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说,那个可能知道蔚蓝界消息的人,有可能现在待在赑屃古船中,给人当仆人?”
赑屃古船的事,宗门中是有记载的,只是不够详尽;这古船的主人也从来不去惹各界域的高门大派,所以也没人拿它当成威胁,当然,梦想着做星盗的除外!
玄元仔细回忆,尽最大可能的不想给李绩造成误判,
“那名修士加入我流浪者同盟时间并不长,不过十余年,一次在联手做一票时,无意的闲谈中,他透露出自己并非左周环系修士,而是来自遥远的蔚蓝星域,当时因为互相间并不了解,所以谈的并不深入,至于他如何来左周的?蔚蓝星域又在何处?这些都没有说。
后来那修士倒霉,运气不好,被路过的显圣尊者掠去做了仆人,距今已有三十年,具体此人现在还在不在赑屃,谁也说不清楚,一般而言,只要没有大的过失,或者大的功劳,留在赑屃古船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李绩点点头,尘缘老道算是他的长辈,对他的帮助也不下于渡海大象,他这个人,最欠不得人情,别人对他好,他是必要报答的,这也是他逢人便问蔚蓝界的原因,至于玲珑上界,不过是顺嘴而已。
幽寰也插嘴道:“显圣尊者在赑屃古船,每三百六十年举行一次琼浆盛会,广邀左周环系元婴修士上船品浆,谈玄论道,提携后进,会上有各种题目,也有许多珍贵的奖励,是左周环系内修士们互相印证,交友结朋的一大盛事。
李师兄若真有意寻那蔚蓝真相,可趁七年后盛会开启时去赑屃古船,能遇上那无名修士也说不定?”
对此,李绩不置可否,“如此盛会,你等难道就没兴趣前往一观?说不定就有些收获呢?”
玄元摇摇头,叹息道:“一日为星盗,终生也洗刷不掉这层身份,那显圣尊者甚是邪门,好像谁做过星盗谁没做过他都一清二楚似的,往次盛会也有星盗慕名前往,却统统被那古船主人扣下做仆,于是再也没有星盗敢于登上赑屃古船,我们三个,只怕终生无望矣。”
鬼琴却是无所谓,“也说不定,有遭一日你我进得五衰,找上门去,他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李绩看他苦中作乐,却是警告他,“鬼琴,这营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总不能做一辈子星盗吧?我可事先说好,若你万一被捉了去,我可是不会救你的!”
几人一番畅谈,终有分别之时,临别之前,李绩把鬼琴拉到一边,教了他几个寻找灵机的法子,并认真道:
“一日为星盗,终生为星盗,这话不对!不过修道途中短短数十年而已,怎么就能给一生定论了?你心中无盗,自然就不是星盗!
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讲,也不只你困难,便是我,也整日为灵机奔波,在茫茫宇宙之中,为此操劳的修士更不知凡几,怎么没见他们来做星盗了?
分寸!何时该抽身,自己定计,别走到回不了头的那一步!”
鬼琴点头应是,李绩看他还不明白,便再次点拨道:
“星盗?嘿嘿,进来宇宙深空的,又哪个不是星盗?便那显圣尊者,就不是星盗了?关键是你不能加入那个狗屁的流浪者同盟!你是机灵人,怎么却做这愚蠢事?
记住,坏事不是不可以做,但一定要记得给自己脸上贴金!去做个星侠,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指指路,算个命,占个卜,递瓶水,顺便收些费用,谁不老实,再悄悄宰了,又干嘛要加入组-织?”
聚少离多,这是修士的常态,李绩和强盗三人组分开后,也决然离开了这片星域,哪怕那团星云是那么的诱人。
七年后的赑屃古船盛会他是一定要参加的,帮老道找到回家的路,这是他唯一能为老道做的。
在他修道途中,有三个贵人,筑基时有渡海护持,金丹时有大象相帮,元婴前后又有尘缘伸手,这些,不能忘!
单就他个人而言,对这样的盛会他没有什么兴趣,事实上,无论在界域内,还是在宇宙中,类似的各种法会道典也是不少;但他对这样的场合有心理阴影,玉清那次玩砸了,太清那次玩大了,自家轩辕山门也玩脱了,似乎一到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他就格外的兴奋,他不找事,事都得找他,也是邪门!
遨游在宇宙之中,需要有强大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这与在山门中闭关还有所不同,这里是真正的孤寂,仿佛一个人在巨大的棺材中飞行。
李绩的心理素质很强,但他仍然需要不断的给自己找些事做,除了修炼,寻找灵机外,探索这个宇宙各种奇奇怪怪的自然现象也是一种乐趣。
宇宙是什么?它是怎么形成的?来自前世的最贴切的理论大概就是大爆炸论。
宇宙在诞生前,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也没有物质能量,在这四大皆空的‘无’中,一个体积无限小的点爆炸了,时空在这一刻开始,物质和能量由此产生。
刚刚诞生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