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菲菲的表演可真是传神啊!妥妥就彷佛是一位生活所迫,无奈只能允许爱人去参加应酬,而且还是包括荤场子的应酬的贤惠妻子似的。余连明知道自己是去做正事的,却也莫名地充满了负罪感。
不过,要说是荤场子的应酬的话,那边的苏琉卡王不就成女公关了吗?
……好啊,合着菲菲是在这里等着那位的啊?一旦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余连对苏琉卡王的任何高大上的认知便也就荡然无存了。等到看到息投影之后,那位明艳不可方物,同样也凛然不可侵犯的未来女皇陛下的时候,既没有被惊艳也没有被震慑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笑。
“久疏问候了。殿下。”余连忍着笑,挤出了一张营业用标准表情,将拳头靠在胸口上微微敲了一下,用拉长了帝国宫廷腔道:“半年未见,殿下似乎是清减了不少啊!”
布伦希尔特面无表情地道:“恶心!连卿,你这个表情可真恶心。每次你装模作样地学着宫内厅和纹章院的老古董们拿腔作调,都会挑战我的理智底线!我还以为,在你如此冒犯我了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至少能说点好话给点好脸呢。”
“我这难道不是好话和好脸吗?”余连指了指自己的笑容:“更何况,殿下,在下不算是冒犯您,但却是您先不讲究基本外交礼仪的啊?”
“我哪里有不讲基本外交礼仪了吗?”
“您不是说,要把我囚禁到我改变主意为止吗?在下无论如何也是共同体的驻外武官,可是有基本外交身份的啊?”
“所以我什么时候说到要囚禁你了?人证?物证?而且我当时说的是‘关’,在帝国语的语境中有非常明显的玩笑和调戏的氛围,不存在任何法律效应。就是传出去,说不动还会被人当做雅事呢。”
余连一时间居然被问住了,认真思索了一下。作为一位马上就要突破六环的大老,大脑信息的储存和提取效率也非凡人可比,于是,他居然真的从大脑皮层的某条沟壑中挖出了她当时的原话,确实用的是一个“关”。
好吧,布伦希尔特小姐说得确实是对的。帝国语博大精深,多的是这种让人难以容忍的语法陷阱。
想到这里,余连便耸了耸肩:“呵呵,殿下,我又不是警察,这里也不是法院。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我们自己是明了的。”
“好吧,我承认,我是急切了一些。所以我在这里可以向连卿诚恳地道歉。”布伦希尔特微微叹了口气,低头算是完成了道歉,接着又道:“可是,抛开事实不谈,连卿,你难道就一点过错都没有了吗?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讲道理吗?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还要殴伤我的骑士,还要抢走我的龙?”
“瞧您说的,我才没有抢,我只是让他遵循了时间和灵魂的呼唤。让比赛佛勒斯回归了他灵魂家系的星辰大海。您看,殿下,谁说龙就没有梦想呢?可是你们才不去理会这些事,你们就只想着骑着他去打仗!”
说到这里,余连已经非常惊讶自己的涵养,居然还耐着性子摊开双手道:
“是的,不幸的是,尽管我们都会对这个问题提出明确、简单和直接的述求,但要合理地解析出我们各自需要承担的责任是有困难的,因为我们个人对信息与事实之间的精确相关性的认知是存在分歧的。一旦我们各自在心里能够确定和证明自己的认知,就会导致足够严重的认识论问题,从而给我们语言逻辑和语义认知带来更沉重的负担。我们有部分人可以合理地预估、承受以及化解它的存在构成,但也有部分人只会扩大它的负担,利用其存在,形成更难以预告的结构性损害。”
布伦希尔特只是花了两秒钟就反应了过来,随即大声道:“你无非不就是在说我不讲道理了呗。”
“殿下圣明!”余连拱起了双手。
苏琉卡王哼了一声,方才的愠怒便不翼而飞,笑道:“好吧,过去的事情便随风而过,我们还是可以回到最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的。”
“最开始的地方?”余连扬了扬眉毛,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您的晨曦天使号乱入战场,阻止我方歼凯泰禁卫舰队主力。因此我还被迫和吉亚菲尔小姐做了一场?”
“啧啧啧,连卿,瞧瞧你这脚酸刻薄小肚鸡肠的样子,我以前认识的连卿可不是你这样的啊!”苏琉卡王哈哈一笑,将脸往前凑了一凑。于是,那张彷佛精凋细琢的艺术品一样的绝美面容便占据了投影视频地一大半。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又指了指自己明亮水润且深邃的眼眸:“看到我的诚意了吗?我可是真的同你道歉了的哦。”
余连耸了耸肩:“嗯,在下收到了。龙王们的歉意,无论何等表现,都让人感佩不已啊!”
苏琉卡就当自己完没有听到对方的阴阳怪气似的,笑道:“所以,我们还是点正事吧。连卿,我需要你的力量。帝国的远征军,不,银河所有文明国家组成的,有志于将掠夺者和蛇燃起邪恶余尽彻底扑灭的联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