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雷、火如玉等大部分高手都围攻欢喜菩萨时,雄阔海自然也没闲着。
不过,他却没有参与围攻欢喜菩萨,而是一个人,独自缠住了前来驰援欢喜菩萨的四名欢喜禅院高手,无烦、明妃、白面神和黑面佛。
四人中,只有无烦和明妃是半步宗师,白面神和黑面佛只有通玄后期。
四个人若是放在外面,也算是高手,但在雄阔海面前,却无能为力,根本无法摆脱雄阔海的纠缠,驰援欢喜菩萨。
人群中的叶青看得分明,无烦、明妃四人虽然不弱,但以雄阔海的实力,足以以雷霆手段镇压对方,但雄阔海却只是佯装与四人势均力敌,与四人纠缠不休,目的很明显,就是故意保留实力,为不久之后的渔翁,做准备。
事实上,欢喜禅院的高手原本不少,只是由于先前明王叛乱,欢喜菩萨先亲手杀了明王、掌灯护法和欢喜金刚三人,后回到欢喜禅院后,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不少与明王勾结之人,虽解决了内忧,却也导致高手实力锐减。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欢喜菩萨已然成就宗师,足以确保欢喜禅院安然无恙,无人敢打主意。
可如今这种情况下,弊端尽显,当无烦、明妃等人被缠住后,根本无人帮助欢喜菩萨,至于那些普通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欢喜菩萨已然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岌岌可危。
所以,欢喜菩萨纵然是宗师高手,也双拳难敌四手,片刻后,就被季冬雷抓住机会,一剑斩了空中的菩萨法相。
趁着欢喜菩萨气机溃散之际,火如玉一掌印在其背后,无尽火毒侵入欢喜菩萨的身体,生生震碎了欢喜菩萨的菩萨玉身。
金元宝的尸傀,则以伤换伤,硬挨欢喜菩萨一指,同时一拳砸在欢喜菩萨的腹部。
欢喜菩萨踉跄而退,旋即如意娘娘、韦长河、五毒童子的攻击,也紧随而至。
霎时,欢喜菩萨身受重伤,跌落地上,七窍流血,面如金纸。
“哈哈……她受伤了……”
“桀桀……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
“杀啊……”
看到欢喜菩萨身受重伤,无数人红着双眼,如疯似癫,向欢喜菩萨冲去。
“滚……”
便在此时,一道剑光,破空而出,那些冲向欢喜菩萨之人,身形一顿,继而颗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飞洒。
“季长老,你这是作什么?”韦长河皱眉看向季冬雷,滴滴鲜血,顺着额头留下。
其他人也目光不善地盯着季冬雷。
“欢喜菩萨不能死,她死了,我们也都会死,你看看他们。”季冬雷看向云顶之上厮杀的众人。
韦长河等人望去,只见云顶之上,早已血流成河,混乱不堪,所有人红着眼睛,如巅似狂,厮杀不休,且早已不局限于欢喜禅院的弟子,而是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不止如此,有些人的毛孔间,已渗出缕缕火焰,偏生他们一无所觉,而是疯狂地杀戮着,在杀戮中,化为一团灰烬。
“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中的毒会影响神智,可怕无比,如果不能及时解决,他们的下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季冬雷强行压住心中的种种负面情绪,解释道:“所以,在欢喜菩萨交出解药之前,还不能杀她。”
“季长老所言有理……”火如玉面容扭曲,眸光忽明忽暗:“欢喜菩萨,快……快将解药交出来。”
“咳咳……本座说过,毒不是本座下的,本座没有解药。”欢喜菩萨咳嗽着,每咳一声,脸上就裂开无数细碎的裂痕,宛如瓷器。
“贱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五毒童子冲到欢喜菩萨面前,扼住欢喜菩萨的喉咙,面容扭曲。
此时的五毒童子,凄惨无比,右臂齐肩而断,胸膛塌陷,七窍间流出淡绿色的鲜血。
显然是先前战斗时,为欢喜菩萨所伤。
事实上不止是五毒童子,包括季冬雷、火如玉在内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虽然欢喜菩萨孤立无援,而他们一方有季冬雷、火如玉两个宗师高手压阵,但因为焚心的影响,一来他们需要分神来压制体内的焚心,以防彻底失去神智,二来欢喜菩萨毕竟也是宗师高手,非易与之辈,所以生死相搏之下,他们重创了欢喜菩萨不假,欢喜菩萨也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季冬雷左臂被折断,腹部有一个血洞;
火如玉的朱雀法相,被欢喜菩萨震碎,神魂受创;韦长河的半块头盖骨,被欢喜菩萨一指生生点碎,手中的长河落日剑,断裂成碎片;
如意娘娘脸色灰白,如烧化的香灰一样,无数细碎的烟灰碎屑从身上脱落,古怪无比;
金元宝本身倒无大碍,只不过有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