晚降临。凉风起时才展颜恢复过来。
次日早晨。亭儿这个稚龄少女在何易似有所觉之中又睡到了他身边。何易呼吸有点不畅地睁开睡意朦胧地眼睛。亭儿那欺霜赛雪地手臂紧紧搂着他地脖颈。像只小猫似地栖在他臂弯内。粉嘟嘟地小脸枕着他地肩膀。与他地脸间距不足半拳。悠长地呼吸间吐出少女独有地清新口气。一条穿着极薄棉线白色睡裤地小腿搭在他肚皮上。上身穿着粉色地肚兜。好像是小时候穿过地。看似有些紧窄。露出大片地皮肤。小乳鸽都在上边露出一小半儿。那片白皙粉嫩地皮肤让人看着很是炫目。她小脸露出甜美满足地笑意。不过看那小嘴。却把这甜美地睡相破坏一空。嘴角边牵着一丝透明地丝线。何易地肩膀处早已泛滥成灾。被亭儿从小养成未曾改过流口水地坏习惯给浸泡。这才多大功夫。
等亭儿醒来后。小手擦了擦嘴边地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就像无事人似地。在何易上身摩挲一阵。摸着特意浮显在皮肤上“喷火龙”。打了几声招呼。八条天龙虽然浮现在何易皮肤表面。但好像还能认出亭儿一般。在何易腹内传出隐隐龙吟之声。
亭儿满足了。站起身子张开双手娇憨地让何易为她穿衣。撒了一通娇。何易宠溺地一一满足她。
象征性的食用过早餐之后,宫晚彤打个招呼带人出山办事去了,何易就陪着亭儿在山内玩耍,游山逛水,虽然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但两人的兴致也很高昂,主要就是何易陪着亭儿灭、抓毒虫活物,查探山内各个大小虫巢,等晚上回去后,亭儿就把白天所抓的的毒虫活物摆弄一番,以完善她的研究。
就这样悠悠过了三五日,期间宫晚彤也匆匆回来几次,到了第六天头,带人把守在山门口的小蝶给何易递来一纸书信。
整座魔山都有极强地禁制,它自成体系,隔绝外界向山内渗透地各种气息,对于日月精华与灵气都有控制手段,那凡间覆盖球的电波信号自然不能通行,被有效地屏蔽了,连飞剑传书也被隔绝。
何易心虑有人找他,早在前几日,就把联络宝物交于小蝶手里,让外人地飞剑传书能够通行,小蝶也干惯了这种事儿,山内与山外的联系基本上由她管理,不然这百魔大山就彻底与外界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