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心中就是一跳,他没有看到萧烈出现,就只是看到唐诗诗释放剑符,心中已经认定是师姐杀了狄临。而就在此时,有人高呼:
“张九龄在那儿,抓住他。”
此时的张九龄却冷静了下来,看着那十几个奔掠而来的弟子,脑海中回响着师姐刚才对他说的话。
快走,不要回道宫……
“腾……”
张九龄抱着唐诗诗跳了起来,径直落在了那匹白马的后背上,双腿一夹。
“唏律律……”
白马嘶鸣,腾空而起,一窜便落在了天河之上,踏浪而行,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天河间。
道宫营地。
曾鼓看着地上的狄临尸体,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听完了弟子的讲述,不管怎么说,弟子们看到的场景就是,河边只有三个人。
狄临,唐诗诗和张九龄,没有外人。
而张九龄和唐诗诗却见人即逃,这便是心虚,已经有九成可以肯定是张九龄和唐诗诗杀了狄临。
“传讯回道宫,通缉唐诗诗和张九龄,生死勿论。”
“踏踏踏……”
白马此时已经离开了天河,如御风一般快速。张九龄怀中抱着唐诗诗,不辨东西,只是任由白马奔行,只要远离道宫营地就好。
“唉……”
张九龄叹息了一声,怀中的唐诗诗已经冰冷。他的心有些乱。
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前面的事情没有解决,后续又发生了更多的事情。
先是为了妹妹前往南疆寻找浑浊草,却被万蛊教圣女青璇所抓,在自己的体内种下金蝉蛊,不得不前往道宫,为万蛊教谋划丢失的万蛊宝典,如今却又不得不离开道宫逃亡。想到这里,张九龄不由又叹息了一声。
还没有解决体内的金蝉蛊,如今道宫应该已经对自己下了追杀令了吧?
自己何去何从?
而且……
怀中的唐诗诗已经血冷死亡,但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紧贴着自己身体的唐诗诗心脏处,依旧被自己体内的金蝉蛊吸得血液不断地进入到他的心脏之中。
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情注意这些?
师姐的死亡,不得不逃离道宫,这已经让他有些失去了方寸。
更何况……
此时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仔细思量。
就在之前,他被狄临一掌打落天河,身子向着身体沉去。口鼻连续喷血,却有一件到现在还让他匪夷所思的事件发生。
在他噗通一声落水的时候,竟然有一匹白马在河水内欢快的游玩。
那匹白马通体雪白,却在后背上有着一副玄妙的图案。
一匹马在河水下玩?
当张九龄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几疑在做梦。一口鲜血便喷了出去,直接喷在了那匹白马身上。
那匹白马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突然掉了下来,而且喷了一口血,那口血直接落在了它的身上。只是瞬间,张九龄就感觉到自己和那匹白马有了一丝联系,自己似乎能够了解那白马的思维。
“这是……”
“嗡……”
还未等张九龄反应过来,便见到那马背上的图案光华大放,脱离了马背,化作了一道流光,射进了张九龄的眉心。
“踏踏踏……”
白马如同一朵云一般,在地面奔行。张九龄骑在马背上,内视自己的识海。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间之内,那是宛如一颗颗星辰构筑出来的空间,极尽玄妙。
张九龄认真观看着玄妙的星辰图案,脸上渐渐地现出了震惊之色。
“我好像看过这个图案……
是在什么地方看过?
想起来了,是在未央看过的一本书上看过,这个图案叫什么来着?
河图!
这是河图!
这是传说中的河图!”
张九龄激动了,便开始在河图中进行各种实验,但是结果……
半响也没有发现这个河图有什么用?
莫不是一个假的河图吧?
“呼……”
张九龄吐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轻,然后又没有及时疗伤,进一步加深了伤势。
“不能再继续逃下去了!”
张九龄忍着伤痛,四下张望,见到此时已经进入了山林之中,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至于天河,早就看不到了,连天河的波涛声都听不见。两边的景物快速地向着后面流动,景物都变得模糊。
张九龄估算了一下,以这匹马的速度,道宫那些人完全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