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方师弟,你可决定了?”
“是,小弟我囊中羞涩,已无法再拖;九宫界虽危险,但收益有保障,至于宗门大比,嘿,我不过一入门才七年的新人,便是再自信,也不敢说在面对前辈师兄众多高手时,能够怎样,这点自知之明,师弟我还是有的。”
说话的寒方,问话的寒d是最仅几年新入门的内剑一脉优秀弟子,和李绩那届师兄弟间相互间疏离冷漠不同,这几届弟子以寒门散修居多,相处融洽,故此才能常常在一起探讨商量。
“和前辈师兄相比,我等法力不足,剑术不精,手段单一,这大比么,怕就是个陪太子读书的结果。”这是另一名寒门弟子寒周,他们几个都是有资格报名参加九宫界的剑修,在新人中算是比较拔尖的存在。
“那寒周师兄之意,是要参加九宫界么?”寒成问道。他和寒方两人,寒方意欲进九宫界博一次,而他则倾向于宗门大比。
寒周摇摇头,来了个神转折,“非也,正是因为各方面不足,故不取九宫界也;想那宗门大比,虽希望渺茫,但一可增加斗战经验,二不需冒性命之忧,正合我辈现状;可若是九宫界么,虽都是心动境之下,可其中凶险,概莫能言。”
其实如何选择,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对错的;九宫界风险高,但只要活下来就必有收获;宗门大比没有风险,可无数前辈师兄在前,要想拿个好名次得奖励,却是难上加难。
不是每个剑修都会选择一往无前的,这种气质需要长时间的培养,坚持,需要活下来……这同样是个悖论,胆大的能修成剑道之心,却存活艰难;胆小的生存几率高些,却很可能练成一废物。
物竟天择,便是这般的残酷。
几人正说笑间,一道剑光自西而来,速度极快却剑意丝毫不泄,在雷霆殿前百丈处剑光一敛,从中走出一青年道人,面貌普通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寒方几人心下一凛,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为剑修,别的不提,单只这手御剑之术,在场诸人中就没一个做的到。
除却速度外尤其有两点让人惊讶,一是剑意内敛,不泄于外,
二是落地化形时几乎接近地面,这是很难得的控制,概因剑修御剑术速度极快,所以在快到达目的地时需要提前降速显形,否则耍帅不成一头撞到地上可就闹大笑话了;象寒方等人御剑,在地面上空三丈左右就必须显形,否则便容易失控,哪象这人几乎剑光触地才显形,这份神魂控制相当惊人。
眼看此人已走入雷霆殿,寒方不禁开口问道:“此何人也?如此御剑之术,想来在内剑中也是强者,为何竟如此陌生?”
寒成,寒周也是一齐摇头,旁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此丙戊年寒鸦师弟是也,这些年闭关养伤悟剑,你等不知他也是寻常。“
众人一看,却是内剑一脉中有名的经商之人,遂一起行礼道:”寒鸭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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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决定了?“天选堂内响起渡海一成不变的生硬。
”是,弟子愿去九宫界一开眼界。“李绩恭声应到。
渡海是负责天选堂修士选择功法的坐堂金丹,并不管辖弟子们的外间俗事,这些事的正管,其实是寒江的师傅渡难道人。之所以来此,不过是因为渡海多次的照应,李绩虽非他弟子,却也愿意来此尽一份弟子之礼。
李绩不是个把恩义挂在嘴边之人,剑派内谁对他善意谁故意留难,他心里清楚的很;修士岁月长远,来日方长,无论恩怨,总有回报的那一天。
至于选择九宫界,这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选择。
宗门大比对他来说是很鸡肋的,他一身实力,尽在剑丸无锋上,怎么比?不使用无锋只用水行剑丸,那未免太小瞧天下英雄,他虽一贯低调,可也没低到去做他人的肉靶子。若使用无锋,成绩肯定没问题了,问题是金行剑丸来历,实在是解释不清。
他早有打算,以后类似这种宗门内不痛不痒的比斗,尽量少参与。
渡海盯着他看了半天,他一直很奇怪的是,这个平时低调隐忍独来独往的弟子,为何在选择未来道路时,总是选择偏激凶恶的那一条?不过人各有志,筑基修士更不是小孩子,他没理由插手。
”祁门所留之物,还有不少法器宝符,我曾说过,你一日不至心动便一日不能交付与你,事到如今,我仍是这般认为,如此,你还选择九宫界么?
李绩笑了,原来渡海是以为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祁门遗留的宝物,这未免有些轻看他了,不过他也不说破,毕竟渡海是好意,他知这份情,
“是,久闻九宫界大名,上次因故未能成行,总要一遂心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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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川上高原,有世界屋脊之称的康巴山南麓,坐落着一系列庞大的密宗庙宇群,其中以牵昭寺,上黄寺,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