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大喇嘛、吴应熊,还有乌斯藏和硕特部的那个朋素克,这下都傻眼了。不会和稀泥也别把话挑那么明啊!你这个王爷怎么能让大家在抗旨和遵旨之间二选一呢?而且现在的局面是雪域三藩占了大便宜,如果就此打住,那么雪域三藩就成了最大的赢家了。
你这哪里是来和稀泥的?你根本就是来给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他们撑腰的!
不过葛尔丹、大喇嘛、吴应熊、朋素克他们四个也不敢和朱慈煾说“不”,抗旨的罪名,他们可吃不消。
所以四个人都把目光往朱三太子那里投,看他怎么办了?
“老九!”朱三太子发话了,“皇兄是让你来和稀泥的,还是让你来传旨的?”
“当然是让我和稀泥的,”朱慈煾道,“但是皇兄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就是西北这边,咱们自己人之间不能开战。”
“自己人当然不能打自己人了......”朱三太子厉声道,“但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他们三个暗通流寇伪朝,他们不是自己人,他们是诈降!”
他冷冷的看着李溥兴,“李留后,你老实说,你爹有没有派人去昆明给李继成磕头?你们雪域三藩在云南的家眷,是让李继成杀了还是放了?这些事情你可别以为能糊弄过去......锦衣卫在云南有人!本王在云南也有耳目!本王手头还有你们暗通流寇伪朝的证据!”
朱三太子直接摊牌了!他手里有李定国他们几乎通敌的证据——这事儿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大明朝廷那边早知道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人脚踏两船了。
但是朱慈烺不在乎,他不管这三位是不是给云南那边上供,只要他们能离开四川就行了。至于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藩在雪域高原上干些什么,朱慈烺不仅不在乎,而且也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这三位不可能在高原上呆太久的——现在不是温暖湿润的唐朝,现在冷得要死的小冰河期。雪域高原上能养活得了他们的大军?把喜马拉雅山的地皮刮干净了,也不够啊!
所以他们只要上了高原,对大明朝就没什么威胁了......多半就是呆上几年,知道日子没法过了,就会自己从高原上走下来。
不过四川他们是回不去的,朱慈烺在四川摆了重兵!青海也不会去,老吴家在湟河谷地经营多年,早就固若金汤了。而且湟河谷地能有多少油水?都归了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也不够啊!
所以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藩最后不是去西域混日子,就是翻过喜马拉雅山去印度。
但是这都是台面底下的勾当,怎么能摆出来明说?
朱三太子也是给朱慈煾惹毛了,直接把台面掀了!掀了台面,雪域三藩就是逆贼,朱慈烺这个皇帝能说你们三藩随便当逆贼,本皇帝不管吗?不能这样啊!
李溥兴见朱三太子掀了台面,当下也不干了,直接站起身,怒视着朱三太子,大声道:“代王殿下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在下也没必要留在伊宁了......接下去无非就是兵戎相见!想必您堂堂一国之君,也不至于斩来使吧?”
朱三太子道:“本王不杀你,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朱三最看不上一脚踏两船的小人!”
“对!”吴应熊也附和道,“我吴应熊也看不上这种小人!”
李溥兴瞪了他一眼——你爹吴三桂不就是这样的小人吗?
瞪完人,他又冲朱三太子一拱手:“代王果然是英雄好汉!李某佩服!李某就此别过,咱们来日战场上再会了!”
说罢就一扭头,一个大摇大摆的去了——这家伙也是个二百五的本性啊!
朱慈煾在那里张着嘴巴,也知道把差事搞砸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反正没拿钱,就算老大也退货,也得去和太上皇讲。
另外,他此来西北还有个任务......就是把顺治给钓出来!不过这事儿不能在节堂上说了,因为玄烨这个鱼饵也在呢!
回头和老三私下说吧!
......
兄弟两人的私下会面,就在朱慈煾抵达伊宁的次日。
朱三太子并没有因为朱慈煾和稀泥的手艺太差而生气,照样在自己的王府里面摆了酒宴,还让府里的一个混种胡姬陪着兄弟一块儿喝酒——在代国和隔壁的楚河府,混种胡姬很多,其中一些继承了汉胡两种的优点,那就是绝色了,的确比秦淮河边的货色强多了。
朱三太子为兄弟预备的这个名叫“哈尼”的胡姬,在秦淮河边可见不着!
看见绝色的胡姬,朱九王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把今天上午两兄弟差点翻脸的事情扔九霄云外去了——这位九王爷虽然办事不靠谱,但是气量还是很大的,不随崇祯。
哈尼胡姬看见朱慈煾,脸上也是甜甜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朱慈煾除了气量大之外,还有一个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