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琛王殿下今日下帖,请我来此一叙,必是有事相求。”
若非如此,御沐琛私下里,绝对不会客客气气的说话。
既然如此,那她就得先发制人,掌控主动权。
御沐琛眸光微眯,那抹邪魅娟狂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容清纾,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容清纾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哦?是吗?”
她要试一试,这一次,御沐琛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二人眸光相撞,对峙了许久,终究是御沐琛先败下阵来。
御沐琛的双手,紧攥成拳。“想吃什么?”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我与琛王殿下是多年的宿敌,我的喜好,别人不清楚,琛王殿下想必早已深入了解。”
“哼。”
只见御沐琛起身,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没过多久,便有几个身姿婀娜窈窕的美人,端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
“这段时日,忙着诊治灾民,睡觉、吃饭,都是随便将就的,这还是我吃过,最舒心的一顿饭。”
容清纾也不客气,提起筷子便大快朵颐。
御沐琛对容清纾,颇为不耐烦,“赶紧吃,吃完了,好谈正事。”
御沐琛不愧是出身皇室之人,还真是好教养,分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和她谈事,却还是要让她吃完饭。
“钱绪私吞军饷一事败露,琛王殿下为了填补钱绪的亏空,可是大出血。如今,琛王府手头拮据,为了请我吃饭,不惜如此破费。”
“想来,琛王殿下有求于我之心,必然关乎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边吃边谈,反正也不碍事的。”
和御沐琛,她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只想尽快把所有的事情谈完,然后立即走人。
“容清纾,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的舅舅命丧韶国,就是御颜熠看不惯,母妃欺辱于你,才拿他泄愤,你没有资格提他。还有,你想蹭吃蹭喝,找御颜熠去。”
御沐琛突然一掌在桌子上重重拍下,差点没有将桌子掀翻。
升腾着熊熊烈焰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享受地扒饭的容清纾。
若不是因为容清纾可能帮得上忙,他至于跑来这里,受这种窝囊气?
看来,这里已经快触及到御沐琛的底线了。
容清纾自然也不会故意激怒御沐琛,弄得场面太难看,连话都谈不下去,“琛王殿下,气大伤身,于身子有损。”
“我可不希望,我多年的宿敌,就这么随随便便,便被我气得英年早逝。”
怎么办?
理智告诉容清纾,不要激怒御沐琛,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容清纾,你给本王闭嘴!”
“既然琛王殿下让我闭嘴不言,那我配合便是。现在,便请琛王殿下实话实说,请我过来的用意,究竟为何?”
容清纾一道一道地品尝着桌上的菜肴,时不时因为饭菜不合心意,微微皱眉;时不时一脸享受,笑意满脸。
御沐琛这才发觉,自从容清纾进来后,自己便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很排斥这种感觉。
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喝了一口酒。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听说,你医术不错,救了许多人。京中的贵妇人,大多找过你看诊。”
“这都是许久以前的事了,琛王殿下如今才听闻,果真是公务繁忙,不闻窗外之事。如今,特意请我过来,莫非是琛王殿下要找我看诊?”
容清纾说完后,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瞥了一眼黑脸的御沐琛,“不对,我差点忘了,琛王殿下是男子。那么,琛王殿下找我来,想必是要让我给其他人看诊。”
“诶?这还是不对,琛王殿下身边有医术精湛的聂斓,她是杏林宗的前宗主,医术又在群英荟萃之上胜过我,琛王殿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容清纾一大摞话,噼里啪啦地下来,根本没有给御沐琛开口的机会。
见容清纾又继续夹菜后,御沐琛才瞅准时机开口,“容清纾,我要你医好蔻儿的不孕之症。”
女人间的那些斗争,他早就司空见惯,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让聂斓去看诊,难保不出什么意外。
“周姑娘的不孕之症?”
京中那么多名医道士,都对周蔻的不孕之症,束手无策,她又如何保证,能将此病症彻底治愈。
御沐琛对她,哪来的信心?
“容清纾,别忘了,蔻儿之所以会落下病根,就是因为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医治好她。”
容清纾承认,周蔻会如此,她因为无心之失,要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