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好奇道:“都是各派精英,会有人通不过这种灵机风暴?”
渡海瞥了他一眼,“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有不自量力的奇葩的,从历史过往来看,有近三成修士过不去,或者在飞跃灵机风暴时间被人暗算身亡!你不要小看这一点,单就功法稳定应付灵机变化而言,我轩辕在派中连中游都占不稳,毕竟,这些东西一直是法修的强项,尤其是三清道门!”
“呢?都说天梯之上,无法结队闯关?可是四天之中对此有所限制?否则以人心之诡,又如何可能不抱团取暖?”
对天梯规则,李绩从宗门处已经了解不少,但还是想从另外一名资深灵寂口中了解他的看法。
“四天之上,前三天,一气天中修士互不能视,仿佛是处身于同一位面的不同空间,离恨天各安一域,上周天身不由已,若要更上一层,便须争夺上一层的灵机以为牵引,僧多粥少,这便是天道安排下的消湮修士之法……“
李绩沉吟道:“麻烦在于,你无法自主选择对手?前路之上,可能是敌对宗门,也可能是自家同门?”
渡海应道:“有一些办法避免,但无法做到绝对……你也勿要过份自信,青空世界各大门派中,好手密技无数,说不定谁的术法便克制于你……”
这论调和大象如出一辙,李绩知道这是为他好,怕他骄傲大意,可他们不知道,对于生死斗战李绩从未大意过,
“可有具体之人?”
渡海凝重道:“别人不知,牵昭的花背,此人素性凶残,灵寂修为,数十年前便有独战元婴的战绩,若遇上他,有一点要切记,勿使其近身,远攻为上!”
花背狕,古兽,似豹而额有豹纹,性情残忍暴虐,虽有牵昭佛门功法渡化,但天性使然,能渡得几分那是真不好说,牵昭的术法本就阴狠绝厉,再加上此狕的神秘本命神通,确实是青空元婴以下的一个极不好惹的妖物。
但李绩不太在乎,或者说,在战略上要轻视它,在战术上却要重视它,自入金丹后,他还未真正体验和这类危险人物的生死相争,剑修之道,如果一直平淡碾压,是很难挖崛自身的真正潜力的,他需要刺激!
之所以参加天梯之争,李绩便是怀有这个目的!他今年才百二十岁,修道不过百年,以金丹修士六百年漫长的生命来说,他至少还有五次可以参加天梯的机会,机会多的是,又何必这么急急忙忙的摄取界外灵机?
无他,只为求痛快一战耳!
甭管是佛子莲花,还是豹狕鬼琴,或者那些闻名或不闻名的天才人物,他都有兴趣与之一分高下,决个生死;
此非他性情突变,暴虐不能自控,而是剑修之心达到一定程度的必然选择,是剑的选择!
剑修不争胜,又修的什么剑?
青空世界目前的交流活动中,根本就没有这种大范围接触顶尖实力金丹灵寂修士的机会,难不成真如传记上写的那样单人独剑挨个上门挑战斗?
如此做的话,他恐怕都走不出一洲之域,便是有上洛真君护持也是枉然,纯属脑残行为。
这样看来,天梯之争便是个极难得的机会了,有真正强硬的对手,没有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没有真人真君的干渉,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但这些想法,他不太好和他人说;杀戮过重,即使在轩辕中,也有被看作是走入魔道的趋势,所以,李绩一直以来都是以克制为主,但他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彻底展现剑术的舞台。
只有在这样的舞台上,用鲜血和生命,才能完成真正的轩辕剑术的精粹和升华!
没有对错,剑出无悔!
天梯之争,规则明确,看运气以及当时发挥,也没什么太多好谈的,两人主要还是在交流一些功法秘术的见解疑问,修行一途不分老幼,渡海经验丰富,眼光犀利,李绩则是别出机枢,常有非常之想,数十年前,李绩还时常在渡海这里聆听教诲,现在已经各有所凭,世事难料,便在于此。
“师叔,剑之真意,何者为大?为先?为最?”李绩问道。
渡海回道:“剑意之属,并无高低上下之分;包容为大,达者为先,永恒为最!”
渡海的意思是:不存在哪种剑意比其他的强这么一说,如果一定要区别,当以能兼收并蓄其他意境的剑意为大;以自己最适合,最容易,最幸运所达到的剑意为先,换句话说就是,赶上什么算什么,别挑;以能永远存在的剑意为最,当然,这一点也只是说说而已,就连轩辕祖师轩辕大帝的剑意,又能留存下来几丝?
“师叔最属意剑意为何?”
“我?”渡海苦涩的摇摇头,“我自成丹以来,一直精修剑光分化,总以为修到极处,纵横剑意自成,却未想到穷海之难却阻了道途,现在看来,哪怕在灵寂期把剑光分化修到极处,怕也是纵横难成。”
李绩却不依不饶,“师叔,剑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