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十七年四月初四,天津卫。
天津卫南城当中,已经被草草收拾了一番。原来在南门城楼一带和东十字街口一带密集的尸首,现在都已经被挪走安葬。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兵器、盔甲、箭镞,也都尽可能搜集起来。用来消毒防疫的石灰粉更是撒得到处都是,这年头大灾、大战、大疫都是结伴而来的!大灾、大战之后多半会伴有瘟疫!天津虽然是必须放弃的,但是为了防止疫情随着崇祯、朱慈烺的逃难军队到处散播,还是得尽可能做好防疫。随军而来的四眼曾神医从天津卫南城之战结束后,就在忙活这事儿,忙得四脚不着地,都快变成真神仙了。
至于被烧得一片焦黑的街巷房屋,那是一时无法收拾和重建了。
由于之前大顺军在天津卫内外放抢拉伕,狠狠祸害了天津人民一把,生生制造出了大批的流民。在被烧成平地的街巷废墟上,到处都是哭成一片的百姓。
当然了,也没人再想迎闯王了!
天津巡抚衙门外的辕门广场上,此时也挤满了无家可归,也无衣无食的难民。崇祯皇帝心软,见他们可怜就忘记之前天津人民迎闯王的事儿了。让朱慈烺想办法分点从范举人、张举人家里抄来的衣食给他们。
得了活命的百姓都痛哭流涕,大声呼喊着“大明莫走、皇上莫走、太子莫走”,哭喊的声音犹如海涛,一的越过高墙,穿透门窗,传进了一间阴森幽暗的牢房。
这是天津卫镇抚司所属的牢房——镇抚司不是锦衣卫特有的,而是军卫标配的衙门,主管司法军纪,自然备有押人的牢房。
不过眼下天津卫镇抚司牢房里只关押了一个犯人,还是个女犯人,而且还是个妖娆艳丽的美女犯人,正是红娘子。
她现在被人用打湿了水的草绳捆在了一张硬木太师椅上。双手被结实的反绑在椅背上,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则和椅子腿捆在了一起。充满成熟女人韵味的身体上也扎了几道草绳,也不知道是谁动手捆扎的,居然把红娘子本就丰满成熟的勒得更加凹凸有致、性感诱人。
红娘子的衣衫也是相当的“不整”,她被抓住的时候就是一身单薄的短打水靠。被关进大牢后也没给换囚衣,还是这样一套堪称紧身的衣裳,而且还给人故意撕坏了,露出了大片大片洁白的肌肤。但是关键的地方还是遮掩着,不过也不大牢靠,给人一种随时要走光的感觉。
朱慈烺走进牢房的时候,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妖女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被草绳勒得凹凸诱人的胸脯轻轻起伏,似乎是睡着了。
“怎么捆成这样了?”朱慈烺目不转睛打量着跟前的红娘子,顺口问身边的人。
“回禀千岁爷,这红妖女凶残阴险,不捆牢了怕让她逃脱了。”
回话的是锦衣卫千户张韬,他也是最早跟从朱慈烺的克难功臣之一。出身是东厂缇骑,也称东厂番子。现在被李若琏招入了改组后的锦衣卫,担任刑房千户,专门负责关押拷问钦犯。
红娘子是反贼,抓到后当然就交给张韬看管了。不过朱慈烺特意关照过,不许拷打,要好生照看。
瞧现在这样子打应该是没有打过!照看得也不错!很养眼啊!这个张千户的确是个人才。
朱慈烺点点头,“捆得不错啊谁捆的?”
“是臣亲自动手的,”张韬笑着回答,“臣听说这妖女是跑江湖的红绳伎出身,猜想她多半有一套挣脱捆绑的法门。所以就亲自出手,选了打湿水的草绳给她上绑。草绳被风干后会收缩,就勒进皮肉里去了。”
“不会伤着她吧?”朱慈烺问。
“不能捆太久,要不然手脚血流不通,说不定会残废的。”张韬笑着说,“如果千岁爷要办她,也就无所谓了这妖女犯得是死罪,按律是要凌迟的!”
“哦,”朱慈烺笑着点点头,“的确是够得上凌迟的罪过了张千户,她真不会挣脱吧?”
“挣脱不了!”张韬拍着胸脯保证,“臣的手艺是祖传的,莫说是红妖女,就是李自成让臣捆了,也铁定动弹不得!”
朱慈烺想象了一下把一个大胡子老猛男捆成红娘子现在的模样儿——口味也太重了吧?
“你先退下,都退下,本宫要和红娘子单独聊聊。”
张韬露出一丝坏笑,对朱慈烺道“千岁爷,您慢慢玩,只要不松开妖女身上的草绳,她就是有千斤力气也施展不了的。”
玩?朱慈烺一皱眉,这用词不妥啊!这个张千户大概没读过书吧?技术是不错的,就是没什么文化,可惜了。
“退下,都退下!”朱慈烺也没多说什么,挥挥手就把跟着自己的人都打发走了。
他和红娘子之间得说点悄悄话,不方便让人听见的。
早就有一把太师椅摆在了红娘子的当面,朱慈烺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翘起个二郎腿,笑吟吟看着眼前给捆了个凹凸婀娜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