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见,盟主大人。”
同一时刻,太阳微微升起之后所照耀的中央草原深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此地沐浴着阳光的某中年男性玩家此时正背着双手遥遥地望着前方热闹非凡的那片草域,耳边也适时地传来了自己属下的禀报:“雅塔族真的率人过去兴师问罪了。”
“真是一群蠢货。”发出了一声奇异的嗤笑,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另一名带着头环、手持长矛状武器的女性玩家随后也露出了自己不屑的表情:“只是稍微施加了一些恩惠,他们便对此深信不疑,任凭我们差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听话的猫狗吗?”
“不要随意嘲笑别人的信仰,毕竟那是他们究其一生还在追寻之物。”摇了摇自己的头,被称为盟主大人的中年男子依旧背着自己的双手:“我们只是站在了他们所追寻之物的这一边,正好占了一场地利而已。”
“但是偏偏就有人喜欢仗着这样的地利来攫取一切。”发出了深沉的叹息,女性玩家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状武器倒插进了自己面前的草地当中:“楚家的那个小崽子,看上去好像就乐在其中呢。”
“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惹是生非。”
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身披一身闪亮皮甲、腰挎一柄长刀的中年男子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段庆年把他丢到我这边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可能会出现吃不了兜着走的意外,毕竟那个年轻的小子刚刚得到如此之大的权力,说不定会被各种各样的金银财富和莫大的权力冲昏了头脑……看来我压制得还不太够啊。”
“若是你的眼前也有这样的目标在吸引着你,你也不可能按捺得住的。”站在一旁的女子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倒不如说那小子在你的手底下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刮目相看了——听说断天之刃近在眼前的时候,你不是也激动的不能自已吗?”
“……但我依旧按照着既定的计划在行事。”闭上眼睛保持了一阵沉默,迎着朝阳的风吹拂动的中年男性玩家抬首理了理自己的鬓角:“自控是一项难能可贵的品德,我可没有像他那样被奇怪的情绪所支配,派出那么多的人手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有所收获的事情。”
“不,他只是差一点就有所收获了。”面色逐渐变得严肃,女玩家握着矛柄摇了摇自己的头:“他们差一点就把灵冰带了回来。”
似乎明白这名女子此时所指的究竟是什么,立于这片草海中的几道人影齐齐陷入了无尽的缄默,直到那显露在前方草地边缘尽头的巨大聚落再度开始变得繁盛、四周的部族战士们重新开始生龙活虎的时候,遥遥站在草坡前方尽头的盟主才再度发出了自己的声音:“真是一群喜欢造孽的家伙。”
“欠下了这么多的债,早晚是会还的。”位于他身后的女性玩家也跟着叹息出声:“本以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群人会稍微收敛一点,但没想到他们居然变本加厉,连最后的底线都不要了。”
“那个女娃没事吧?”
“既然最后没有抓住,那应该是逃回去了。”
面对着中年男子随后问出的那个理所应当的问题,手握长矛的女子伸手拂了拂自己脸侧的青丝:“不管过程如何,只要她还是以自己的力量和意志逃回去的,那她应该就还存在着反抗的可能。”
“希望如此。”深深地摇了摇自己的头,中年男性随后也将自己的沉湎之色渐渐地收了起来:“至于那个受到了荼毒的楚家小子——最好是再警告他一下,这种挑衅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给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招致更多的变数。”
“我们所面临的变数还少么?”指了指距离他们头顶上方不远处的那片巨大的阴影,女性长矛手撇着嘴回答道:“是不是一定要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神使大人的真面目你才会开心?那个楚家小子虽然不怎么靠谱,但至少这一波还是将雅塔族拉下水了呢,本就摇摆不定的他们,也一定会因为此次事件而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吧。”
“……那抗议的结果如何了?”问出了这样的话,中年男子随后也一脸淡然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先前前来禀报的那名玩家的身上:“‘神使’是怎么回应的?”
“他们目前没有任何的回应。”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前来禀报的那名玩家再度低下了自己的头:“依照我们先前的情报,那个神使大人似乎还没有从塔里出现,他们一定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才对。”
“那个男人可不是那种因为失去了靠山而轻易动摇的人。”保持着背负双手的动作,中年男子一脸深沉地回答道:“就算是没有所谓的神使在,借用着对方的名号而混到了现在的他一定也会想出更多的歪点子才对,更何况我们和楚家的小子昨晚才捅了他们一刀,他们是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至少首先,他们会想办法解决前去兴师问罪的雅塔族人。”指了指依旧还在那片聚落远方聚集的那片石台人群隐约显现出来的热闹景象,这名中年男子用笃定的语气回答道:“雅塔族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