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沦为吾主的信众吧!”
红云老祖双臂张开,如拥日月天地,哈哈大笑道。
“脐母?”
叶青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看着矗立天穹的脐母,目露不屑。
“我最讨厌有人居高临下看着我了,我很不喜欢!”
叶青双目微眯,伸手抓向空中的脐母。
那脐母,大而无穷,叶青在其面前,比之尘埃也不如。
不仅如此,空中的脐母,仅是一缕神意虚影,无形无相,伟力无穷。
可偏偏那伸手一抓之间,阴阳两色摄乾坤,脐母生生被禁锢,被束缚。
然后,叶青一扯,那天穹之上的脐母,就被扯落凡尘。
在落下的过程中,脐母慈祥可亲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之色,邪恶混乱之意宣泄,那脐带之上的火焰熊熊燃烧,幻化无数蛛婴,蛛婴啼哭,哭声如悲如怨如怒如恨,威慑天地,逆乱人心。
可任凭其如何愤怒,如何挣扎,如何反抗,亦无济于事,只能慢慢跌落凡尘。
不仅如此,在落下之时,那脐母庞大无量的身躯,竟也慢慢缩小,待距地面九丈之际,已如常人,待离地面三丈之时,已如婴儿,待落在地面上的刹那,已如蝼蚁。
先前,脐母大如天,俯瞰众人如蝼蚁。
现在,脐母小如尘,仰视众生若神灵。
世事易变,无常无法,可笑可悲。
“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叶青走到脐母面前,低头俯瞰道。
“尔敢亵渎脐母……大胆……当诛……”
红云老
祖勃然大怒,但心中更是惊悸,没想到他敬如神灵、神威无量的脐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被人踩在脚底。
旋即,红云老祖一把抓住身后的九子蛛母,猛然一扯,撕拉声中,九子蛛母生生被从他的身体上扯了下来。
红云老祖的身躯,顿时一分为二,可那扯裂的伤口中,却不是鲜血,而是密密麻麻、细如牛毛的脐带。
红云老祖痛呼一声,却将手中的九子蛛母扔向叶青。
“老婆子,杀了他……”
九子蛛母在飞向叶青的过程中,身陡然涌出黑色污浊的火焰,蕴散出恐怖、混乱的气息,如欲毁天灭地。
反观红云老祖则化作一道黑云,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
显然,红云老祖他怕了,他跑了。
“哗啦啦……”
眼见红云老祖就要遁入虚空,一阵哗啦声响起。
旋即,就见一条条灰色的锁链,洞穿虚无,封禁万里虚天。
红云老祖所化的黑云,甫一触碰到那些灰色的锁链,竟然发出惊天哀嚎之声。
黑云不断变幻方向位置,试图从不同的方向逃离,可无论他逃到哪里,都会被锁链挡住,然后就见那一条条锁链纵横交错,仿佛一个牢笼,慢慢收缩,将红云老祖束缚于内。
不仅如此,还有一条灰色的锁链,笔直从天空垂下,就那样从九子蛛母的头顶洞穿而下。
九子蛛母凄厉地惨叫着,只见被锁链洞穿后,九子蛛母身上恐怖、混乱的气息不断消散
,更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时,空中的红云老祖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眼见自己就要被那些锁链牢笼束缚,红云老祖发出愤怒的咆哮,黑云急剧膨胀、变大,轰然炸开,锁链哗哗作响,虚空也似震荡,黑云趁机化作无数缕,遁入其间。
在黑云消散的下一刻,众人发现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紧接着一点光明出现在那片浓郁如墨的黑暗中。
那是一盏灯,红色的灯笼。
灯光朦胧,只能照亮寸尺之地。
可偏偏在灯笼出现后,无极台上的所有人,只觉温暖如春,所有阴邪污秽缓缓被净化、消散,尤其是那些被脐母污染之人,感觉尤为明显,污浊混乱的意识恢复清宁,鼓胀的肚子亦缓缓恢复原样。
至于无极台上那些蛛婴,则停止了啼哭,在朦胧的灯光下,逐渐变得平静,最后安然入睡。
一灯如豆,天地如春。
妖邪退散,人间自清。
然后,众人方才注意到,那盏灯笼,并非孤零,而是被一个人提在手里。
只是那人身穿黑衣,与浓郁的黑暗融为一体,不见面容,亦不辨男女。
下一刻,就见一只纤纤玉手,从灯笼中,捻起一缕灯火,递到唇边,轻轻一吹。
火光迸溅,如夜幕之下,万家灯火齐明,浓郁如墨、不见一丝光明的天空,顿时明亮如昼。
万千灯火之下,无极台上的九子蛛母和那些蛛婴忽得燃烧起来。
火呈橘黄,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