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是宗主,虽也不愿过多参与俗务,但象类似和宗门未来有关的大事,也是躲不掉的,
“说说吧,虚空盟资格推荐之事,都安排的如何了?”
易景道人是七位元婴中成婴最晚的一位,资格最浅,故此毫不例外的,类似的俗务操持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无奈,除非宗门再有元婴出现,否则他便得一直干下去,
“宗门种子计划自十年前开始执行,计划分三个阶段,初期有嘉年,庆春两个金丹弟子,现已在彼门派安定并显露峥嵘,虚空盟之争出人头地问题不大;
中期同样是两名弟子,可惜初入他派,时间过短,地位未稳,能否代彼门派参加虚空之争犹未可知,
最后阶段还有三名弟子,本来想着就在这二,三年内送出去,却不想虚空重排时间忽然提前,现在看来,时间是不够了,冒然行事反而不妥……”
李绩想李代桃僵,借辟邪之名,达成自己的天梯之路,想法很好,可惜以青空之大,传承之远,类似的策略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比如万相天门,数千年来,一直便私下偷偷摸摸的钻着规则的漏洞。
培养出色弟子,低调行事绝不张扬,在虚空盟重排前二,三十年把他们通过早已安排好的渠道身份,送入那些有资格参加争夺的小门派中,逐渐取得身份地位,依靠实力成为小门派的出战之人。
通过这样的方式,虽然每百年万相天门只有一个天梯名额,可那些故意散落在外的优秀弟子往往又能争取数个名额,以此来保证万相的传承始终不衰,这种事,不仅万相在做,其他有相当实力的门派也在做。
万没料到的是,此次虚空重排忽然提前十年,万相的安排大部分便打了水漂,除了最早安排的两个弟子外,其他人估计不会再有机会。
“这样的安排千数年来一直如此,此次时间忽然提前,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万相?”易景怀疑道。
圆通道人沉吟半晌,对易景的办事能力他是不满意的,数千年来这样操作都没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出了问题?可这话也没法说,毕竟易景也是沿用惯例而已,
“未必便是我万相,时间一提十年,被打破节奏计划的可不只我万相一家;但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阿陀难宗和云顶剑宫这次是联起手来要明压我等了?”
弘志摆摆手,“何必在意?修行一途,一忽百年,不过一次虚空盟名额罢了,下一次提早安排便是,提前二十年不成,那便提前三十年,五十年安排,他云顶和阿陀便再跋扈,总不能提前百年吧?
事已至此,当确保嘉年,庆春的两个名额为先,他们两个实力自不用说,就是这争夺十四名额的百门金丹中,可有何棘手人物?或拉或压或杀,总得有个章程!”
易景道人斟酌道:“人员名单一直在收集,现在看来,因为时间忽然提前,很多实力门派的伏手暗子恐怕都派不上多少用场,故从整体看来,这一届的修士实力是不如以往的,对嘉年,庆春两位师侄有些威胁的,也不过二十来个,
但有几个人值得格外注意,比如藻海辟邪的孤烟子,乱葬海红佛寺的明光和尚,小浪底排海教的龙卷道人……”
圆通疑惑道:“为何单提此三人?难道实力已在大派弟子之上?”
易景慎重道:“不单单是实力的原因,还有其他一些很是奇特的巧合,
比如那孤烟子,数十年孤悬域外,三年前方回,一回来便大展神威,飞剑下斩得金丹数人,解了辟邪之危,这世上哪有如此的巧合,实力又如何能变化的如此之大?可惜此人数十年飘落外域,识者甚少,辟邪剑派内部又鼎力支持,故此无法辨认真伪,
还有那明光和尚,崛起不过五,六年,之前过往平淡无奇,这几年却仿佛开了窍一般,佛门功法,讲究循序渐进,少有一日千里之说,此人崛起的如此突然,真正让人好生费解,
最后还有排海的龙卷道人,更是仿佛凭空从石缝里蹦出来似的……”
圆通神色凝重,“所以,你的意思是……?”
易景一字一句道:“孤烟子剑术强的离谱,哪是辟邪那种小剑派能培养的?听说曾在南罗游历数十年,可南离又哪有什么正经的剑派了?所以我怀疑,此人莫不是根本就是来自云顶?
明光和尚同样如此,阿陀难宗一众金丹中,找出这么一个低调又出色的,不难吧?
至于龙卷道人,出处不详,无法猜测,会不会是外域跑来蹭名额的?
阿陀和云顶,即要打压我辈,没道理只打压而不捞好处,这几个人,或者还有隐藏的更多,怕就是提前开启虚空盟排名之外的另外一个手段?”
圆通思虑良久,对易景的怀疑,他是深以为然的,这源自数千年来这两个顶级大派在无数阴谋事件中的表现;
早早筹谋,布置弟子,突然提前,打乱他派布置而自己渔翁得利,妥妥的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