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虽然心里有疑,但也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看了一会儿,转头见辽使已经在酒店内吃上了,也急忙进了堂内。酒店太小,只能容纳二三十人,大多数押送的辽人仍旧只能在屋外。
眼看辽使吃的差不多了,乐和上前道:“大人!小店太小,总共三个房间,只能住下七八个人,您看今晚如何安排?”
辽使斜着眼睛道:“本官单独一间,副使一间,另外一间……让他们自己争,谁赢了谁住!”
“其他军爷呢?”
“其他人?当然是去守住大车!嗯……一会儿我亲自去交代,你不必管了!去带着你的人弄些草料来喂牛!”
乐和闻言心中暗骂,但嘴上不敢有异:“这就去!外面建大屋的人小人也可以调动,我们人多,保证把那些牛喂得饱饱的。”
“去吧!”
“好嘞!”
乐和答应一声,出门招呼那几十名勇士去周围打草;剩下那辽使打着饱嗝半躺着歇息。
片刻之后,副使回到屋内:“大人!那第三间房间,大家伙都争个不休,您再不出面,可就要打开了!”
“出息!”辽使瞟了副使一眼,“另一个房间空着,谁也不要去睡了!”
“这……好吧!”
副使无奈,转身又出去了,把辽使的原话说了一遍。
“大家就不要争了,今夜守着大车,不要远离!只要咱们平安到达中京,少不了咱们的赏赐,何必在乎这一个小小的房间?各自去忙吧!”
众人无奈,只得要摇头离开;这时辽使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了句“仔细看着点大车”便往后面房间里去了。
房间已经被乐和安排人收拾好,整整齐齐,还点着熏香,让辽使十分满意。
辽使刚离开前面酒店,几个辽人在一起指着酒招:“喂!上头吃饱喝足去暖屋睡觉去了,留咱们在这里守着;如今正值入秋,天色渐凉,夜里少不得也会发寒,不如……”
“弄点酒吃?”
“然也!”
“哈哈哈!”
几人趁着乐和等人不在,摸进了酒店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了辽使刚刚喝剩下的小半坛酒,不由得大叫晦气。
有一人突然道:“各位!方圆几里就这一家酒店,此处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酒!”
又一人问道:“你的意思是?”
“酒窖!”
“有理!快找找!”
几人眼中放出光亮,急忙在酒店里找了起来,很快在柜台旁边见到一个小门,推开门一闻,酒香扑鼻!
“在里面!”
……
半刻钟之后,几人打着饱嗝出了酒店,毫不顾忌周边众人嫉恨的眼神。
“走!咱们也去!”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酒店,越来越多的人打着饱嗝出来。
有些不愿违反军规的人,也架不住同僚软磨硬泡,最终还是都尝了一口。
原因很简单:喝酒是违反军纪,大家都脏了,就你一个人干净,你想干嘛?你是想证明你比大家都强,还是想以此为把柄告发大家?
格格不入的人很容易运气不好、怀才不遇,甚至容易被人嫉恨,就是这道理。
一个时辰后,当乐和带着人,抱着一大捆一大捆的草料和干柴回来的时候,小酒馆的酒库小门已经被封号,但里面的酒就剩一小半了。
看见乐和,一众辽军笑得都很和善,也都很诡异。
“各位军爷,咱们这里晚上有些凉,我给各位顺便带了些柴回来,各位军爷不妨点着火堆围着睡,这样夜里才不会着凉。”
“那个……多下掌柜的了!”
辽军军士们笑得更加尴尬,匆匆接过干柴,点起了十来堆篝火;至于那些牛,自然有酒店的人去喂养。
赵桓、乐和、马灵、乔道清各自转了一圈,辽使和副使都已经入睡,那些辽兵们也都围躺在火边,酒劲被火力一靠,很快都撑不住了,眼皮渐渐合拢。
“各位军爷?这锭银子是谁落下的?”
乐和举着一锭百两大银大声喊道,结果灭一个人吱声。
全都昏睡过去了。
酒里面有迷药,为了以防万一,这篝火中也有迷药,无论如何这些人都要中计。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迷药可不像武侠中的那么神,喝一口就会立刻昏迷不醒;迷药的药效发作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个时代的迷药也只能让短时间昏睡,遇到明显刺激,比如冷水、剧痛之类,还是会醒的。
所以得小心!
“都出来!快速查看!”
赵桓一摆手,百名勇士从小院外面窜了进来,分散到辽兵跟前挨个检查了一遍,又有十来个人围着小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