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忍住烦燥,回首道:
“这是翼人常用的一招,以大星掼法阵,虽然很粗笨,但却很实用;我们对此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除了以攻阵远距离点杀……”
恶人坏人无动于衷,这不是该他们关心的,数十万年下来人类都撑住了,对这种惯常的手法说没有针对的举措是不可能的,效果好坏而已,看着就好。
看两人丝毫没有跃跃欲试之意,良人心里又叹了口气,历史记载天眼修士都是慷慨激昂之士,现在看来,历史总是有不尽不实之处,就这两人的表现来看,过来混日子凑数攒资历的可能更大些。
“也曾有慷慨激昂之士,冲入翼人群中,打散推星翼人的发力,让行星的速度提不起来,自然也就减少了对防御法阵的冲击……”
恶人道:“坟头都没了吧?我修因果修道境,就是不修慷慨,也不修激昂……”
坏人说,“俺有密集恐惧症……”
良人恨道:“没说要你们去,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前列星这个伟大的地方,曾经有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为人类的繁衍,为宇宙的宁静,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恶人道:“好伟大!可我不是仁人,他也不是志士!我没老婆,他也没后代,我们自身繁衍都很吃力……”
坏人说:“你的比方并不全面,其实,大部分躲在后方不出头的修士更安全吧?要不你负责热血,像我们这样的负责繁衍?”
良人恨不得搧自己个大嘴巴,明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货色,为什么还要多费口舌和他们讲道理?鼓舞他们的斗志?像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在翼人手中被撕成碎片!
她心中有气,想自己绝世风华,虽从不曾习有魅惑之术,但天生魅力不能自抑,和她在一起的修士,从来都是乐于表现,奋勇不已,哪像这两个货色,净说些丧气话,可见平时为人,还不知道贪生怕死到什么程度。
“翼人虽称为人,但本质上却还是兽禽!所以他们的一些习惯,和凶兽相比也没什么区别,比如,吃人!
我言尽于此,两位好自为之!”
恶人道:“吃人?好啊!它们可以吃人,我们也能吃鸟吧?我看那尾巴就不错,褪了毛一酱,当是下酒的好菜!”
坏人说,“不好!尾巴靠近出口,恐有异味,就不如翅根处经常锻炼,肉质来的紧致些!最好是烤,洒些辣椒香辛调料,不比你那一根棍的尾巴来的强?”
恶人反驳,“你方才自己都说翅根处出汗不畅,恐有不妥!怎么,现在倒嫌尾巴有异味了?我就不明白,这腥臊之气,和狐臭之味,哪个更让人难以忍受些?”
坏人耸耸肩,“各有所好,何必强求?我认识一位前辈,若他在此,怕是要吃脚的,而且还必须是汗脚!”
良人听的恶心,幸亏阳神修士很少碰凡间饮食,不然这隔夜饭恐怕不保,她就很奇怪,是什么样的门派,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这么恶心的修士?
少见的,她是希望翼人速速进攻的几个修士之一,她觉的哪怕处身于术法狂潮中,也比听这些恶心话会更好受些。
但是,仿佛和她作对似的,主事阳神的命令迟迟不来;可怜良人出身高贵,修养到家,自踏上修行大道后一路所接触的修士要么是门派大贤,要么是苍星高隐;宙风上九霄,宇色入繁星,谈笑有鸿道,往来无坏丁!
又何曾接触过这种如凡俗市井中的泼皮无赖般的人物?这就根本不应该是一名博学大才的修士应该说的话!连筑基小修都能做到的端言慎行,怎么两个修真界主世界金字塔尖的两名真君却不懂得?
她当然不明白!因为从血色中走出来的是她的先辈们,而不是她;她不会清楚,当这个宇宙的绝大部分修士还需要用大道理来提升士气,用战场气氛来助长勇气时,有的人却早以把杀戮当成吃饭睡觉般的日常。
哪怕数十万翼人的气势汹汹,也丝毫不能影响这样的人任何情绪的波动,
平静注视,等待生死乍分!只有这样,才能在数十万人禽的庞大战场中活下来,而不是被一腔热血刺激的情绪冲动,或者一脸畏惧不敢在旦夕机会中火中取栗。
用凡世中的话来讲,手无汗,口存唾,就是老兵!
两个老兵用自己的方式调侃这场战争,调侃对手,不知道他们实力的人永远不会猜到他们的眼界,那是俯视!
大型攻防开始进入正面接触,一共有七颗行星被翼人推动向法阵砸来,每颗行星后都是数万翼人在推顶,它们都是飞翼,在完成行星的启动和加速后,在距离人类法阵的安全距离之外就会脱离,然后在后方整队,等待下一次的行动,或者,直接退入翼展天。
翼人们可不傻,它们是不会真正拿这些翼人的未来去填人类法阵的大窟窿的,修真界的战争永远是高等级力量之间的对抗,在决出胜负后再遍地开花;如果真不顾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