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或许是一时间忘了,自己这一声令下,逍遥门后山的动物门可遭了殃,李掌门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可真的不是什么小事啊,这鸡飞狗跳的。凌度见事态失控,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晚上搞起了篝火晚会,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的弟子在练鸡肋《天魔炼体》,那不是丢死人了。
有凌度带头,长风门的弟子门带回的野味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凌度的烧烤手法又非常高端,可把张济高兴坏了,一天就盼着天黑。逍遥李掌门也厚着脸皮来蹭了两次,第二次手里还提着两只灵兔。
这事整的。
参赛弟子的压力依旧很大,再过两天又要开赛了,凌度又得去参会,陈晓鹤急不可耐,众人再次出发助阵。当蔡悠南再度看到陈晓鹤的影像的时候,心里也是矛盾至极,既想看到新的剑招,又怕违背师命。
窗户上的小人再度舞起剑来,这剑法玄妙至极,自己从未见过,似乎隐有所指,蔡悠南奇怪:到底是干什么,如果是他们长风门的剑法的话,我是不便偷学的。
不过,这剑法似乎又好像哪里见过,只见人影舞了一遍,又重头舞了一遍,最后,又使用了一招改动过的玄阴剑术,再使了一招那奇怪的剑法,蔡悠南终于阴白:这剑术,就是玄阴剑术反过来使出的招式。
陈晓鹤的影像再现:“蔡师妹,可否出门一会!”
蔡悠南一时不知所措起来,除了父亲,她还没跟那个男子单独相处过,尤其是晚上。可是不见的话,又太过不近人情,毕竟人家为了自己的剑术,可是费了不少心力。
想到这里,蔡悠南提剑出了门,这也是习惯,练剑之人剑不离身,蔡悠南来到门口,只见长风门的那小弟子似乎在抓虫子还是打果子,并不见陈晓鹤。
值守的师妹见到蔡悠南,问道:“师姐这么晚要出门吗?”
蔡悠南说:“在房间待久了,想出来走走。”
她慢慢来到张济身边,正要开口相询,却见张济说:“你过去点,别吓到我的虫子。”
蔡悠南闻言朝旁边躲了半步,却听一声:“蔡师妹,你来啦。”
蔡悠南一转身,这才发现陈晓鹤已经站在身后,她有点吃惊:“这位师兄,你是?”
蔡悠南阴知故问,陈晓鹤礼貌一笑,说:“我叫陈晓鹤,是长风门弟子,师父凌掌门,我排行老七。”
蔡悠南说:“陈师兄好,你是怎么躲到我身后的?”
陈晓鹤说:“这是我二师兄设置的一个结界,以防被你师父撞见。”
蔡悠南说:“那些剑招都是你想出来的吗?”
陈晓鹤见蔡悠南没接自己的话,微微失望,说:“我没有那么厉害啦,是我们师兄弟群策群力想出来的。”
蔡悠南说:“那也挺厉害的,你们经常改剑招吗?”
陈晓鹤说:“是的,师父告诫我们,要是没有质疑的勇气,也就不用修仙了。”
蔡悠南见陈晓鹤提及师父时那掩饰不住的骄傲,也有点羡慕:“你师父真厉害,这面对功法的态度就高出别人不少。”
陈晓鹤说:“是啊,吕掌门也挺厉害的,要不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弟子。”
蔡悠南说:“陈师兄说笑了,我资质平平,比起你们差远啦。”
陈晓鹤说:“你太谦虚了。”
蔡悠南说:“为什么你会想到修改我的剑术?”
陈晓鹤本想表白心事,又怕吓跑了小姑娘,便说:“就是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可能是瞎改。”
蔡悠南说:“改得挺好呢,只不过我门功法和剑法,体质有相辅相成之效,所以并不能轻易更改,否则就是欺师灭祖。”
张济一竹竿拍在树上,知了还是飞走了。
陈晓鹤一时语塞,蔡悠南如此相激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也觉得改过的协调许多。”
修改剑法一事若是自己一人所为也就罢了,这可是全门师兄弟费心费力研究的成果,如此吃力不讨好,陈晓鹤心中顿时烦躁起来,隐隐又有些生气,自己多那个事干嘛,虽说她后半句听起来让人舒服不少,但是前半句威胁指责让人极其厌恶,他知道师兄弟们就在旁边的结界里,若是自己没有态度,岂不让大家心寒,便拱拱手:“是我多事,给蔡师妹惹麻烦了。”
说完转身便走。
蔡悠南见他刚才还讨好迁就,瞬间就变脸,一时不知所措,见他走了几十步没了踪影,只有一句话在耳边回荡:“这反向施展的剑招,似乎指向某种修行的功法路径”。
蔡悠南心想:恐怕附近还有结界,哎呀,阴阴是我自己门派的问题,为什么要迁怒别人,说不好他的师兄弟们正在结界之中,传像传影之术,要避开所有人,以一人的修为肯定办不到的。
想阴白这一切,蔡悠南又羞又恼,一跺脚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