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过捡骨师这个捞阴门的行当吗?」
「捡骨师、连线师、扎纸匠,人死殓尸都离开不了这三个行当。」
「但你们相信捡骨师迁坟捡骨却捡到了自己骨头吗?」
「那天夜里,天上下着大雨,一扫夏天暑气,热了几个月的天气难得换来清爽,我早早就睡下了。」
「砰砰砰,一阵急促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几个自称捡骨师的人说雨夜赶路不方便,想在我家借宿一晚,第二天就走。」
「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我见几人不像是穷凶极恶面相,于是收拾出一间房给他们住下。」
「借宿的人一共有三个人,一老一中年一青年,听他们对话像是祖孙三代人,姑且用爷爷、父亲、孙子暂称吧。」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直打架,就像缝了线一样睁眼困难,把祖孙三人安顿好后我就直接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雨停,我像往常一样,天还没完亮就起来了。」「因为昨夜下了一场雨,昼夜温差大,晨雾有点大,我来到院子井边正要打水洗脸,却发现院门开着,没有关。」
「就在我想着是不是我昨晚忘记关院门时,浓浓晨雾里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朝我家方向走来。没多久,脚步声走近,一个男人虚影站在我家院门外,但是一直不进来。」
「我看得纳闷,随口说了句门没插栓,想进就进来吧,我当时真的只是随口说一句,还问是不是隔壁的王柱或保子?谁会想到进来的不是活人,而是个死人!」
「就在我说完‘想进就进来吧,的时候,门外男人虚影穿过院门,走进院子,同时还有一股很浓的泥腥味扑鼻而来,这个时候我终于看清对方身份,并不是经常来我家窜门的隔壁邻居王柱或保子,而是昨晚借宿在我家的三代祖孙里的中年男人父亲……」
「……他手里还抓着一截鲜血淋漓的新鲜脊椎骨,脊椎骨
上还连着肉,不断往下滴血,就,就像是刚挖出来的一样…你们都想象不到我那个时候还他妈的向他打招呼说‘大兄弟你太客气了,这么早出门打几斤猪排骨送我当谢礼,…我他妈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声公鸡打鸣声,然后,然后,对方两眼怒瞪,带着心有不甘的怨气,脸朝下的直挺挺倒下,衣服后背开了一个血洞,里面的脊椎骨他妈的不见了!」
「他手里抓着的哪是什么猪排骨,分明是刚从人身上摘下来的脊椎骨!」
「呼!呼!呼!」
「现在想来,我当时要是不说那句话,不主动叫他进来,他应该会一直站在院门外进不来,直到天亮路上人多起来被人发现异样。因为我家院门贴着有些年头的门神对联,门前人来人往沾足了人气,晒足了太阳,可以安宅护院挡那些个脏东西。」
「我被吓不轻,两腿直接软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井水桶打翻在地,裤子都湿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我刚要大喊杀人了,口鼻被一只带着浓烈土烟味的粗糙手掌捂住,手上土烟味非常浓烈,呛得我想咳嗽咳不出来,接下来我感到后劲一痛,两眼一黑,最后记忆只看到一个人冲到尸体边悲伤大哭……」
「我本以为我死定了,好心留人借宿结果碰到死人诈尸,还把人脊椎骨误当作猪排骨,但是我完好醒了,不是在家里醒的,而是躺在某个不知名山头的坟头旁醒来的,手脚被麻绳绑住。」
「祖孙三代人里的爷孙俩,就在离我不远地方,对着一个泥洞研究来研究去,爷孙俩脸上都带着感伤,孙子时不时抹几把眼泪。我想开口说话,求他们放过我,却发现嘴巴被堵住,除了身体挣扎,什么话都说不了。」
「爷孙俩或许认为我是普通人,手脚被绑后根本逃
不掉,一直没理会我在旁挣扎,而是继续研究泥洞,通过他们对话,我终于弄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爷孙三代人的确是捡骨师,但不是迁坟捡骨,而是受1411/1414第1115章捡骨师与捡骨
人所托来这里找一具特殊尸骨的。捡骨师除了迁坟捡骨,还能寻找下落不明尸骨、拼齐分散各地的尸骨、帮人寻找流落在外的至亲血脉但必须是已死之人不能是活人…他们就是属于受人委托,捡第三种尸骨,分散各地的尸骨。」
「死了还被人分散各地的尸骨,不是五马分尸罪大恶极,就是死后还被仇家碎尸抛尸的枉死之人,不管哪种,都是怨气深重,常常能遇见怪事,爷孙三代里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独自行动,趁着雨后山气重,自己独自一人进山捡骨,结果尸骨没捡到,倒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自己把自己的骨头给捡了!」
「当时手脚被绑的我听到这些害怕极了,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连死人都不怕,杀人更是不眨眼。」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爷孙俩已经商量完毕,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老爷子破口大骂‘这次直接干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