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完三份奏章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形势大好,是大好,不是小好啊!”
他冲黄小宝挥挥手,示意其将奏章给朱纯杰、曹友义和吴三辅等三人传阅,然后又说:“之前鞑子嚣张得很,又是圈地,又是占房,又是投充,还要掘了孔圣人的坟墓!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现在终于失道寡助了!”
“这事儿有点看不清啊,”吴三辅一边看着吕大器的奏章,一边摇头道,“现在被打败的不过是金玉和、祖可法两部汉军,他们并没有什么实力,手底下也就一两个汉军牛录,加一块儿也就上千能打的,就算被打光了也伤不了鞑子的元气。
千岁爷,臣觉得史总督、高抚台和吕抚台都太过乐观了”
朱慈烺将目光投向了曹友义,“曹卫帅,你怎么看?”
曹友义手里拿着史可法、高宏图联名的奏章在看,听到朱慈烺的话,也摇摇头道:“悬,悬千岁爷,臣也以为鞑子没有那么好对付。别看流寇在怀庆、卫辉、彰德、大名这几个府打得顺手,那是他们没遇上鞑子的主力,要遇上了恐怕已经败了。”
朱慈烺点点头,又将目光移向了朱纯杰。
朱纯杰虽然还没看到奏章,不过他知道很多吴三辅、曹友义都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距离彰德府和大名府最近的清军主力——就是吴三桂和阿济格部十天前的位置和具体的兵力情况,以及他们大致的作战计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千岁爷,”朱纯杰道,“流寇许是钻了个空子也许能得意五到十天,等清军阿济格部从山西调出来,形势恐怕就会逆转了。”
“如果咱们加入进去呢?”朱慈烺笑着问。
吴三辅闻言一愣,“可咱们的精兵都在江南啊而且这些精兵也不见得能和鞑子的劲旅对抗。”
为了分田分地扎根和进一步扩充部队,朱慈烺把克难新军的六个师,包括之前驻扎登州的那个师和驻扎淮安的第一师,都调到了南京周围,加以整训。在淮河以北,现在只有登莱七卫的万余人,苏观生的抚标2000人,沈廷扬的北洋水师和中都留守司管辖的部分新军。
顺便提一下,在中都留守朱纯臣的主持下,凤阳府的军卫也进行了一番整顿。留守司直辖的八卫一所之外的其他军卫(凤阳府境内不直八卫一所)的土地部收回,由中都留守司下面的屯田指挥使司管辖——所谓的屯田指挥使其实就是个管理军屯和官田的衙门,或是属于留守司、总兵司、总督司管辖,或是由大元帅府的军屯卫直辖。
不过朱慈烺的朝廷现在并没有把南直隶、浙江、江西地面上所有的军田、官田、隐田都归于屯田指挥使之下,只是将抄没南京勋贵、勋臣所得的土地,扣除放赏给克难功臣的土地后剩余的两千多万亩,加上凤阳府、淮安府、扬州府、汝宁府的未授出的军屯、官田和查出的隐田,部归入了屯田指挥使管理,总数也就是000多万亩。
而中都留守司直辖的八卫一所的土地,则被授予了从凤阳府本地招募来的17000壮丁。有了这17000授田壮丁,中都留守司也就有了一定的兵力。
另外,中都留守司和汝宁的唐王府,还替朱慈烺招募了总共0000丁壮,也会陆续开到南京,加入克难新军。
等到这0000人加入克难新军的陆师后,朱慈烺就又能对克难新军进行新一轮的扩充,如果郑芝龙还能提供足够的火铳,那么朱大太子在东南的统治就基本稳定了。
不过即便有了十万以上的兵力,朱慈烺在短期内也没有反攻燕云的实力。毕竟这些部队只是凑够了人头,装备能不能凑齐还难说,组织和训练什么的,还差得远呢!连汤若望在濠澳替朱慈烺找的西洋教官团都没凑齐呢!
朱慈烺笑着:“不是还有黄得功、高杰、刘良佐、刘泽清、许定国他们吗?这五位手中可有不下十三万的精兵啊!每个月花掉本宫二十万两银子,难道不应该出点力气?”
“他们恐怕不肯吧?”曹友义摇摇头。
朱慈烺一笑:“本宫自有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门外又传来的通报的声音,是吴襄和李若琏一块儿来到了。
李若琏之前是登莱总兵,刚刚被调回南京,出任大元帅府屯田卫指挥使。
吴襄和李若琏刚一下跪,要给朱慈烺行了礼,朱慈烺就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意思一下就行了,坐吧。”
朱慈烺的作风那是非常平易近人的,倒不是因为他有后世的思维,而是他这个太子上面有十六个列祖列宗,他如果即位就是大明第十七代皇帝。祖传的皇帝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靠别人跪着来体现自己的高贵了。
吴襄和李若琏落座后,朱慈烺又让他们看了吕大器和史可法、高宏图的奏章。
等他们俩看完后,朱慈烺也不问他们的意见,直接就说:“鉴于目前北地的形势,本宫决定要发动一场北伐!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