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造型朴实无华的无人机,就这样围着整个岛屿,像是一只辛勤劳动的小蜜蜂似的,在岛屿周围晃悠了七八圈,把所有人的姿态都拍了下来。
不管是近景、远景、俯拍、仰拍甚至是特写都没有放过。瞧这工作的细致程度,都已经不是在拍照举证了,捯饬电影也便是这种规模了。
只不过,南霞岛上的一众高手,却也不知道大战之中无法分心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还是这台无人机经过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潜行改造,居然没有人去理会它仿佛资深狗仔队一样的操作。
无论如何,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的画面,也就这样即时传到了宝石海岸大街,一辆还在向城郊行驶的小车上。
实际上,从五分钟之前,战斗开始的时候,现场直播就已经开始了。克雷尔·贝尔蒙特一边开着车,一边分出一点注意力在看戏,然后还真的把车给直接开到路沿的花坛上去了。
可按理说,以他这四环
“扞卫者”的能力,完是可以一边开战机在弹幕中跳踢踏舞还一边看A片的。
坐在他旁边的娅妮投影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看样子,你应该是很受触动的嘛!是看出什么重要信息了吗?”我哪里是很受触动,分明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克雷尔不由得想,他尽量自己用冷静的语气道:“我相当于是看到了一场蹩脚的荒诞闹剧,真是演都懒得演了。”
“这不叫荒诞的闹剧,而是超现实主义和魔幻现实主义。所以我叫你要多读书的呢?这年头啊,连兔形目动物都分得出艳舞和宫廷舞的区别,你一个灵长目怎么连这么基本的概念都搞不清楚呢?”克雷尔被说得惭愧不已:“实在是对不起了。等等,严格意义上,提列克人也算是兔形目吧?人家本来就很擅长跳舞好不好啊?”
“……你这话传出,已经足够国会里那几个提列克议员逮着你死磕了。”贝大小姐用打量智障的目光瞥了对方一眼:“你及是嫌自己交给我的把柄还不够多吗?”克雷尔一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都已经是你忠诚的g……追随者了。把柄越多,对我们就越好,是这样吧?”所谓人至贱则无敌。
克雷尔一旦表现出了这样的精神状态,便连虹蔷薇公主也都只能表达一定程度的尊重了。
“娅妮,维尔巴特家的小芙蕾是蛇的人,这已经很让我惊讶了,但仔细想想,居然还是挺合理的。”
“确实挺合理的,我的生物学母亲还是蛇的盟主呢。啧,她的下落依旧还是不明吗?”
“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在权利寻找,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搞不好啊,‘现在女士’真的已经被你打死了……等等,这不是重点啊!”
“确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只是把你的姑妈当成真正的母亲,尽管放心吧。”
“这一点我也很放心的……等等,我们今天难道是在讨论家庭伦理剧的吗?我知道家庭伦理剧一直都是你们虹蔷薇的传统,但这已经牵扯到天下大政,还有宇宙的局势了。”
“是啊,从家庭伦理延伸到到天下局势,这不就是我们虹蔷薇的传统吗?”娅妮道。
哇啊,居然承认了!克雷尔表示自己在无耻方面也输了,怪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给人当狗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那个破法者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共同体的黑月伯爵,这么危险的人物,是何时来的涅菲?管理局、安部还有协会,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可不值得大惊小怪。黑月伯爵去天域的时候,骑士团和审判庭也照样一无所知。”这其实也还是很合理的设定。
对那些大能的超凡者而言,以一敌国或许还力有未逮,但真想要藏匿行踪便真的可以遁入尘烟了。
更何况,黑月伯爵本就是擅长的这种领域。毕竟是侠盗嘛,一看就是暗黑流的。
有这种潜行隐藏的设定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好吧,黑月伯爵来到涅菲不奇怪,他和贝家有交情也不奇怪。
甚至说,他老人家和娅妮有交情都不奇怪。这其实很好理解。黑月和灵研会是好友,和兰真人是好友,和灵研七子的编外第八子的关系也不错。
那这么一算,和娅弥妲大小姐的关系似乎也还是挺近的了。
“你又在进行一些很无礼的思考了吧?”娅妮道。克雷尔叹了口气:“……余连老是在说,环世之蛇是我们的黑手套。我总是在分辨,说这是毫无根据的诋毁。可现在,任何看到刚才这一幕的人,只要不是用膝盖思考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的。”他见娅妮没有说话,又补充道:“再怎么说,破法者也是十三面之首,环世之蛇最强大的灵能者之一。协会和管理局,可都是把他的危险程度标记成星球级的,乃是极恶的恐怖分子。”所谓的
“星球级”,并不是指这家伙能灭星,而是力输出能引发星球级的灾厄,死者一定会是数以亿计的。