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方木然的看着向缺远去,无动于衷。
张博霖顿时有点急了,走到张青方身前,急不可耐的问道:“张天师,向缺现在肯定是强弩之末了,明显撑不住了,怎么······”
“唰”张青方抬头看着他,淡淡的问道:“我做事用教育?”
“不敢,不敢,天师见谅”张博霖咬牙说道。
“噗”张青方忽然张嘴,一股黑紫色的血液喷了出来,这血不是用吐,而是用喷的,直射而出。
张青方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说道:“向缺跑不了,茅山赵掌门也已经赶过来了,最迟不过今天晚上他就能把向缺给咬住,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插不上手就旁观好了”
徐锐,裴冬草和张博霖的脸上露着无言的惊讶,一代天师掌教,只被向缺一剑就给劈成了重伤,虽然那不是真正的向缺出的手,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乃是向缺施展了一式神打术不知招来的什么残魂,但谁都清楚,向缺能招一次就能招来第二次,如果换成是他们任何一人和向缺交手,恐怕这一剑能把他们给活劈成两半。
张天师是什么道行,他们不了解,但天师派掌教总归不会差到哪去,三人摞成一团也肯定是敌不过他的。
“走,跟过去”张博霖神色复杂的转头说道,三人上车,朝着向缺逃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剑袭杀过后,向缺以一道缩地成寸术迅速远遁,不逃不行,那一式神打之后向缺直接被抽走了进七成的道气,他料到张青方必然受创,但却不知那一剑让张天师伤的有多重,他怕自己稍微耽搁下去,张青方如能再次出手他就彻底没有还手的余地了,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盯着的三个人,不足为惧但也颇为麻烦。
“这帮修行了多年的老妖怪,还真是让人拍马也赶不上啊······”茫茫草原上,向缺脸色撒白的挪着脚步。
他以为,自己入通阴之后实力与日俱增,对上张青方这种层次的人就算不能敌过对方,也能周旋一阵,甚至持平,但现在来看和这些一教之主碰上自己仍然处于被碾压的份。
修道五十几年,远不是他这种才入山门十几年的青涩小生能够比拟的,无论是临阵对敌的经验积累还是关于道术的掌控,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天色渐黑,向缺不知自己跑了多远,料想对方也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缓慢的恢复着体力。
两眼怔怔的看天上,他琢磨着,这个时候老道和师叔是否也该知道古井观遇到变故的消息了?
向缺掐着手机有心打给祁长青询问一番,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在大师兄没主动联系他之前,他觉得这个电话最好还是别打,古井观的人脾气秉性都太怪,做事风格护犊子,但却一直采取散养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就算主动求援的话,搞不好也得被他们一句话就给顶回来,除非这三味BOSS主动出手。
草原上,距离向缺几公里之外,东风猛士旁张博霖焦急徘徊着,低头翻看了下手机的通话记录,二十分钟之前有人联系过他让他原地等着,张青方被一剑劈伤后,这一位将会继续承接追袭向缺的任务。
又等了十分钟之后,张博霖烦躁的叹了口气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张青方都没有留下古井观的那个年轻人?不但让人逃了,自己还负了伤?不是我们道门世风日下,那就是这个曾经把礼军给半废了的年轻人太过妖孽了”
“唰”张博霖愕然回头,不知何时车子的另一边,一个壮硕的中年站在了那里。
车里眯着眼睛的徐锐说道:“赵方卓,茅山掌门·····能让两大道派的掌教同时缉拿,向缺太彪了,从此以后这风水阴阳界,必然得传出来一段佳话了,如果向缺能安然无恙的话,那更是得惊掉一地的下巴了”
“这么好个帮手,却偏偏沦为对头,可惜了”裴冬草摇头感叹了一句。
“呵呵,领导,说要是当初向缺同意加进来我们得咋办?还得出卖自己人呗?”徐锐忽然问道。
裴冬草楞了下,握着拳头说道:“那我就是拼了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得把他给保下来,随便那帮利益熏心的家伙狗咬狗一嘴毛,但我的人谁也别想动”
“哎,咋保啊?茅山,龙湖和天师还有昆仑派,这多大的阵仗啊,怎么保呢?”徐锐眯着眼问道。
“要真是自己人,我自然有······”裴冬草皱眉瞪了他一眼,说道:“学会套我话了是不是?狗胆包天了,下次再这么不懂礼貌,我就再那边的脸上也拿手术刀剖一刀”
徐锐挠着脑袋,舔了舔嘴唇说道:“那现在晚不晚?我们可以找到向缺把他给招募进来,这样在袒护那不就是名正言顺了么?”
裴冬草愣了下,似乎有点意动,但思索片刻后却黯然摇头说道:“现在晚了,如果现在袒护向缺那摆明了是在和这几大道派作对,师出无名,未免有点太打脸了,如果早先向缺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