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伯爵的话听得余连就是一阵眼皮子跳,赶紧不断地对自己说,世界线不一样,历史认识也不一样,一定要对这些革命性不足,但还是有抢救余地的群众抱有宽容和期待。
努力一下试试吧!再怎么样,我的难度比李老师差远了。
“放心,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信任我。我对你的考察也才刚刚开始呢。不过,我确实是衷心地希望,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黑月伯爵笑着道。
他走到了文森中将身边,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对方:“所以,他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吧。”
“您,您真的是黑月伯爵吗?您要真的是,就应该救救我这个无辜的老人啊!”文森中将哀叹着:“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想要为自己的袍泽做点事情,顺便挣点养老金的普通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嗯,确定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伯爵却不由分说地点了点头。
这,这特么算是哪门子确定啊?文森中将差点背过气去。他真的觉得自己是演技是无懈可击的,可为什么人家就咬定自己了啊!
他决定死都不松口。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恶心这两人一次。
文森中将刚打定了这个主意,黑月伯爵的手却已经直接扣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你想做什么……呜……”他觉得头脑忽然间传来剧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钢条刺入了自己的额头中似的。疼得他当场就哀嚎了起来。
可是,他的哀嚎却只是停在了喉管,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被翻转了半天,双目开始发白,一双嘴长得大大的,身体开始抽搐,就像是一只被拖上了岸的鱼。
……这场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大概谁都会觉得,黑月伯爵才是大反派嘛。
余连也在旁边看得有点牙酸,这场面他当然也是见过的。虫群的领主虫们吸取智慧生物脑汁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场景。
当然了,伯爵比虫子们好的是,他虽然吸人,但至少不会把人给吸死嘛。这不,你看文森中将虽然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没有死嘛。
一分钟后,黑月伯爵放开了对方,后退了一步:“有趣!除了参议员阿普伍德,还有众议院副议长杰雷尔,公共安全委员会的魏青山委员长,交通委员会规划统筹厅的贝格尔司长,劳工部的阿尔斯塔副部长,以及,相当部分的军方人员……才这么点时间,你就联系了那么多人吗?”
“一点都不奇怪。不喜欢目前现状的不见得就一定是爱国者,也必然会有大量的投机者。这个世界上,充斥着最多投机者的,除了金融,便一定是政坛了。历史告诉我们,每一次非法的军事政变,最终得益的并非是愤怒的爱国青年和普通人民,而往往便是他们了。”余连故作平静地道。
文森中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了似的。可紧接着,他又干咳了几声,然后露出了几乎要呕吐出来的表情。他嘴巴一张,刚要把红的黑的黄的一口呕出来,余连便已经眼疾手快地提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的半身拽到了船舷外。
文森中将吐得很豪放,大概是把前天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到后面已经开始咳胆汁了。
他吐了半天,那种天旋地转的痛苦眩晕这才慢慢地减轻了一些,恶心感这才慢慢地褪去,然后就像是一滩烂泥般靠在船背的时候,却见黑月伯爵摊开手,让手掌心浮起了一个小小的光团。
光团之中,无数的画面正在其中闪烁着,快得让余连都看不真切。然而,文森中将却眼睛都看直了,一边看着,脸上便渐渐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恐慌。
“哦,很熟悉的画面吧?是的,这就是你的一生,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的历史,现在都是我的掌中物了。嗯……不过你和卫王的碰面倒是没有,这也正常,堂堂的帝国选帝王,要是没有一点神秘学防护,那才怪了。”黑月伯爵笑道,然后轻轻一握拳,那不断闪烁着文森记忆画面的光球便消失了。
伯爵见余连一直在盯着自己,便坦然解释道:“这叫记忆提取,算得上是比较艰难的灵能咒法了。他的记忆只是我的参考物,你不用担心我读取太多人的记忆会精神分裂的。”
这可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余连想的可没有这么温情脉脉。
记忆提取吗?“拥灵”、“审判”、“共融”和“智慧”都是可以的。嗯,不过,考虑到黑月伯爵的体能、武技和潜行能力也都是上手,那就可以排除“智慧”和“拥灵”了。
……嗯,说起来,“永恒”好像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个信息不是太确定。
“另外,你在帝国的十八年过得还是挺不错的嘛,在那里娶了妻子还生了儿子。不知道您在共同体的发妻,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当初新巴黎事件发生的时候,她就四处奔走想要确认你的生死,后来发现希望渺茫之后,由希望恢复你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