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人在自己屋檐下,也得低头,这种事情,不管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刘危安却丝毫没有觉得难受,一脸讨好的笑意,跟在李庭芝的屁股后面,点头哈腰,谦卑道:“李大人先请,‘炸弹之父’我马上安排人运送,金币的话,取出来要花一点时间,不过,我一定会办好,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很不错,我开始喜欢了。” 李庭芝笑了起来,很满意刘危安的转变,虽然眼眸深处依然是不屑,态度却好了许多。
凭他李家在地下王庭的实力,不要说平民了,即使公民见到他,都得跪下来舔*他的鞋子,刘危安的这种行为一点都不稀奇。
“多谢大人夸奖,小的愧不敢当。”刘危安一脸惶恐,“之前小人无知,对大人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一般计较的。” 李庭芝淡淡地道,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多谢大人。”刘危安说完这句,就很识趣闭上了嘴巴。在他的身后,狮子、毛猴还有蜘蛛,不敢置信看着刘危安,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一个人似得,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到卑躬屈膝,摇尾乞怜,这反差看得他们既难受又屈辱。
“公子,怎么可以这样?”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大象见到这一幕,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一双铜锣大的眼珠子等着李庭芝,“是不是这个小白脸欺负了公子,我撕碎了——”
李庭芝脸色一沉,就要说话,却被刘危安抢在了前面,指着大象,厉声喝道:“放肆,要造反吗,快向李大人道歉。”
“我不!”大象扯着脖子道,因为激动,胸口激烈起伏,呼吸如牛。
“不道歉,那就离开。”刘危安冷冷地道。
“公子,要赶我走?”大象身体一颤,满脸怒气一下子变成了惶恐。
“道歉!”刘危安厉声喊道。
“对不起!”大象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三个字,仿佛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一般。
“跪下!”李庭芝训斥道。
“——”大象差点忍不住就要发走。
“跪下!”刘危安一声大喝,让大象身体一抖,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这一下力量极大,直接把大理石贴的地板都跪烂了。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声音带着哭音:
“对不起。”
“管好的狗。” 李庭芝哼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炸弹之父’跟着我一起回去,金币的话,随后派人送过来,路线我会发到的手机上,记住,这是一次性路线,弄丢了就没有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想下次上来,又得花时间调教一个新人。”
“保证不会让李大人失望的。”刘危安恭敬无比。
“行了,行了,大话不要说那么满,我最不喜欢说大话的人,想要证明自己,就给我好好做事。” 李庭芝不耐烦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会议室,朝着广场上的一辆霸气的超音速走起。
“大象,去护送‘炸弹之父’,将功赎罪,如果‘炸弹之父’出现意外,也不用回来了。”刘危安冷冷地对大象道。
“是。”大象委委屈屈应了一声,起身之后,看了刘危安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中很伤心,含着眼泪走了出去。
“公子——”狮子只说了两个字就卡主了,因为刘危安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炸弹之父’不容有失,们也一起是护送,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这是李大人的东西,如果出了意外,们也不用回来了。”
蜘蛛死死盯着刘危安,不明白一眨眼的功夫,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李庭芝真的如此恐怖?
“走!”毛猴扯着蜘蛛离开,狮子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刘危安一样,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狮子走出会议室的一瞬间,已经坐在驾驶室内的李庭芝,蓦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浪费我一番心思,却只是一个胆小怕事之辈。”猛然一脚踩在油门上,超音速犹如脱缰的野马,射了出去。在笔直的马路上留下一条淡蓝色的影子,一如天空的颜色。
李庭芝刚刚离开,刘危安突然背脊一挺,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畏畏缩缩到澎湃张扬。犹如出鞘的利箭,锋芒毕露。
“龟孙子,看得意到几时?”
……
李庭芝的超音速只是狂飙了一段路程就放慢了速度,在他的后面,一公里多远的地方,三辆挂车一字排开,紧紧跟着。第一辆是大象,带着10个手下,第二辆拉的是刚刚挖出来不久的‘炸弹之父’,还未进屋,就在门口掉了一个方向,成为了别人的东西了。第三辆挂车是狮子带着毛猴和蜘蛛,同样页带着10个手下,荷枪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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