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在迅速的垒起,凡人们不分昼夜,因为他们已经注意到,五位大仙中已经有四位口鼻流血,怒目圆睁,只有中间那位面色如常,而最兴奋欢实的,却是那只老鳖,伸长头颈,活蹦乱跳,左顾右盼,十分的威风!
三天,只用了三天,数十万内谷城凡人便在溃堤处再次垒起了一座新坝,虽然质量还不如前边那道,不过此时的洪峰已是强弩之末,再不复之前的凶顽。
这是内谷城建坝的新记录,其中包含着无数内谷人的无私付出,没有砖石木材,他们就拆自己的房子,更有多少在堤坝奋战事数日的居民,在肩抗手提中一头栽倒,人事不醒,他们,再次悍卫了内谷城的荣耀。
李绩缓缓卸力,让洪水慢慢接触到堤坝上,直至完撤出,到了这个时候,雨势已歇,洪水缓退,对内谷城的威胁已去,这座平凡的城市,再次表现出了它不平凡的一面。
闵柔,白朗,贾郎中,吴秀才,四个人早已先后瘫軟在地,昏迷不醒,他们使用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信仰,本命信印已碎,现在已回凡人之身,这是必然的结果,天道可不会因为你是好心,就能容忍你违背它的规则。
“水患已去,剩下收尾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看了一眼兴奋的老鳖,李绩问道。
老鳖急忙点头,两只小眼睛笑成一条缝,“疏理河道,纵贯水路,这都是小妖份内之事,主人不必担心!
这下好了,五圣观改成牛赑大圣观,主人这手借刀杀人,真正是手不沾腥,刃不汲血,
高,高,真正是高啊!”
李绩好笑的看了这妖怪一眼,这厮对人类的诡计学的很快嘛,就是学的不对路,根本方向就错了,
“他们四个还有未来,以后等我离开此星,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才能真正求得长久!”
老鳖大哭,一双小短手抱住李绩大腿,“主人这是要哪里去?不如让小妖随同伴驾,侍候左右,也有个端茶倒水的……”
李绩点头,“也好,我看你做事也算谨慎,可以答应你……不过宇宙深空危机四伏,三日一小打,十日一大打,不仅修士之间要决生死,座骑之间也要分个高低上下,你出去了外空,当可见识各路妖仙,八方禽怪,也能长些见识……”
话未说完,老鳖已去的远了,犹自辨解道:
“主人恕罪,小妖洞府之中还炖者一锅猪屁-股,这要回的晚了,容易干锅焦糊……”
……新京城郊五圣观中,闵柔等四人依次醒来,相对无言,
狂热过去,留下的便是深深的遗憾!很难说他们现在后不后悔,如果再放到那种场景,他们还会不会如此不顾惜自身?
很少有人会真正为了信仰而献身的,他们也不是!不需要把自己标谤的有多无私,舍已为人;他们四个,不过是四个偏执的人而已。
现在回过味来,要说不后悔,不遗憾,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很大的一个疑问便是,不是说跟着前辈高人混,就一定有好处的么?怎么跟着这庞大海,好处没落着,倒把自己一身修为搁进去了?
传言害人!
四人就在这种自怨自艾中渡过了几日,不过他们四个其实神经坚韧,已经开始给自己的未来制定计划。
贾郎中打算开一个小医院,白朗准备去经商,而吴秀才则正式向闵柔求婚,想着趁腰腿还好使,多培养几个下一代出来,以继续他们未竟的教育事业。
但庞大海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很好,至少你们还没有消沉到自我买醉!其实,信仰这东西,和你是不是修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贾郎中很是沉静,他是四人中最看的开的,“大海,哦不,前辈,您不用担心我们,哪怕不能再从五圣观汲取信仰,但我们仍然有信念,对甘星的帮助也不会就此停下,只不过,恐怕要采取其他更缓和的方式,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的大刀阔斧……”
白朗仍然潇洒,“先经商,赚些钱财,既然不能再修行,那自然也不用墨守成规,我打算经商后再打天下,有什么方式,能比建立一个国家更能改变这里呢?”
吴秀才一脸甜蜜,“我打算先要十个八个孩子,把家学传下去,打天下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传播思想!等再过数百上千年,这个星体将流传我的学说,吴子,这称呼怎么样?”
闵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去内谷城吧!那里有无数的女人肯为你生孩子,别说十个八个,你便生一百个,也没人来管你!”
又转向李绩,“庞前辈,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们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的帮助,没有您,我们甚至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不知您今日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李绩一笑,这个小姑娘,是四人中心思最机敏,最细致的,她仿佛有种通过表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