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再次洒在了风花镇的山头,那落日的余晖仿佛也随着飞叶的飞舞而流动,然后经过众人的身旁。奔跑在通往山顶的街道上,段青委实没有想到,事情的最后会发展成这样的地步。
若是给他足够思考的时间,也许他不会让现在的悲惨状况发生在自己眼前,他可能会作出不同的选择,想办法规避一些可能的后果,或者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即使是再坏的情况,也是比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然后背着锅把自己送掉的好。
不过现在想想,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哦对了,一切都是从风舞广场那个地方开始的。
那个似乎被浮生掠梦将了一军的风花镇现任镇长,好像并没有意料到有这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自己的手下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跑了回来,而且喊出了令人难以不产生怀疑的一句话,待到有心人跑到那条小巷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们甚至连尸体与血迹都没有发现。
不过匆忙之间,所有在场的人都不会注意到这些细小的细节,尤其是那些原住民们,已经开始用莫名的眼光开始注视以往难以企及的镇长大人身上。感觉到民众们不信任的目光,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老人一时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低着头沉默着,对两边手下的慌张反应也没有出手阻止,似乎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之中。一直到对面的黑衣书生忍受不住自己的伤痛,深深地咳了两声之后,几个看上去是民众的围观人群才有些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其中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人带头走了出来,似乎是有些地位的样子,他左右四顾了一下,然后捏了捏拳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对着那个依然沉默的老人问道:“拉玛......镇长。”
“难道......”
“没想到也在这里,克里斯。”老人似乎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过从他的神情上来看,好像他没有任何丝毫的意外:“而且我也没想到......”
“也会怀疑我。”
“可是刚才......”
“我可以保证。”老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少许,用这样的方式打断了众人对他恶意的判断:“我对风花镇的每一个镇民,都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仿佛在一个盛大的场合发表自己的演讲,这位满是皱纹的老人高举起自己的双手,用义正言辞的语气,向在场的所有人昭示着自己的情感:“我......也像们一样,深深地热爱着这片土地,热爱着这个城镇,每当那美丽的花瓣从我的面前飘过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无比的欣慰,因为那些代表着风花镇美好安详的它们,又一次完好无比的显现在我的眼前。”
“而风花镇善良淳朴的镇民们,给我的感觉......也同样是如此!”
“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保护好们,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们而努力呢?”
“克里斯,温迪,哦,还有坎普拉,请相信我,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十余年,我对这里的感情,不比们任何一个人低......”
“这些美妙的言辞并不会帮助洗脱嫌疑,镇长大人。”对面的浮生掠梦再一次适时的打断了对方的激情演讲:“与其用这些华丽的辞藻表达的忠心,还不如好好地解释一下......刚才小巷中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因为黑衣书生的发话而放到了那个老人身上,这位没有如同平时一般穿着一身正装的老人,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老持稳重,他静静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用漠然的目光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过了片刻之后,他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激动地抓起了自己手中的大礼帽,用力地丢在了地上。
“们要我解释!我怎么解释!那个巷子里发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
全场寂静。
“我知道们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今天我被邀请过来观看这场......”他一指对面的黑衣书生:“他们两个冒险者的决斗,结果却发生了一大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场爆炸发生的原因,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手下告诉我!结果却突然钻出了一个‘手下’,告诉我事情失败了?哈哈哈哈!”
老人将双手一摆:“失败了?失败了什么?什么失败了?天知道!”
没有人说话。
“们想要解释,这就是我的解释,这很简单——我来到了这里,然后和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连人都找不到的人的一句话——”
老人挥舞着的手臂停止了,在全场诡异的宁静气氛中,他收起了自己有些歇斯底里的状态,重新将地上的礼帽捡了起来。
“我知道......”老人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最近风花镇发生了很多事,让们......”
他指了指那些风花镇的镇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