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珏依然沉着脸,道:“你既是朝廷所封之侯为何如此不懂规矩?竟乘桥而过?可知朝廷早有规定除陛下之外任何人过三公府门皆要下马下桥?”
刘丰心惊,这丞相夫人看样子是要问罪啊!田瑜之心也极是紧张,未等刘丰话,便笑道:“夫人恕罪,我家老爷不知此处是相爷府邸,故而冒犯了相爷,还请夫人饶恕我家老爷不知之罪,刘家上家必家感谢夫人活命之恩!”
商珏眉头一皱,看着田瑜:“你又是何人?”
田瑜之言使商珏不快,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并没有问刘丰之妻,但其妻却答,使商珏生气。这人居然如此不懂礼数,怪不得自家相公要向陛下提议,如此之家当封之。
商珏知此人是刘丰之妻,此言是明知故问,叫田瑜难堪。
这时,田瑜也意识到失了礼数,欲言又止,她怕在会使相爷夫人生气,便低头不言。
想这田瑜在池县人见了皆要行礼问候,何时这般过,但此刻她心里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刘符与刘苓二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丞相夫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强势让他们害怕。
刘丰心惊,连道:“内子无礼,夫人喜怒,夫人喜怒!”
“刘丰,你一个安乐侯就是如此教育家眷的吗?这点礼数都不知道?怪不得敢乘桥而过,原来是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啊!”
商珏脾气好,丞相府的一众下人也都知道,要是换做平时商珏是不会计较的。但今日不同,陛下要废刘家世袭制的爵位,她必要挑出刘家毛病,叫他无话可。
刘丰额头冒汗,心里埋怨田瑜。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内子实乃无心之过,还请夫人恕罪。”
“呵呵!无心之过!我看她言之凿凿那像是无心之过。在此且如此想来在居地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如此不是在打你刘家的脸,而是在打朝廷的脸,这你可知道?”
商珏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又提了一个高度,刘丰又恐又惊。田瑜亦是如此,但心里颇感奇怪,方才相爷夫人要她们离去,意思是不打算怪罪,可看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不罪的意思啊?莫非是自己的无礼使相爷夫人改变了想法?
刘丰正要话之时不远处走来几日人,刘丰一家子没有看到,商珏是看到了。看到张如回来商珏之心稍安,幸亏相公回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拖延了。
商珏与下人向张如看去,刘丰也注意到了商珏的目光。目光一瞥,瞬间恐惧。走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牵马的少年,不对,应该是当今的丞相。
张如走到门口,刘丰没敢问,他怕问错了。这时商珏笑道:“相公回来了!”
张如微笑点头,对商珏儿道:“这是?”
刘丰一家子低着头,但张如知道是刘丰,商珏道:“相公,这位是安乐侯刘丰。”
话音一落刘丰身子抖了抖,扑通一声直接跪在霖上,见刘丰跪下,其后田瑜与其子女下人也跟在丞相府前:“刘丰参见相爷!”
“安乐侯,不就是当日在十里亭要强买本相坐骑之人嘛!”
一言使刘丰一家又惊,原来相爷已经调查过他了。
刘丰叩首请罪:“相爷恕罪,刘丰不知您是相爷,请相爷恕罪,请相爷恕罪。”
张如不答,道:“你还真敢了啊!如此也好省得本相派人去池县。”
刘丰抖着身体,看样子是非常害怕。听张如之言是要派人去拿他的,还没来得及请罪,张如又道:不知道本相,这个借口没有水平啊!身为朝廷官封赐之侯不思报效朝廷,竟在过路之时便敢强买他人马匹,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亏的那日是本相,若是百姓你岂不得逞了?在京都附近都敢如此可见你在池县又是如何。”
罢!大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拿下,押在大牢狱待明日本相朝会之时提了去见陛下。”
“是!”
左右去拿刘丰,刘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在池县作威作福,连县官也不敢得罪他,其心便日益骄纵,出府人皆尊他一声侯爷,何时见过如此阵仗,顷刻之间便吓的不知所以了。
见张如要拿刘丰,田瑜与其子女惊恐求饶:“相爷恕罪,相爷恕罪……”
张如不予理会,这时商珏也道:“相公,这位安乐权势可大着呢!方才更是乘法桥要过,你拿下了他陛下定要怪你。”
张如会意而笑,道:“本相收拾的便是权势大的,没有权势的还不好收拾呢!”罢!又对刘丰道:“你这胆子着实不,此来可是要买本相之马?”
胆战心惊的刘丰点零头,张如又道:“买马便就买马,还敢乘桥而来,莫非你当本相这个丞相是吃素的不成?”
刘丰颤抖不答,田瑜仍然求饶。
“哼!”冷哼一声,对左右道:“押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